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流不息的历史长卷 《黄河·木筏·手臂》油画解读
韶关画家涂志伟2007年在中国美术馆成功举办个人画展后,《黄河·木筏·手臂》被中国美术馆收藏。今年这幅画作入选台港澳海外优秀作品展;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70年,12月中旬又在中国美术馆展出,让更多观众欣赏到原作,感受艺术家对中华民族母亲河的致敬。
把一个苦难两个苦难百十个苦难亿万个苦难一古脑儿倾入这古老的河让它浑浊让它泛滥让它在午夜与黎明间辽阔的枕面版图上改道又改道改道又改道
—非马
笔者引非马先生的诗《黄河》来和涂志伟《黄河·木筏·手臂》这张画:画中那滚滚翻奔浑浊的黄河水,不就承载着这些无穷的苦难吗?尽管黄河水如此的奔腾,咆哮,但是黄河流域的人民从未停止过与它的斗争。奔流不息的黄河像历史长卷,记录了中华民族的抗争,记载了中华儿女的搏击。
当年涂志伟到黄河壶口去写生,一位头扎着白毛巾、身穿羊皮背心的陕北老汉,就蹲在旁边看。我把这照片制成贺年卡,寄给了罗工柳的夫人杨筠。第二年我和涂志伟去探望杨筠,90多岁的她激动地说:“看到志伟在壶口画画的照片,我就像听到澎澎黄河水声,可响啦!”杨筠夫妇与我父亲胡一川是延安鲁艺木刻工作团的战友。她情不自禁地讲起抗日战争时期渡黄河的情景:“我要渡过黄河到前方去,在黄河边上住了一个晚上。那时候渡口的黄河边上是三步一哨五步一岗,全是插着大刀、杵着红樱枪的民兵,像铁壁铜墙,绝不让日本鬼子过黄河。”
涂志伟有放木筏的亲身经历。16岁那年,他跟哥哥一起进翁源六里瓦窑头大山里,砍伐铺铁道的枕木。约两尺直径的松树,刚砍下时又湿又沉,每条至少100公斤。他们得用肩从没路的大山里,扛到翁江边。那是多么重的体力活啊!那时他能每顿吃一斤半米煮的饭。最后,他们把这些树木在河上扎成木筏顺流而下。在“冲下”地段,水路又陡又急,把木筏一下就冲了下去,筏上的他们全部打翻入水中。这难忘的体验,无疑给他创作这幅画,积累了最真切的素材。
我曾问涂志伟,“黄河边上是黄土荒坡,有那么多树可砍伐吗?有木筏从河上漂过吗?”他淡定地向我描述,“远古的黄河流域,曾经郁郁葱葱树木成林,河上当然有很多木筏。你想想那里建了阿房宫等那么多宫殿,得用多少木料啊!
难道不都是这样运来的吗?只是日后的过度砍伐,水土流失才逐渐变成了荒坡。”我又问:“有那么大的舵吗?太夸张了吧。”他胸有成竹地说:“在南京一个博物馆我见过20米长的舵,你想那要多少人撑啊!”
《黄河·木筏·手臂》是涂志伟的大型组画《肢体语言》其中的一幅。这组画的每一张画,都通过一些特定的中国历史场景,以强调人体的某一个部位:如头、脸、手、脚、胸、背……独特的构图形式,几幅画加起来就是一个人。中国五千年的历史灿烂辉煌,中华人民的奋斗可歌可泣,涂志伟就是运用了这一理念组画,来描绘一个大写的中国人。
涂志伟在这幅画里一改往日之画风,跳出自然主义如实描写的框框:在很大尺度(8米×2.34米)的画面上,只用单一的色系——土红土黄;也只表现手臂的同一个动态。无数双坚硬的胳膊拉着木筏巨大的舵,在急流中抗击。他没有着意刻画某个人物,但那些近乎歇斯底里的表情,传达给观众的是那种面对艰险,竭尽全力的拼搏。如此夸张的动作和表情使黄河水的激流与船工们的手臂形成对抗,使其具有强烈的冲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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