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河漫话
□张志豪
石窟河是蕉岭县的母亲河。她由北向南温润如玉幽雅地蜿蜒而下,直至韩江汇入大海!
民国时,母亲河面黄肌瘦,衣不蔽体,两岸时不时被洪水侵袭,房倒田毁,甚至造成人员伤亡,民众苦不堪言;解放初,政府发动大众肩挑车推,修筑堤坝,堤内滩涂栽种竹林固沙抗洪,像一排排绿色卫士拱卫河堤;后来,还把沙堤改成水泥堤坝,再加上上游建了大型水库,彻底杜绝了水患。
追忆垂髫总角时,两岸多少光屁股小孩在她的怀抱由上而下潜在水中,睁大双眼随波逐流趣味盎然地欣赏着清澈的流水、跟你游戏的各类鱼虾、摇曳的柳絮般的水草和五颜六色的卵石!漂了几十米,起来又跑到上游再漂,反反复复,乐此不疲!
那时的河水几十米宽,深浅分明,近百公里航道通畅,竹木扎捆成的几十米长的排上满载柴炭竹木,利用竹木和水的浮力顺流而下直抵潮汕平原。傍晚,排子经常在水流平缓的河段停驻过夜,放排工在上面用小炉子烧炭火做饭炒菜。一群光屁股小孩则围着排子爬上跳下,当作跳水平台;年纪大点或者自认水性不凡的则从排子一侧扎猛子潜水、从另一侧冒出来,客家话“没味趣”;个别心眼较活泛的则去河堤边旱地蹭点青菜、瓜果用衣服掩着跑上排子“打斗趣”;酒到半醉,放排工会唱口水山歌调笑:石窟河水倒岗上,满姨硬敢嫁姐丈,就有姐丈咁大面,也有满姨咁大方!
那时沙滩经常被大自然雨打风吹甚至洪水冲刷,泾渭分明:河道边是大大小小的鹅卵石,有些石块五颜六色小孩当画笔玩弄,往岸边依次是像精面粉的嫩沙、粗沙粒、草滩,连着河堤的一片栽种着竹子、杂木以及甘蔗、花生、黄豆等旱地作物,偶尔洪水侵袭,竹木抵挡着洪水、保护着河堤,洪水退后,一片滩地留下一层潮泥,滋养着各类作物。
那时候,小孩们不论男女、哥哥姐姐弟弟妹妹,都把沙滩当作斗野撒欢的娱乐场:有时在嫩沙滩上划场地,衣服鞋帽或书包作门柱、分边对抗踢足球;有时抽签当李向阳赵虎们或汉奸鬼子龟田渡边们打野仗捉迷藏,好人这边都用相思树枝绕成花环套在头上作伪装,在沙滩上用布惊树枝、竹壳等做支架挖陷阱,埋上几堆牛屎,渡边们则必须用双手挖出牛屎后甩甩手并掩着鼻子“索嘎索嘎”咕噜哇啦几句,谁也不许“偷鸡”,否则你就脱阵落单了;有时也会分组活动:有的在捉土狗、打花虫,有的用草棍钓沙虫,有的捕蝴蝶、蜻蜓,有的在烤番薯、泥蛇或浅滩上抓来的鱼,有的在比赛“翻筋斗”,有时两个小子两双手互搭做成花轿、草绳做戒指就把娇美的她嫁了,重头戏是把干草或烂布缠在老鼠尾巴上,点着火让几只老鼠夺命狂奔,一群小孩则在后面追赶,然后一身臭汗扑进清澈的河里……
时不时地,还会跟河对面的野小子们集体对骂或落水打水仗、互相扔石子,或晚上成群结队涉水过河到对面工厂“腊看”《奇袭》《智取威虎山》《地道战》等等。
蕉岭县远离发达地区而显经济欠发达,但因其小巧精致人少好做食,同时充分享受着改革开放几十年的红利,全县仅二十三万人,侨居海外港台的后裔四十多万人,真正的侨乡,海外关系比比皆是;石灰石资源十分丰富,传统水泥大县,一业兴带旺百业,八山一水一分田,满目青山绿水,玉带般的石窟河婀娜地绕城而过,两边河堤按堤路结合思路用水泥砌岸、快速干线般大气宽敞,路面配以沿路名贵花木点缀,沿岸更以花岗岩圆柱石做护栏,重要节日彩灯沿栏杆变着色彩闪烁,与鳞片似跃动着闪亮的碧波荡漾河水交相辉映,一河两岸十里画廊、卡丘比观景平台美景让人们流连忘返,人间仙境大概也不过如此;河的上游有天然氧吧――素有江南小九寨美誉的被两边延绵几十公里青山兜着的长潭水库,县城周边依山而建的各类公园不仅养眼更为市民提供了上佳的休闲健身场所,人们或登山或骑行、或跳舞或散步、或垂钓或露营,尽情享受着寿乡甘甜的氧吧!形成了城在林中、人在绿中、绿水绕城的山水特色城!有山有水,县城便有了灵气,传统侨乡和文化之乡形成了市民休闲高雅的生活情调,小山城以其精巧雅致、舒适休闲名闻遐迩。
套用蕉岭世界寿乡网红人物吴雨昆老伯客家俚语:省级长寿乡负离子像鸡卵那么大,国家级长寿乡负离子像鸭卵那么大,蕉岭县是世界级长寿乡,全世界只有十四个,负离子同鹅卵一样大!
新近落成的丘成桐国际会议中心与山拥抱与水交融、让呆板的数学与充满遐想的无尽苍穹交汇、让灵动的寿乡山水与高深莫测的哲学互动,必将提高寿乡整体格调和品位,对世界寿乡必将产生深远积极的影响!
寿乡民众成日泡在大氧吧里吹拂着夹杂着竹木桂花水汽泥土的清香,听着鸡啼狗吠蛙鸣虫唧鸟叫蟾蜍响,在“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孟浩然《过故人庄》)的世外桃源中享受着“散发乘夕凉,开轩卧闲敞,荷风送香气,竹露滴清响”(孟浩然《夏日南亭怀辛大》)般的神仙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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