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后 潮汕乡村荞菜香

家乡下架山蛟池村是普宁县辖下一个乡镇村，过去我们叫内山，即普宁内山。

早些年从汕头市去普宁县，要坐船过海到海那边的礐石车站坐“啰哩”的。然后沿着广汕公路，一路途经潮阳县城、和平镇、峡山镇、司马浦镇、陈店镇、石桥头，一直行至占陇镇路口。

公路的两边往纵深看去，到处都是绿油油的蔬菜和水稻田。

夜晚，晴空月下倒影如画，让人心旷神怡。

几十年过去了，道路两边的田野已被建成一些店面铺间，商业气息浓烈。

我一大早驱车回普宁老家，到内山里寻找一另类蔬菜尝鲜，它就是春季的特别蔬菜——荞菜（潮汕人把荞菜叫“力茄”）。

家乡的堂兄弟们热情地接待了我，除了炸薯粉豆干和炒咸面线，一盘热气腾腾的荞菜炒肚肉被摆上餐桌来。

大家一边吃着一边闲谈，堂兄弟们说，荞菜这种蔬菜的生长期比较缓慢，真正饱满、合时令好吃得在清明节后。

荞菜、香椿芽、春笋芽，都是春季的时令蔬菜。清明节前是芽的成长期，清明节后是叶与茎的成熟期。蔬、瓜、果的时令季节是“春芽、夏瓜、秋果、冬根”。

春蔬的荞菜、香椿芽、春笋芽、野蕨菜，都是我喜欢吃的，每年清明节，馋嘴的我都会利用清明祭祖到家乡吃“菜”解馋。

清明节，我回家乡普宁县下架山蛟池村祭拜祖先。祭拜祖先后，亲戚朋友相聚一堂，大家有说有笑一边品尝美食一边喝工夫茶。

堂胞兄弟钟飞雄、钟映明是烹调好手，他们在鸡、鹅、鸭及猪肉、肉饼间不断变着花样菜式。家乡的炸薯粉豆干、炒咸面线，五花肉炒力茄（荞莱）是必备的。

普宁人最喜爱的炸薯粉豆干，皮脆肉嫩，蘸上韭菜盐水能去除燥火提香抢味。

咸面线型如线如纱，口感柔韧咸香，选用优质小麦配以盐水盐加工成细如丝絮韧如绢的细长面条。炒咸面线，用豆芽韭菜最搭，淡咸粗麦面的面香加上豆芽韭菜的鲜脆，我是吃完一碗又添一碗，根本停不下口来。

吃荞菜最好是取清晨就采收的鲜嫩荞菜，尽量在午饭时享用。我的叔父钟祥兴，每年都会种一些荞菜，在清明节这一天一大早上摘完荞菜，清洗干净后，准备炒“力茄肚肉”接待来客。这是非常普通的蔬菜，清鲜的荞菜炒五花肚肉，炒熟加点鱼露就可以。荞菜越临近清明节越新鲜，爽嫩无渣，吃起来越有味道。

把荞菜称“力茄”是潮汕人的叫法，它是蔬菜中的一个品种，像青葱，头部完全像蒜仔。但它既不是青葱又不是蒜仔，外形介乎青葱与蒜仔的之间。

“力茄”在成熟后，它的根头部饱满呈白色，除了烹炒之外。潮汕人还会用它腌制糖醋，装成小罐罐做杂咸。腌制的“力茄”清脆酸甜，提神醒脑，细嚼无渣。

此外，潮汕人还喜欢用荞菜包春卷，炒河虾等等。无论是哪种做法，都极调动人们的味蕾。

（钟成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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