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与现代的相融传统戏曲的现代题材表现

西江日报 2018-10-09 00:35

现代戏中的革命题材

一部好作品,需要有好演员、好导演;好演员能把好戏演得“满台生辉”,好导演能使好戏更上一层楼。《刑场上的婚礼》《李坚真》《山乡风云》《烈火红颜》等,笔端所触及的,都是为自己的信仰而努力奋斗的人物,演员的精湛表演,舞台的唯美,让观众的泪水在感动中纷纷洒落。

在反动派布置的假洞房拜堂成亲,两条十几米长的红绸从舞台上方垂泻而下,周文雍与陈铁军各执一条相围相绕,红绸化作新娘轿前的红布,也绕成洞房的一扇门窗,“洞房”的温馨,让一阵“沉重”的歌声打破,漫天的木棉花瓣缓缓飘落,周文雍与陈铁军互相扶持,同赴刑场,他们像狂风暴雨打落的木棉花,傲然地面对敌人、蔑视死亡;这个“刑场上的婚礼”使得整个舞台弥漫着悲伤,也给这段“温馨”和悲壮的婚礼增添了一抹革命的浪漫主义色彩;强化革命人的人性,聚焦人的情感世界及其变化,突出红绸蕴含戏曲水袖的意蕴,注重舞台的整体呈现和美感,突破陈规,使观众为之眼前一亮。

戏曲表演艺术中虚实结合的表现手法在舞台上的运用十分巧妙和突出,写意为主,虚实结合的舞台布景为广东汉剧《李坚真》增添色彩,老生、老旦、花脸、青衣等传统行当的进出,与用黄、蓝、红、白四色面具来描述环境、呈现人物心理和象征黑暗势力,歌队帮唱与舞蹈对情绪的烘托,移动白布帘作为分割与转化空间的表现手法,突出了戏曲艺术的写意特征;只是舞台略感稍满,感觉有点“拥挤”,让人有点“压抑”,但是,瑕不掩瑜,从表现形式来看,该剧有着鲜明的舞台创新意识。

性格各异的人物,经典的唱词,传统的舞台,《山乡风云》无疑是数十年来新创作的优秀现代戏之精品;一句“好心莫扶起我呢棵断头秧”,既形象又生动地表现了春花此时此刻的心情和处境;一声“春花”,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接着一阵风似地闯进屋来,使性格直率、暴躁的黑牛活脱脱地呈现观众眼前;个人的力量始终是渺小,如何让目不识丁的“蛮牛”明白个中道理?刘琴用了一连串像“脚踢桃园堡不转”、“一枪打不穿天”等生动又形象的对白,把黑牛个人力量的渺小说得清清楚楚,让没有文化的黑牛、春花、奉叔也听得明明白白;怕事的奉叔、争取革命的春花,特别是沉稳机智的刘琴与鲁莽勇猛的黑牛,在人物性格和处事方式上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人物的立体,舞台的大气和写意或写实,故事的跌宕,都是吸引观众追看这些“粤戏”的主要原因。

现代戏中的传统与现代化

与革命题材不同,《青春作伴》《烟雨丹青》《醉酒》《树正影儿斜》等现代戏,描写的是平凡的生活,却也尽显“轰轰烈烈”的人生故事。

文青并非一个成熟的女青年,她没有坚硬的外壳,没有坚强的意志,遭遇变故,她也会惊慌失措,也会沮丧逃避和哭泣,但在面对命运的挑战时,她心底里潜藏已久的执着和坚韧却支撑着她勇敢向前,《青春作伴》中的女主角文青,不随俗,有自己的人生观和价值观,她微弱,却敢于担起责任,她的行为和观念与时代青年的思想相一致,这样的人物让人感觉真实和可信。

杨泽才和祝捷两位同学同时送来同一内容的两幅《松梅双鹤图》,两幅同一内容的画,在苏月梅、苏启光的眼里,传递着不同的信息;杨泽才的善良耿直、对爱情的懵懂;苏月梅的心思细密,对爱情的执着;祝捷的聪明和富有情趣,对月梅的欲爱难爱;苏启光的诙谐幽默,他要棒打杨泽才与苏月梅这对“鸳鸯”,又想促成苏月梅与祝捷的婚事;这些人物和故事,是那样的“真实”,与现代父母有着多么相似的“择婿”观,贴近生活让这个戏有了“味道”,产生了魅力。

古老的唱腔、古老的表演程式、现代的故事、现代的音乐设计、现代的舞台设计……传统与现代化在不知不觉中相融于一起。

这些优秀现代戏之“精彩”,是作者把重点放在了人物塑造上,赋予戏曲人物以舞台表演的灵魂;而优秀的演员对于剧中人物行为、语言逻辑的思考、判断,使他们不仅看到技巧的展示和技巧在技术层面的重要性,更重要的是看到技术、技巧最终都是为剧情、为剧中人物服务的根本任务;程式和技巧始终离不开对所塑造的“人”的表现,把真情实感融于笔端,方有打动人心的人物魅力和事件魅力,反映的普遍人性,注入的当代价值取向和审美趣味,让戏曲人物的思想情感与现代观众在接受层面发生对接并产生了共鸣,感动和感染着现场观众,并从思想和情绪上更积极地影响着观众。

杨桦(肇庆市艺术研究室主任、肇庆市戏剧家协会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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