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凌千氏” 放飞读书梦
稿 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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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潘英豪
由陈凌千编著的《潮汕字典》,是我生平得到的第一部字典,是上世纪60年代初祖父从新加坡回“唐山”探亲带给我的。该字典是由香港排版印刷的。祖父把字典送我时十分郑重,告诉我,这是由陈凌千氏编著的,一个很了不起的潮汕人。有这本字典在手,识字可以无师自通,可以读许多你喜欢读的书。还不厌其烦地教我如何查字。他说:生字易忘,每查一字,在某页某行起码要记它几天,忘了及时翻阅就能记牢。我得字典如获至宝,感到它是文化的象征,知识的宝库,尤其对“凌千氏”肃然起敬,惊异潮汕有一位这样的“神级”人物。
解放初期家乡的民办小学,教室是利用被废的“老爷宫”改造的,教师是从乡里找几个“识字的”稍加培训就上岗,学生自带桌椅,教学情况可想而知。在初小高小阶段,字典对于我来说不啻为一本启蒙教材,激发我阅读求知的兴趣。借助字典我读了不少课外书,如《三国演义》、《水浒传》、潮州歌册《薛人贵征东》、《狄清征西》等。记得有一位曾姓同学,有一部线装直排版的《三国演义》,视为宝贝似的,用布巾包裹着,我向他借阅,他以借我《潮汕字典》一段时间为交换条件。有了字典,我当起了“小教师”,经常为那些围坐一起绣花唱潮州歌册的婆婆妈妈们查字。我还养成了无事翻阅字典的习惯,把字典当书来阅读。阅读字典起码有三大好处:增长知识是当然的啦;还有增强对文化的敬畏感;再有就是随时提醒自己要知道自己的浅薄无知——在翻阅字典的时候最直接的感觉是不懂的字远比懂得的字多得多,深知中国文化博大精深,什么时候都不能自满。记得读高中的时候,教我们语文科的是一位很有水平、很有学识的老师,班里有位同学想考验他,从字典找些生僻字、死字问老师,开始老师还以为他好学,很认真地帮他查找,后来老师发现了他的歪念,正色对他说:你知道中国汉字有多少吗?我作为老师跟你说不懂一点也不害羞,你以为问住了我你就有知识了吗。说得那位同学无地自容。我当时就想,那位同学真是不知道自己的无知。
凌千氏的《潮汕字典》,对于潮汕方言融入“官话”,对于潮汕文化的收集、整理、传扬,具有开创性、基础性的意义和作用。正如字典扉页《介绍新编潮汕字典》的董伟寰所言:“······"越人而至燕,未谙北语,晋人而临楚,弗解南音"······坊间所出注音之字书典籍,虽恒河沙之数,实皆不尽适合潮汕社会普遍的需求·····凤垣陈君凌千,编纂潮汕字典一书,审其内容,不第注解详明,尤见检查便利,洵为今日潮州标准音读之秘籍,抑也推进识字教育的津梁,此其裨益于复兴民族文化者。”我对凌千氏《潮汕字典》的钟爱,不止因为它是一部工具书,我曾经将其作为“开蒙书”来读,更是对于陈凌千的敬仰。1970年我赴海南岛时,手头已有多本字典、辞典,还有《辞海》,可我放弃其它,还是把《潮汕字典》放进随行的小箱子里。在海南十几年,辗转多处,时不时还拿出来翻翻。回潮汕时又将其带回来。多次清理书柜,都舍不得把它丢掉。在职时每当有机会向外地莅汕客人介绍潮汕文化,我都会骄傲地告诉客人:上世纪三十年代潮汕就有《潮汕字典》,毫无疑问,这是潮汕文化发达的象征。
望着泛黄有些残破的陈凌千《潮汕字典》,我对为潮汕文化做出重大贡献的陈凌千仍然充满敬意。我想,文化的传承有其土壤,名人是土壤中的养分。陈凌千是澄海籍人,潮学研究、尤其是潮汕字典的编纂者,不乏成果斐然的后继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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