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关札记
丹霞山
记住韶关,因为一本杂志,也因为一个人。我记住了这座位于广东省北部的城市。
初到韶关,我并不觉得陌生,友人在高铁站等候,还有五六分钟快到站的时候,突然多了一种回家的感觉。从市区出发去丹霞山,叔叔不时给我介绍北江、武江,以及他曾经骑自行车耍过的地方。
李老师坐在副驾驶,我们不时聊到丹霞山,聊到八九十年代的韶关。道路两旁,野生的芭蕉树结满芭蕉,只是那果子显得不那么“漂亮”,就好像野百合也有春天一样,而车流飞速,我对这些野生芭蕉的关注始终是有限的。
到丹霞山入口处,景区有长老峰、阳元石、卧龙岗等可选择。我们原计划去丹霞山主峰——长老峰拍夕照,也打算在山下睡一晚,第二天四点半起床,到山顶记录下太阳从山那边慢慢跳出重围,照亮一方的过程。后由天气影响,最终将这个计划取消。
第二天一早去拍丹霞日出。听说丹霞山的朝阳很有魔力,仿佛置身仙界,天气晴好的时候,下
最终决定要去的是丹霞山的其中一个景点,叫阳元山。
阳元山主以阳元石闻名。在山下,景区有这样的介绍:“阳元石是一个形态奇特的造型地貌,同时也是一个普通的丹霞石柱。”展示的牌子上,有丹霞山的各种名誉,例如世界自然遗产保护区、国家5A级景区等,而标示牌上的二维码,也让游客了解阳元山的历史更加便捷。
阳元山有大约一百余万年的历史,而形成阳元石的时间也将近三十万年。这里,泥土流向大海,靠近梦想之地。这里,是兵家必争的地方,那些曾经血迹斑驳的石板,那些大火烧过的森林,如今鲜花绽放、鸟鸣清脆,游人每到此处,必有赞叹。
在这大山里,树林葳蕤茂密,栈道蜿蜒,一群四五年级的学生,前面的喊后面的,后面的喊前面的,声音在沟壑间回荡。
我们走过栈道和石梯,有卖山水豆腐的小摊。在岩石下吃豆花,石头就像天然石凳。旁边,水声潺潺,竹子一丛一丛的,每一个竹节都代表了一个季节,每一个竹节中都有拔节的声响。岩石上,水滴下来,不分时间和季节,它对大地的热爱远远超乎我们所能言表的范围。
吃完豆花,我们穿过一条小路,叔叔蹲在水边撩起水洗手,水是清凉的,也是清亮的,只是他的手上,一道道留痕,不知有多少故事。
跟着路标,我们上了通泰桥上又下来,在桥上看郁郁葱葱的森林,让人欢喜。
从通泰桥下来,岩石上盛开了一朵紫色的花,通过一种极为安静的方式在向这个世界展示着生命的美好。
九九天梯
进入丹霞山,从侧面看到高处有一亭宇,据说那是丹霞景区的制高点。叔叔说亭中有人,当我用相机拉近,那高耸的山顶果真站着人。便心生要爬上山顶的想法,在山脚下,遇到一些从山顶下来的人,他们对我们说:“就那么一次机会,既然到山脚下,就一定要爬上去看看。”
我和李老师走在前面,叔叔显得有些累,走走便坐在石梯上歇歇。天梯是近乎90°的楼梯,下面就是万丈深渊,拉着铁链向上走,每走一步,脚就发抖。
在平缓的地方,遇到几个外国友人下山;也遇到这样一家人,爷爷和奶奶带着自己的孙子从山上下来,遇到他们更让我们信心十足。
在我和李老师鼓励下,叔叔也慢慢沿着天梯向上爬,而这一天恰好是“父亲节”,这对于一个四十多岁的父亲来说,是多么不寻常的一天。爬到中段,我拍了一个短视频:祝所有父亲,父亲节快乐。虽站在高处,却始终不能超越内心那份敬畏。
站在山顶上我给父亲打电话。父亲也在山上,他拎着一把锄头,不是游山玩水,他对山水的敬畏,与我爬上山顶是截然不同的,但父亲更值得尊重。
我们沿着天梯向上攀爬,在索道的最高处,城墙还在,曾经子弹难以穿过的堡垒,如今被踩在脚下,任凭风吹雨打。也有几个青年坐在这里,说道:“看着这石梯,头就晕。”至于最后他们怎么下山,就像当年解放军是如何剿灭这山中的土匪一样,许多东西已经成谜。
山顶上竹林密集,我们笑谈,在这竹林中养鸡鸭鹅,任由它们在这林中游走,闲暇时去捡拾鸡蛋、鸭蛋等。
石头铺垫的小路,竹林像天然大伞,这里像极了金庸先生武侠剧中的情节。我们漫步林中,内心觉得无比激动,想起“山高人为峰”的诗句。
站在高处,远处的山虽被雾霭包裹着,那种朦胧的感觉却给我这个处在青春期的人带来一些震撼,而眼中所看到和包容的事物越多,内心就会变得更加开阔。
每天我都能看到许多的山,而真正爬上去的却很少。人生就像九九天梯,我们都要爬上去,也有一些人只爬到半山腰,就被抬下山去,而爬到山顶的人,最终也要走下来,回归山水。脚下走过的路,每一个脚印都深深刻在时间深处,涵养许多的青苔和记忆。
“高处不胜寒”并非简单的诗句,诗句中包含着许多的哲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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