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稀水禽闹湛江
彩鹮、勺嘴鹬、东方白鹳、黑脸琵鹭、中华凤头燕鸥……一只又一只珍稀水禽在飞舞、盘旋、鸣叫。
“咕咕咕……咕咕咕……”彩鹮扑棱扑棱着两翅,展臂高飞,飞出一道靓丽的彩虹。彩鹮在空中盘旋后滑落到前方的滩涂上,然后伸长脖子,啄起一条弹涂鱼。彩鹮叼起弹涂鱼径直飞进红树林。枝叶摇晃间,彩鹮已将弹涂鱼吐出,喂到雏鸟口中。雏鸟扑楞着稚嫩的小翅膀,啾啾地叫,黑豆一样的眼珠儿叽哩咕噜乱转,四处瞅着红树白云。
红树树干卷曲,地根盘错,如龙如蟒,似狮似猴,像鹤像鹰,千姿百态。树干上抽出的红叶似火,树枝里吐出的绿叶如兰。微风抚过,绿叶便闪着鱼鳞般的微光。微光里有珍稀水鸟在啼鸣。
我和护鸟员“佩玉琼琚”放轻脚步,蹑手蹑脚地往前走,生怕惊扰鸟儿的歌唱。
“滑——儿,滑——儿,滑——儿”,暗绿绣眼鸟“萌萌”从一棵树飞到另一棵树。我们仰头望它们,红树叶的清香和晨光,还有那清脆的鸟声一起倾泻下来,瞬间将我们淹没。
海风吹过,红树林哗啦哗啦翻涌。这时,一群大凤头燕鸥驮着《诗经》从天边飞来,落在树梢上。紧接着,十多群灰褐色的水鸟也从四处盘旋而来。它们在空中组成了一片“黑云”,一时上升,一时回旋,密不透风的从空中飞落丛林。这些鸟儿蹬在树枝上,叽叽喳喳吵个不停,吵闹声在几百米外都听得到。
朝阳越升越高,禽鸟也越来越多。红的、黑的、白的、灰的,品种繁多,数不胜数。这些鸟儿一只衔接一只,一群簇拥一群,密密麻麻挤在一起,如同在开一场“万鸟大会”。
“会场”一片嘈杂,许多不知名的小鸟叽叽喳喳地在树间跳来跳去;几只刚孵化出来的雏鸟也从鸟窝里探出头来,嗷嗷叫……
“嘎嘎嘎!”“嘎嘎嘎!”头鸟的咳声由远而近。“会场”顿时鸦雀无声,似乎连根羽毛掉水里都听得清。头鸟朝众鸟点了点头,然而把口里衔着的东西“吐”到树叶上。
众鸟看了印在树叶上的“文稿”后,都仰头抖动羽毛。“一鸟曰隹,二鸟曰雔,三鸟曰朋,四鸟曰乘”。会场响起了“哦、哎、哇哇、咕噜咕噜、咿呀咿呀”的混叫声。
混叫声从一片叶传到另一片叶,从一棵树传到另一棵树。鸟群借树叶的亮光,用眼神交流着。约莫过了三分钟,鸟群的混叫声转换成了“啾啾”的短鸣,这种声音像是在讨论如何防控疫情,又像是研究如何规避飞行风险。
“唧唧!”鸟群似乎达成某种共识。过了一会儿,群鸟跳跃,唧唧啾啾,甚是热闹。
“春花鸟语欲青山,万鸟争鸣又一春”。正午时分,彩鹮、琵嘴鸭、白腰杓鹬、东方白鹳等都不约而同地振翅飞出红树林,飞向田野,飞向山岗,飞向通明河。
通明河畔,成群的泽鹬、青脚鹬、大滨鹬、黑腹滨鹬正在水草间觅食,尽情享受午后暖阳。
潮水慢慢退去,裸露出大片滩涂,原来泊水边的小渔船,已斜斜地搁浅在碧波之外。
一只黑脸琵鹭背立船头,不时挥动小铲子一样的长喙。一见水上有动静,便快速升空,然后箭一样直刺水面,未等水花落下,它们已经叼起一条鱼。紧接着,嘴一张一合,便将整只鱼吞了下去。
潮水越退越低,裸露的滩涂也越来越多。此时,两只中华凤头燕鸥又从远处飞来,与先期抵达的黑脸琵鹭“交会对接”。
它们在滩涂上跳跃、展翅、昂首、翘尾,奏响了候鸟王国的“无声恋曲”。
海风又一次拂过通明河,鸟群哗然而起,齐齐飞向大海,飞向天空,飞向湛江钢铁厂。
湛江钢铁厂像一个“钢铁巨人”屹立在海天之间。厂内高炉耸立,管廊纵横,油罐成群。热轧车间里更是铁水奔流,钢花飞舞,火龙飞蹿。
一进入厂区,我们就听到了清亮的鸟叫声。那清亮的鸟声像透明的雨滴,缓缓地滑进我的心田。我们循声找去,终于在高炉边看到它的“倩影”:栗红色的喉,蓝色的尾翼,绿色的翅膀,黑色的过眼纹,还有橙黄色的羽毛……啊,是栗喉蜂虎鸟,“中国最美的小鸟”!
我们站在岁月的肩膀上远眺,但见栗喉蜂虎鸟时而在东山湖上飞舞,时而在衔头塘中游弋,时而在凤凰树上嬉戏,完全一副回家的感觉。
其实,早在2018年7月,栗喉蜂虎鸟就把“家”搬到湛江钢铁厂。之后,栗喉蜂虎鸟年年相与还。湛江钢铁厂俨然已成为它们的“爱巢”和“产房”。
栗喉蜂虎鸟到钢铁厂“筑巢”,让湛江摇曳着某种惊喜和某种带有神秘气息的欢欣。
栗喉蜂虎鸟“嘤嘤”地叫着。湛江人说,“有鸟叫的地方,才会有鸟语花香生活”。
于是乎,他们将对鸟语花香生活的向往化作向往的力量,不断挖池修渠种树,短短几年间,竟在厂区内种下10多万棵红枫、凤凰木和小叶榄仁。
我们站在凤凰树下,仰头看见一只雄性栗喉蜂虎鸟正给雌鸟喂虫子。这时,空中飞来一只蜻蜓,雄性栗喉蜂虎鸟倏地起飞,闪电般扑向蜻蜓,并用长而尖的喙啄断蜻蜓的翅膀,待蜻蜓下落时,再俯冲飞行“接”住蜻蜓,然后转体飞向雨水收集池。
雄性栗喉蜂虎鸟挟着蜻蜓,在空中滑翔、悬停、回转,划出了一道蓝色美丽的弧线,让人产生无限的遐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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