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百花开
仿佛毫不经意,毫无准备,家里、野外、上班的路上,花都开了。
节前,天气暖暖。家里的天台上,老朋友送的盘桃开花了。花不多,只有寥寥三五朵,都涨着粉红的小脸,掩藏在一大片绿植中,成了诗人笔下的“绿肥红瘦”。
老朋友是个爱花人,家里、果园种了很多花。近几年她还爱上了摄影。业余时间,常背着相机拿着手机往外跑。乡间的野草,野外的牛,公园里的花,都成为她镜头中的主角。一拍到好照片,她常分享到朋友圈。我负责编排某份内刊的文艺版,看她有些照片挺适合版面配图,就问她能不能发几张过来,她马上连夜挑了几十张传给我。还一再叮嘱,能用就用,不能用就不要用,影响了你编的版面可不好。我内心一暖,仿如这天气。
春节期间,天气依然暖暖。朋友邀我到新洲镇某个生态园去看花海,我之前已看了一次,第二次再看,料想会有点麻木。但这一次花海里有孩子,他们在园里奔跑,欢呼,拍照,有的还在画夹上涂鸦。一片忙碌,一片热闹。我的目光在他们身上穿梭,那片单调的花海渐渐在我心里变得五彩缤纷。身边的物能改变我们的心,我们的心也能改变身边的物。
傍晚去散步,路旁的紫荆也开花了。好像早几天还是满树翠绿,稍不注意,花就开了。我先是被它的清香吸引,一抬头,每朵花都向外延伸着,像要与你探讨些什么。紫荆花有五片花瓣,花瓣上涂了淡淡的紫,越往下紫得越浓。若论色彩,紫色最难着笔,那是公认的高贵,稍有不慎就会走向偏颇。而这花,近看风姿绰约,远看一树朦胧,一抹淡雅。浓与淡,远与近,都别有韵味,耐人咀嚼。我想起我的一位师姐,她是一名小学语文老师,教学很有一套。每年都当毕业班的班主任,每年她教的班校风和成绩都是最好的。她最喜欢穿紫色的衣服,尤其是紫色的裙子。往往一袭紫裙出现在讲台前,一口流利的普通话说出来,下面的学生已全然被她迷住。这样的装束,这样的氛围,对于培养好动的小学生的专注度,算不算一种潜移默化的影响?
上班经过民政局,又闻到一阵花香。有人在门口卖花。红的玫瑰,粉的百合,都扎成一大束,硬是把日子点缀得喜庆无比。我才想起,当天是2月14日,西方的情人节。还没到上班时间,无数对新人已在门口排起了长长的队,他们都想趁着这个美好的节日登记结婚。卖花的人也很懂“行情”,把花卖到了民政局门口。捧着男友送的花,女孩脸上都挂着如花的笑,藏都藏不住。爱情也如花,绽放在相爱的恋人间,一季又一季。
终于来到了上班的地方,办公室对面的木棉花已偷偷开了。火红火红的,每一朵都有碗口大小,很厚重很端庄的样。有人称木棉为“英雄树”,不知是否与它的花型有关。同事把它火红的身姿发到了朋友圈,引来点赞一片。春天的花,不仅开在家里,开在大自然,也开在了我们的朋友圈。
听说不远处的金鸡岭公园种有黄花风铃木,趁着周末空闲,赶着去看。一树都像风铃的花,金黄的花,没有一片叶子的花,开得同样娇艳、迷人,名副其实的先花后叶。我原先以为,植物届的黄色美的主角应是菊花、银杏树,属于秋天。但现在,春天的黄花风铃木以它的灿烂告诉我,什么是闭塞和见识贫乏。
话说回来,这倒不是我第一次见到这黄花风铃木。去年的“三八”妇女节,我在新洲镇的一条小村里也看到这花。当天,我是和一位年逾古稀的老师去的,老师还带着他爱人。看到这花,他非常高兴,拉起他爱人的手,说要在树底下合影留念。我荣幸地当了这个摄影师。回来后,把照片发给老师,他一直不停地对我说,这是他看到的最好的照片,也是最美的照片。
为什么照片最好最美?我猜,因为都已白发苍苍,而最爱的人还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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