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着麋鹿般温暖的眼神

珠海特区报 2019-11-24 06:16

□黄礼孩

“生死终有别,却不该是现在啊,远辉!”评论家谢有顺也发出哀叹,诗人卢卫平说:“我不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才能慢慢适应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他的日子”,还有非常多的朋友都在沉痛中写下悼念的诗文。一个朋友的离去,就像伊姆莱说的,就在那一刻,他站在生与死的门槛上,身体向前冲着死亡,而头却回望,朝向生活的方向。这个迈出去的人再也没回来,最后的幻灭之感还是让你感受到死亡是生命的事件,它不像秋日的黄昏逝去后还会再来。我曾与叙利亚诗人阿多尼斯聊过死亡这个话题,他说不害怕死亡,但也不希望在不该离去的年岁里逝去。9月20日,死亡来得突然,才56岁的温远辉作为一个热情洋溢的生命,他的离去,让人难以扼制地悲伤。

诗人、评论家温远辉走了,这是事实,此后,再也读不到他明润、干净、开阔、觉悟和深情的诗文,一些文学场所也不见到他敦厚的踪影,外地有诗人、作家朋友来广州,他也不再张罗大家欢聚一堂,畅谈人生,他也不用去帮助一些朋友解决生活的难题,不再为他服务的机构尽心尽力。在他生病的一年前,这些可是他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是他性情的一部分,是他自由与欢乐的一部分。

1981年,温远辉作为海南保亭县唯一的大学生考入华南师范大学中文系,并留校任教。大概是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未九十年代初,创作成绩斐然的温远辉被从华南师范大学调到广东作协,我们就常往广东作协跑,很大的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那里有他。那时,广东作协还在文德路,汇聚了不少作家、诗人、评论家,氛围十分融洽,对文学青年很有感召力。广东作协对年轻作者也甚为重视,江城、世宾、陈计会、吕约、浪子等当时还很年轻的诗人应邀参加了在鼎湖山、上川岛等笔会。自那时开始,我们与温远辉就建立起了友谊。

上世纪九十年代,我所知道的写作朋友陈小虎、世宾、温志峰、谢冠华、纪少飞、姚中才等人都深受他的影响,他们经常跑到温远辉家里,吃温老师夫人李丽嫂子烧的红烧肉,以至后来流行一句笑话:“没吃过温老师家的红烧肉,怎么在广东诗坛混呢。”

这个生于海南农场的潮汕人,有着麋鹿般温暖的眼神,一如他诗歌中写到的:

一束阳光打在麋鹿身上

它眼神单纯,抬起头看看天空

白云就在其中

孩面猴在树杈间跳跃,蜜蜂嗡嗡

蝴蝶翕动翅膀将绿色的气息扯动

花朵,一盏还是一簇

都在摇响秘密摆放的时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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