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湖红豆,我的相思情
星湖天柱岩,闪耀相思豆,火红外衣,坚硬躯壳,心脏造型,惹人喜爱,让我情不自禁地吟诵“红豆”的经典诗句:“中有兰膏渍红豆,每回拈着长相忆”“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星湖“红豆”,不腐不蛀,色泽殷红,似红宝石。她吸天地之灵气,凝日月之光华,经雷电之锻造,氤氲着浪漫与喜悦,于玉颈皓腕,乃天作之合。她承载人世间最诚挚的情思,凝聚超越心灵的精神磁场,将充满爱的生命浸染得淋漓尽致,色彩斑斓!
伫立天柱岩,手掬相思豆。作为“新肇庆人”的我,思绪万千,情丝绵绵。沐浴改革开放之春风,得益肇庆开放包容之基因,我有幸在“红豆缀青山,青山立湖中”的星湖畔“落地生根”、“开花结果”,看星湖景,拾红豆子,忆相思情……别有一番滋味上心头!
1993年,石榴花开时节,我从湘西南的苗家大山出发,九拐十八弯,再转乘南下的列车,三天两夜到达目的地——西江中游的一个山区小镇。
从一山到另一山,背井离乡,思乡之切,可想而知。远离家乡,家乡的人和事常入我梦境。
虽没机会到七星岩景区游玩,但知道她声名在外,有万顷碧波的美景湖,有一柱擎天的天柱岩。天柱岩是七星岩海拔最高的一座石灰岩山,岩上多红豆,大文豪郭沫若曾深情地题写“七星落地上,天柱立中游。山多红豆树,窗对白凫洲。月下开菱镜,云间结彩楼。勾留过一宿,灯火是端州”的诗句。
在通讯不畅的年代,我总喜欢在给家乡文友社旗的信中聊聊这些“美事”,让他羡慕不已,让我们有聊不完的话题,相互鼓励,彼此在写作的道路上取得了可喜的成绩。对社旗的友情,是我“相思”生活中的一部分,还有对父母无限的亲情相思。父母文化不高,识字不多,再因我工作繁忙,休息日常外出采访写东西,故很少给爸妈写信,总让常到村口盼望儿子来信的母亲倍感失落。
1995年春节,家里年夜饭第一次缺少我这一“分子”,我深知妈妈思念远方的儿子。于是,我写了《妈妈,不是我不想您……》的书信发表在当年1月27日《南方农村报》的《外来工》版的“两地书”专栏,对母亲浓浓的思念融进字里行间,让母亲释怀欣慰。“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想不到这封“两地书”感动了一代打工读者。
随着时间流逝,社旗英年早逝,父母也驾鹤西去;而我结婚成家,一种“相思”淡去,另一种“相思”随之“疯长”。我上班在远离星湖五六十公里远的地方,家人生活在端州城区建设路,属于典型的“两地分居”,我成了“两栖族”,只有周末才能相聚。正如前蜀诗人牛希济在《生查子》诗中所云:“新月曲如眉,未有团栾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
到了难得的周末闲暇时,我和妻子喜欢到七星岩景区漫步,看到游人如织,很多都是成双成对,未婚的、结婚的、本地的、外地的,他们或在红豆树下采集相思红豆,或在摘星亭上呢喃红豆蜜语,他们来拜谒,或开启百年好合的那份虔诚,或重温心灵深处的那份缱绻,或抚平人世间或深或浅爱的伤痕。让我深切感悟到“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的赠友诗,为什么演变成爱情经典诗。
夫妻“相思”虽是幸福的,但总掺杂淡淡的哀愁。为结束两地分居,我铭记清代纪晓岚写的“书似青山常乱叠,灯如红豆最相思”。夜深人静,我常孤灯苦读,勤力学习,勤力写作,终于用多年积攒的工资、稿费在美丽的星湖畔买下心仪的商品房,工作也调到了市区,更多机会看星湖相思豆,体会个中情。
时光在更新,相思亦如此。吾家有女初长成,新的相思又日渐取代夫妻间的相思,父女间的相思情就像西江水一样潺潺流淌。今年,女儿因考试“失手”,未能如愿,只好送她到佛山一所学校去就读。但女儿是温室里的花朵,从没有经历过风吹雨打,她那瘦弱的身躯承受得了吗?她十五岁就远离父母外出求学,能自立自强吗?三年之后她能考上如愿的大学吗……思念萦绕,绵绵相思是父亲对女儿的一种牵挂、一种心愿。我更习惯于饭后、周末到七星岩景区走走,寄托相思,登登天柱岩,手掬鲜红浑圆的红豆,凝视承载无限相思的红豆,做一个真正的“相思人”。
星湖红豆,数度触动我的相思情。
时代飞逝,世事变迁,“相思”因情、景、人而异,但星湖红豆依然蕴含魅力无比的人情美、人性美,她是真挚情感的载体,是美好相思的媒介,是文人雅士的情结!
相思是此物,情长唯红豆!
肇庆星湖天柱岩上的红豆——
是我们友情、爱情、亲情、乡情的美妙音符,
是我们文旅风景的特色品牌,
是我们人文时代的显著标签。
城步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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