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福堂前读戏文
□许镇焕
五福堂,在于普宁大坝铁岭村。自清末光绪年间便已创立,至今已然有二百余年的岁月了。几经沧桑,喜有今日之景致:佛堂在于半山之腰,一派苍翠之间。林间曲径处处,四通八达。佛堂、小憩之所、放生池,停车场则依山而建,井然有序。置身其间,清幽之情难以言表。住斯处也,则让人有远离现代尘世喧嚣之感,回归清新自然之态。更兼贵如油的冬雨,洗净枝叶上之尘土,使得枝叶绿油油般,真是绿得可爱,绿得可人,沁人心脾。是处常见许多人物,或青年男女结伴同游,谈情说爱,其乐融融。石凳小憩,林木为荫。放生池前,感悟善举。滴水观音前,同饮甘露,合掌祈祷幸福。或老年朋友,驱车前来,取甘泉以泡茗茶,老友之间,在于榕树之下,叙旧谈新。放眼远望,绿海成荫,只有厝屋点点。至若茶薄而日暮,遂驱车回归,也不失乐事一桩。或为取甘泉,由山下驱车来取。山路微陡,颇费心力。虽则时近初冬,也是微汗贴脸。是故,未取甘泉入水桶,先舔于口面之间,大有舒筋活络之感。生于斯处也,甘泉为饮,人面肌肤细腻而具光泽,是故人物显得精而神,此山水灵气之养人也。
岁次庚寅秋末冬初,剧团在五福堂演出。对此清幽之境,岂不心旷神怡。取书而读,是乃人生乐事。住所之外,有一标致小亭,清风习习,正是读书好地方。随身带来《剧本》一册,所载为郑铮之话剧《鸳鸯记》与余青峰之越剧《结发夫妻》。
郑铮之话剧《鸳鸯记》是一现代题材,但乍看鸳鸯二字,还以为是一出古代话剧,细读起来,却真叫我目瞪口呆。她不但是一现代题材,而且是一关于现代夫妻生活的题材,更确切地说,是一出现代夫妻性生活的题材。在《剧本》上出现这一题材的作品,可以说是前无古人,但想想,也应该后有来者。关于“性”这一问题,不知从何时起,国人便有谈“性”色变之态,以至时下张艺谋的《山楂树》才有如此的热议。剧本借助上帝所造之人(亚当与夏娃,冠以中国之王姓和李姓,男的叫王亚当,女的叫李夏娃)为剧中的主要人物,讲述了李夏娃因为生子困难而对性失去兴趣,为此引来夫妻的不和谐,一对外表看似恩爱无加的幸福家庭将要拆散……在居委主任的开道下,王亚当委婉地讲出了离婚的缘由,于是展开了一场拯救婚姻家庭的艰难过程。作者巧妙利用广播体操作为剧本的舞台样式,这一样式的应用也相当之新鲜,但看起来似与戏无有直接的联系,或者是读者无法领会其中之意。但不管怎样,在禁锢了许久的中国,敢于用一个戏来表现“性”,借性和谐道家庭和谐,由家庭和谐直面和谐社会,作者前瞻的眼光是值得致敬的。
是日,又于小亭读了余青峰的越剧《结发夫妻》,讲的是朱买臣与崔氏的故事,可以说是故事新编。但作者的视觉是让故事回归到故事的原发时间——汉朝,故事的原始作品,并由原始作品中有了新的发现。这一新的发现在于崔氏身上,她因为生活所逼而休夫,却不因丈夫做官而想回归,更为可贵的是她发现了朱买臣当官后的真面目,毅然放弃朱买臣想娶回自己的真面目,是为了他内心深处难以释怀的面子,她和后夫过着属于她们自己的生活。看起来,作者是在为崔氏“翻案”,但有一点不可否认,如果想对一众所周知的故事进行重新创作,那么必须有足够视点。作者找到了,他让崔氏回归到属于她的人生轨迹。
几期前,同样在《剧本》刊出的四川剧作家徐棻老师也是以同样的故事写出新的视点。她是站在现代人的角度为老故事注入新血液。特别是在崔氏休夫后,朱买臣在生活无着的困境下开始寻找生路,于是买文鬻字,于是由一个死读书、读死书的书呆子变成一个关注民生的读书人,于是他的“万言策”终于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官。当他衣锦荣归时,想要报答崔氏时,崔氏却误会朱买臣要羞辱她而自尽。同样的故事,在不同的作家手上都有不同的视点,这些视点都是属于作家自己对生活的发现。
今天,又读了梁秉堃的《春雪润之》,故事写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开始主席毛泽东在抗美援朝时期,是否派遣爱子赴朝鲜战场,以及儿子牺牲后痛苦的心里。作者避开了毛泽东作为一个军事家的作战能力的描写,而是写毛泽东与儿子深深亲情,在描写领袖方面,也是开了话剧创作的先河。特别是读到毛泽东送儿媳刘思齐赴朝鲜看望已经牺牲了儿子时那段对话,更是让人感觉到走下神坛的毛泽东的人生苦痛。作品又从另一个角度写出了毛泽东的廉洁自律和对贪污腐败分子的痛恨之情,对当下又有一定的鞭策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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