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剧《彩楼记》： 穷书生娶了千金女
潮剧《彩楼记》源出元代杂剧《吕蒙正风雪破窑记》、明代无名氏《彩楼记》。20世纪前期，灌录有多种相关的潮剧唱片。老中正顺香班《吕蒙正当金环》，蒙正以金耳环赊来猪肉，母子祭灶，屠夫以耳环非金抢回猪肉；老梅正兴班《吕蒙正会母》，吕母失明流落尼庵，蒙正得中路过，才得团圆；老梅正兴班《吕蒙正假不第》，吕妻住娘家，蒙正得中归来，却谎称失意出家修行。老赛宝丰班演出的《吕蒙正当妻》，吕妻当身葬婆，孝心感动青莲庵佛祖；佛祖救吕母回阳，并赠银嘱蒙正赴考。香港新天彩潮剧团1963年拍摄电影《吕蒙正》，剧情近似无名氏《彩楼记》，其中“祭灶”为夫妻同祭，屠夫讨回猪肉，并撒灶灰到肉汤里，结尾为夫妻回相府团聚。
1952年，西南川剧院整理《彩楼记》。1956年，赛宝潮剧团编剧王菲移植改编为《吕蒙正》，后又根据怡梨编剧李志浦发掘的潮剧古本《赴彩楼》重新整理，在1957年推出《赴彩楼》，分为赴彩楼、大迫堂、双回窑、评雪迹、探寒窑、游六街、双报喜、京城会八场。“探寒窑”为老夫人探女，“游六街”为蒙正得中游街。作曲黄玉斗、林炳清、黄炎怀，导演林炳清、黄炎怀，由方紫、黄莺、陈娉姗饰刘翠屏，吴巧成饰吕蒙正。1958年，中唱出版《赴彩楼·双回窑》，陈娉姗饰刘翠屏、吴巧成饰吕蒙正。1959年赛宝编入广东潮剧院五团。
1961年，五团编入澄海县艺香潮剧团。《赴彩楼》经整理改名《彩楼记》，相府千金刘翠屏改名刘月娥。作曲黄玉斗、林炳清、王菲，导演林炳清，王怡生、方紫饰刘月娥，罗月清、吴巧成饰吕蒙正。1962年4月，艺香到广州演出，《彩楼记·京城会》由广东人民广播电台录音，1963年中唱出版唱片，王怡生饰刘月娥、罗月清饰吕蒙正。1965年，艺香与澄海怡香潮剧团合并为澄海潮剧团。此后香港保声唱片出版《彩楼记》，以艺香演出本为主，陈美云、方桦主唱，保留男女同调。
1980年，澄海潮剧团恢复演出《彩楼记》，由编剧吴木汉提供艺香演出本，戏文由编剧林风整理；音乐由作曲林立勤整理，其中包括压缩间奏，将吕蒙正唱腔降调处理等。司鼓林长若，领奏杨耀楷，由林妙芳、郑莎、李娜饰刘月娥，蔡植群、陈汉耀饰吕蒙正。同年，汕头电台录音，郑莎、蔡植群主唱。后拍摄录像，及1981年T.N.A.出版《彩楼选婿》，均由李娜、蔡植群主演。
《彩楼记》经王菲先生20多年精雕细刻，戏文典雅，人物形象饱满，“书生有志”催人奋进，“千金守贫”更堪激赏。其中《评雪辨踪》是历代艺人不断加工，寻觅可发力重头戏的结晶。但有观众认为，这场戏过份渲染读书人的潦倒多疑，有损谦谦君子的形象。1984年，澄海团请王菲另写《祭灶神》取代《评雪辩踪》，并在12月赴香港演出前夕排演。《祭灶神》以夫妻祭灶诘问上天为何薄待饱学之士，道出了时代的呼声。此后，1985年中唱广州分公司郑莎、蔡植群主唱的录音，2001年中视陈燕华、陈俊苞主演的录像，2008年中国戏剧出版社的《王菲剧作选》，均沿用此本。
《彩楼记》是王菲先生的传世戏宝，澄海潮剧团的口碑，也是蔡植群、郑莎生旦组合的代表作。
陈喜嘉 撰稿/供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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