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海里漂”到“上岸富” 经过两次转产转业,横门大多数渔民离海上岸过上新生活
文/本报记者 冷启迪 图/本报记者孙俊军
在横门当地,从小榄渔村、黄圃渔村、民众渔村、十顷渔村、涌口门渔村等诸地域性相当明显的地名中,我们不难看出,这是渔业公社无与伦比的召集力的“结晶”,也成就了中山渔家“奇特”布局的特点。1973年,渔业公社成立后,鉴于行政划分,渔民们纷纷从小榄、黄圃、民众等地迁徙而来,与当地十顷、涌口门的“土著”渔民一道生产生活。100人左右的小榄捕鱼队、70人左右的黄圃渔业小组同时于1975年迁来横门定居,而人数更为庞大、达600多人的民众渔业营迁来的时间则要早一年。
老渔民梁培源就是那时跟着自己的父亲从民众来到了横门。从此,横门成了渔港,渔民在这里生根发芽,并在统一的调度下进行渔业捕捞工作,及时解决了中山人吃鱼的问题。1986年,渔业公社改称横门镇,成立横门居委会,1992年冲口门渔村划出横门镇属南朗镇管辖,1998年翠亨、南朗、横门实行3镇合并,横门社区居委会来源于2001年12月,行政村调整合并时将原来的民众、小榄、黄圃、冲口门四个渔村(人们约定俗成以来之前的所在地称呼来自不同地方的渔村以示区别)撤销,实行村改居,并入原来横门居委会,组建成横门社区居委会。
因为常年在海上打鱼,梁培源肤色黝黑,自从前两年离海上岸后,他的主要工作就变成帮儿子打理他的餐厅,虽然辛苦,但是一家人在一起图个安稳。在临横门广场的顺仔食店内,100来方的屋内摆放了十五台桌,中午做快餐,晚上做围餐。从1996年开始,打了20多年的鱼,梁培源终于在2017年上岸,他对记者回忆起当年:“以前刚出横门口,洗菜时直接用筐子捞鱼上来就可以做菜了,现在渔民往往要把船开很远才有收获,鱼少了很多,种类也不比当年,运气好的时候上百斤,运气差的时候十多条也不是怪事。”他介绍说,一般打鱼多是夫妻档,很少有父子档,因为年轻人都不愿意干。“我两个儿子就不愿意干。”他笑着看一眼旁边的儿子梁顺开。
80后的梁顺开从小成长在渔船上,初中毕业后就外出打工,跑业务做销售。2012年政府开始制定转产转业方案,横门社区的无地渔民每人获扶持金6万元,分两年发放,村民受惠。“这家餐饮店就是在那时开的,一直都想做,但没有本金,补贴来了就开起,算是这里最早的两家海鲜店,至今横门也有五六家海鲜店了。”拿到了补贴,村民也陆续建起了新房。
“我家的新房就是在2013年建起的,两层半楼,270多方,花了80多万,”他指着食店对面的小洋房。2017年,政府实行转产减船,父亲梁培源的船也拆解了,又一次获得了数万元的补贴,这一次,父亲终于上了岸,而梁顺开的食店也扩大了30多平方米。
随行的社区居委会组织委员赖江峰指着沿街正在新盖的楼房说:“村里有两波建楼高峰期,就是在政府两次转产转业政策2012年和2017年之后,村庄的面貌也发生了较大变化,以往村容村貌落后,路难走,现在九成的渔民家里盖了新房子,六成以上的家里都买了私家车。”
说到车,梁顺开的家里就有三台车,一辆货车,两辆汽车,他的弟弟还买了快艇,专门用来收渔获送到餐厅来。“这两年餐厅的生意好了不少,村民富裕了,平时周一到周五,不少人光顾,到了周末,珠三角的游客也都过来吃海鲜,十五围台基本能坐满。”而随着深中通道马鞍岛的开发,不少在翠亨新区工作的人也过来吃个便餐,“就隔一座山的距离,确实也带来了人流。”梁顺开的海鲜店经济实惠,按照每桌消费200元来算,一天也有不错的收益。一家人忙不过来,他还请了两个厨师,两个服务员,也算是可以做个甩手掌柜了。
前些年,南朗房价还未暴涨时,梁顺开在镇里买了新房。“我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在南朗小学,小女儿在横门读幼儿园,都是为了女儿上南朗小学方便才买了房,住在横门接送实在太远。”如今,他的生活轨迹是早上从镇中心出发来到横门,做完一天的活,晚上再回镇里。”
说到女儿的未来,梁顺开笃定:“肯定不会回横门打鱼了,我们都不做,她们应该走得更远吧。”他笑着说,以后打鱼的人越来越少,海鲜也会越来越贵,他指着自家店里的生鲜说:“我们现在拿货,石斑鱼也要七八十一斤啦,成本都在涨。”
与梁顺开相同的是,渔民王正江也在外买了房,从小跟着父亲在渔船上练就一手好本领的他,早年做过休闲渔业,2006年后也离开了横门,在海事局经过了集装箱船驾驶培训之后,走进港航集团,做起了一名船员,在中山港和香港之间运货。因为工作和孩子上学的需要,他早在开发区置业买房,“轮休的时候会回横门,看看父亲,和乡亲们聊聊天。女儿已经上大学,应该不会回来了。无论如何,横门将来会是我养老的地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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