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香花孕育岭南画派 十香园是岭南画派摇篮 大家辈出善绘花 赵少昂花鸟第一 关山月画梅圣手
你是下一位
护花使者吗
看花看门道,不能光看个热闹。本报陆续推出大型系列报道“千年花城19看”,从历史、经济、地理、科技等19个角度发掘看花的文化,与你一起琢磨看花的门道;与此同时,还将推出与鲜花争“艳”的诸多“护花使者”——靓丽帅气的不仅是他们的外表,还有他们为这座城市著笔添色的美好内心。
岭南画家善画木棉。图为广东画院原副院长黄志坚作品《龙虬》(局部),在“大潮起珠江——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上大放异彩。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江粤军
岭南画派的花卉作品颇具盛名,在整个中国画坛可谓独标一格。
居廉、居巢——岭南画派的先师——一直倾心于对本土花卉的描绘,并在江南西闹市的十香园开创撞水撞粉法,十种香花熏染出高剑父、陈树人等大师,他们对花卉的表现语言又有了进一步突破。
大家黎雄才,留下《萝岗香雪》佳作;关山月、赵少昂等,将花的物象高度符号化,赵少昂画花鸟技艺之高被徐悲鸿誉为“中国第一人”,关山月则是“画梅圣手”。
到了今天,岭南花卉创作,更是高手辈出,“无花不可以入画”,在《财富》全球论坛期间,一幅囊括21种花卉的《岭南百花时代新》吸睛无数。
画香花,二居庭院教写生
南粤以花为魂。花的形象,在广州艺术家的手中、笔下,一直有着最灿烂地绽放。
提到岭南画派的集聚地,隐藏于海珠区江南西闹市中的十香园不可不提,此为当年岭南画派鼻祖居巢和居廉开创撞水撞粉法的发源地之一。为方便写生及授徒示范,二居在庭院里种植了素馨、瑞香、夜来香、鹰爪、苿莉、夜合、珠兰、鱼子兰、白兰、含笑十种香花。岭南画派创始人高剑父、陈树人曾在此受启蒙教育,他们走出十香园后,先后东渡日本,吸取各国各流派的艺术养分。因此,十香园也被誉为“岭南画派的摇篮”。
画梅花,关山月已“人梅合一”
除了十香园,居巢、居廉还在广州的纯阳观里设帐讲学。1928年,“二高一陈”这些热爱梅花、热衷写生的弟子们,又在纯阳观里每人手植一株梅树,成立“梅社”。自此,画家们赏梅雅集,挥毫泼墨,一时间成为名闻全国的潮流团体。今天,我们仍然可以看到,由当时的文化名家易石公书写的“梅社”两个隶书大字在纯阳观里。更可贵的是,岭南画家爱梅花的精神,代代存留下来了。梅社书画院的院长张森霖说,几年前,梅社的画家们又在纯阳观里种下了三十株梅花;每年,哪里的梅花开了,画家们就会逐梅花而去。最近,从化流溪河的梅花开得正炽烈,很多画家在那里一住就是一个星期。
画梅,岭南画派大家黎雄才有佳作《萝岗香雪》。整件作品白梅缤纷绽放,香气如扑鼻而来。黎老曾解释,雪是北方的气候物象,南方难得有雪,借用雪来拟梅花,加上香字就把梅花和雪区别开来了。他还说过:“广州是一座历史文化名城,是一座英雄辈出的英雄城市,也是一座风光绚丽的旅游城市,艺术家要多写、多画、多演、多唱,为花城欢呼喝彩。”
岭南画派另一位大家关山月,更是画梅圣手。关山月认为“画梅须同梅性情,写梅须具梅骨气”。女儿关怡也表示过,梅花里映照着关老的高兴与悲伤,这是人梅合一的境界。因此,每逢节庆或是重要的日子,关老都要画梅。1997年香港回归,关老题诗咏梅;快到千禧年了,关老又画了《梅花俏笑新纪元》。
画红棉,钢浇铁铸英雄精神
除了梅花,关老对木棉也情有所钟。他作于1962年、如今为广州艺术博物院收藏的《羊城春晓》图轴,两株遒劲有力的木棉,如凛受一夜春风,繁花缀满枝头,昂扬盎然。
在关老以后,喜欢画木棉的岭南画家,各有擅长。如广东画院原来的副院长黄志坚,在改革开放以后,创造出一种“开眼界,开胸襟,开新路”的花卉作品,以此来展现“岭南春色郁郁葱葱稚丽而雄伟的意境”。尤其是他画的《龙虬》,一树红棉如钢浇铁铸,在“大潮起珠江——庆祝改革开放40周年全国美术作品展”上,这一作品大放异彩。
黄志坚笔下的木棉,还影响了陈永锵。现在,陈永锵的红棉已成为他的标志性题材,其大幅木棉作品《雄姿英发一树擎天》就由国务院办公厅收藏。他的另一幅作品《共沐晨阳》,枝干挺劲厚重,繁花层叠,正如画上题字“色正体直木棉雄”。陈永锵说:“我画花卉不是为了画得漂亮,我画的是它们的精神,歌颂的是生命。”所以,除了木棉,他也画开花的刺桐,开花的仙人掌。总归,岭南画家笔下,几乎是无花不可以入画。
广州举办《财富》全球论坛期间,广州画院院长方土率领副院长郑阿湃、宋陆京,以及两位特聘画家林于思和潘小明,创作了长16米、高3.6米的巨作《岭南百花时代新》,共绘制了包括金凤花、木棉花、紫荆花、紫藤、梅花、百合、富贵鸟等21种花卉,堪称岭南第一大花鸟画。
近期,广州书画名家艺术促进会邀请岭南老中青百位画家,各作一花一石之图,在二沙岛岭南会展览馆举办了“南粤花格”大展,更是全面地展现岭南花卉百态……
跳花舞,广芭打造《听见花开》
南粤嗜花成瘾,不仅体现在画作上,在雕塑、粤剧、舞蹈及文学作品中都能觅得花踪。
近日,许鸿飞的雕塑作品“肥纳斯”,被带到了希腊。揭幕作品《岭南之春》呈现的就是一位车头插着鲜花,骑着自行车御风而行的“肥女”;同时燃亮全场的还有作品《花城六月天》,手捧鲜花的三位“肥纳斯”,从广州一路欢快地“奔跑”到希腊……
粤剧中也有不少剧目与花字相关,如《帝女花》《花月影》《花笺记》等。大型粤剧《三家巷》中还设有“花神”形象。当“花神”的饰演者倪惠英那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的歌声一起,多少人心旌摇荡。
曾被《光明日报》誉为“羊城的一束鲜花”的广州歌舞剧院,早些年创作了大型原创都市音乐剧《星》。当中,男女主人公在木棉树下互诉衷情的场景,给观众带来了极大的视觉冲击力。由于作品的时代性、地域性特征明显,最终夺得了第12届文华奖“文华大奖”等全国性大奖。
去年,广州芭蕾舞团也为《财富》全球论坛专门打造诗意芭蕾《听见花开》。一曲4分多钟的芭蕾舞蹈倾情演绎了木棉的热情美丽和并蒂莲的优美祝福。
广州文坛也写花。早年,张梅小说《殊途同归》提到她特别喜欢闻夹竹桃的味道。夹竹桃作为广州常见的绿化树,其花之绚烂,人们有目共睹。最近这几年,作家黄爱东西,更是写下了美丽异木棉、夜香花、山茶花、红千层等花卉美文,将广州的民俗风情、岭南的风土特产,融会贯通。
而在历史上,唐代著名诗人孟郊就曾作诗“海花蛮草延冬有,行处无家不满园”来描绘广州的冬天。
如此花城,教人如何不爱她!
最爱木棉
护花使者:黄永玉
艺术大家
95岁的著名艺术家黄永玉先生,和广州有着不解之缘。
早年,他跟廖冰兄、黄新波等版画名家过从甚密,后来他又认识了林墉等后一辈艺术家,特别是自1999年与雕塑家许鸿飞成为忘年交以后,再到广州来,他就住到了许鸿飞的工作室石磨坊——长则两三周,短则三五天。
2004年,80岁的黄永玉在广东美术馆举办了个人画展;2014年,90岁高龄的他又再次莅临广州,在广图举办了“我的文学行当—黄永玉作品展”。
作为广东女婿,他会说一些粤语,尤其是年纪大了,他喜欢来一句“我宜家聋咗,听不到”;他喜欢听广东音乐、粤曲小调,认为很有韵味;他也爱吃糯米鸡,以及沙琪玛、芋泥。每年中秋、春节前,许鸿飞都会到北京看望亦师亦友的黄永玉。中秋,他少不了给黄老带去广州酒家的月饼;春节,则带去广州酒家的腊肉和盆菜。只要广州酒家的月饼一出现,黄老第一时间就让夫人收到二楼的房间里以便慢慢“专享”。对盆菜的热爱,黄老更是无以复加了,前一晚吃完,汤汁他要家人留着,第二天兑点水,煮成汤继续就着馒头吃。
黄老说,充满生活气息的广州,是他创作的灵感之城。他在广东美术馆举办个展期间,来到石磨坊,随即用几把排刷绑在一起,刷出他最拿手的荷花大画。其上题写道:“非在广州无此狂态、无此笔墨。何耶?有年轻狂男女于此助威是也!”“也”字那笔力千钧、一泻千里的“长臂”,充分展现了他内心的澎湃激情。十几年过去了,这件作品仍然在墙上熠熠生辉。石磨坊里,黄老留下的墨宝无数。最近一张是他2011年画的《三月天》。
但对于花城广州,黄老最爱的是木棉花。
早在1985年春,他在广州迎宾馆看到了18株高姿迎风、万花待发的木棉树,就专门画了气魄宏大的《春红图》,以纪其盛。
2003年3月,他从红棉盛开的广州回到桃花怒放的万荷堂,就以东晋吴隐之主政广东时设立“红棉节”,达官庶民乃至西洋番客在花间树下设茶点吹拉弹唱、休憩闲聊的传说为主题,创作了大画《红棉粤讴》。走在遍植木棉树的东风路、江南大道上,他经常对许鸿飞说,广州为什么不办一个“红棉节”?
81岁时,他在石磨坊留下墨宝《松风之下万物肃穆》,上面的落款里,仍津津有味地提到春日见木棉花开,“心情为之大振”。
所以,耄耋之年的黄老,至今依然常常“在北方,想起南方”。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江粤军)
最爱:木棉理由:每次看到木棉树高姿迎风、万花待发,心情总是为之大振。日本有樱花节,广州也可以有“红棉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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