秋天,粤北的桃花源(外二章)
秋天的金黄正在生长,曾经寂静的人家笑声堆满村落。秋天,人们才知道,这是粤北梦里的桃花源。于是,山村开始了等待:等待小河满溢,等待田肥牛壮,等待丰收的开始。
粤北已经是秋天了,满地的落叶点缀山间小道。推开窗户,让山风吹进凉意,才知道秋悄悄地来了。粤北的秋天是金黄色的,秋天的原野给了我一段美好的乡村记忆;黄色的山坡,黄色的落叶,黄色的收获,在黄色中找回童年的天真和记忆。
粤北的秋天是红色的,大山里的红叶在不经意中走进你的视觉,在寂静中,一片红叶便会让故乡的渴望梦中蔓延。不论离家多远,不论月圆月缺。思念爱人,思念亲人铺满了整整一个季节。
秋天的阳光照在房前屋后,风也罢,雨也罢,在秋天里我守候在粤北,守候在祖辈耕耘的土地上,盼望着收获果实,收获爱情。
在路上行走
从曲江门洞到必背,这里是被称为“韶关的张家界”的地方。在路上行走着,边读孟郊的《游终南山》:“南山塞天地,日月石上生。高峰夜留景,深谷昼未明。山中人自正,路险心亦平。长风驱松柏,声拂万壑清。到此悔读书,朝朝近浮名。”边对照沿途的景致,竟以为孟郊曾来过门洞。“深谷昼未明”,在其他地方已经洒满阳光之时,这雅静的深谷里依然一片幽暗。长风过处,千树万绿枝枝叶叶飘拂,说“声拂万壑清”,这是一种视觉形象和听觉形象的统一,于是,我们看见万顷松涛之际,又听见万壑清风。
在这段路上行走,身在深山,仰望山与天连,上山又下山,下山再上山;又是斜坡,又有丛林;还有一路的水溪、大草地,这是给我们的最好安慰。千岩万壑,让绿意塞满天地。在翠绿的松杉林中,层层梯田的半山腰里,掩映着错落有致、依山而建的瑶族村寨,这里属石英砂岩地貌。沿河而行,两岸石峰如刀劈斧削,雄奇险峻,山峰滴翠,层次分明,风景被两山相夹,山顶上常年云雾缭绕。小河从谷底大大小小的石头上流过,时而溅起浪花。
苏轼在《题西林壁》中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跳出山路,才知道,这里的景观与张家界有异曲同工之妙。
登天梯
登山上云梯,从第一步开始,心中就有一览众山小的愿望。但站在天梯脚下,望着高不可攀的云端,踩着不知经历过多少风雨的木板步梯,你的心中还有那股勇气,你的步履还有那么坚定吗?
唐代的智亮在《戴云山吟》中写道:“人间谩说上天梯,上万千回总是迷。曾似老人岩上坐,清风明月与心齐。戴云山顶白云齐,登顶方知世界低。异草奇花人不识,一池分作九条溪。”登云梯,渴望的就是清风明月的收获。
于是,向着目标出发,沿着梯级,顺着山势奋力而上。虽然行走在人工木梯上,然而旁边越过铁栏却是悬崖深渊。山风阵阵,峡谷风惊,人的意志和心态此刻袒露无遗。有的人胆颤心寒,担心失足落崖;有的人凌空远眺,享受“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的境界;更多的人是在登天梯的过程中饱览万壑流云的粤北风光。继续拾级而上,随着脚步的沉重,天梯发出奇妙的回音,在有惊无险中感恩为云天而铺设这一天梯的前人。
设立在粤北雄峰中的天梯,是一种对探险者的邀请,更是粤北神秘魅力的展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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