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剧电影《王茂生进酒》 人情好，食水甜
潮剧电影《王茂生进酒》剧照
“王茂生进酒”在潮人圈里，既是一出好戏的剧名，还是一句俗语，寓意“礼薄人情厚”“人情好、食水甜”。潮剧《王茂生进酒》是传统锦出戏，1962年被珠江电影制片厂拍摄成黑白戏曲影片。
上世纪五十年代，三正顺潮剧团有演出《王茂生进酒》，由该团著名演员杨才顺饰王茂生、许玉卿饰王毛氏（王茂生之妻）。他们是夫妻演员搭档，都以饰演丑行著称，所演出的《杨子良讨亲》锦出戏在1958年还被灌录成唱片。1961年底，珠江电影制片厂和广东潮剧院三团筹拍电影时，对剧本和角色进行了修订。据名丑柯立正晚年接受汕头电台采访时回忆，《王茂生进酒》起初的电影剧本并不被看好，吴南生先生曾亲自到现场观看排练，随后还参与了剧本的修订。
在主要角色的安排上，电影剧组让全团演员先行试妆，然后进行挑选，最终确定由林明才饰王茂生、马静音饰王毛氏。由于林明才、马静音此前都并没有演过《王茂生进酒》，他们在接受任务后才开始琢磨人物。林明才原来是以丑生、花生、武生应工，而王茂生的表演行当主要是老丑。林明才嗓音条件较好，此前饰演《张古董借妻》的张古董唱丑行实声，饰演《刘备招亲》的刘备唱老生声，但这些声型并不适合王茂生。林明才分析：王茂生是下层百姓，常年为生计奔波，沿街叫卖而使嗓音有所磨损，且当时已年过半百步入晚年，因此这一角色不宜采用较高亢的老生声，或是较尖细的丑行实声。于是他放弃了原有的唱声声型，创造性地将王茂生的声型定为唱低八度的双拗声。王毛氏的行当定位也经过调整，在拍电影之前，许玉卿在舞台演出的王毛氏的行当偏重女丑。马静音原本是以旦行应工，当时只是二十出头的少女，为了塑造角色的需要，她克服了跨行当表演和生活阅历上的困难，以偏重老旦行当的表演塑造王毛氏，形体端庄清秀、表演干净利落。柯立正以官袍丑行当饰演门官，也下过苦功。其中王茂生在骂门官“骂一声你这狗奴才”时，门官的眼珠必须随着王茂生指责的手指晃动。为了做到生动传神，柯立正在练工时“练到目汁流”。
潮剧电影《王茂生进酒》，剧本整理魏启光、杨越渊，作曲林加廷、陈美松，电影导演谭友六，戏曲导演吴峰、杨财顺（原舞台版王茂生扮演者），司鼓陈美松，领奏孙再坤（唢呐）、林加廷（二弦），由林明才饰王茂生、马静音饰王毛氏、黄添和饰薛仁贵、柯立正饰门官、杨永松饰李二、刘月姬饰柳英春、佘锦兴饰家院，陈木城、陈书橱、林炳利、吴介孝饰文官，李信告、黄建元、卢锡钦、周林献饰武官。
潮剧电影《王茂生进酒》和1961年拍摄的《闹开封》，组成了“潮剧传统剧目选”《韩江花似锦》戏曲片，在1962年上映。半个多世纪以来，《王茂生进酒》中王茂生夫妇诙谐的“扛酒歌”，伴随着以潮州音乐《十杯酒》曲调填词的“问声贤妻你可知，桃园结义老豆酱……”戏文，以及“为人莫忘本，饮水要思源”的感人故事，为潮汕人所传颂，并深得不忘桑梓的侨胞之心。
本专栏特约作者 陈喜嘉 撰文/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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