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窟河欢歌
●丘艳荣
每日往返在一河两岸,看清亮的河水轻吻水岸,看成群的白鹭翩飞河面,看葱茏的绿树,缤纷的花草随河堤线蜿蜒延伸。头顶白云蓝天,满眼青山绿水,心变得清透而快乐。
家乡的这条母亲河叫石窟河。小时候第一次从爸爸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我就笑:“为什么叫石哭河,石头在哭吗?”爸爸耐心解释说:“"窟"是洞穴的意思。在明末的时候,当时的县令倡议凿石通航,因为我们蕉岭县城东北约15里的地方有很多石窟,形状奇特,所以明末时候称我们这叫石窟都,把凿通的河道就叫石窟河。”
父亲说,新中国成立初,石窟河还是一片荒凉的河滩。如遇天降暴雨,河水猛涨,洪水泛滥,那水流声如千军万马奔腾,一泻千里!低处的房子总免不了遭受洪水的肆虐。我们的老房子就在河边,洪水来时,自然是首当其冲。石窟河还真的变成了我口中说的“石哭河”。最近的一次发大水,是在三十多年前,洪水肆虐,刚建不久的新屋又冲塌了。
爸爸所说的,我还是有点记忆的。记得洪水来的时候,妈妈用背带把我绑在背上,往高岗上的亲戚家避难。待洪水退去,我们的村子满目疮痍,断壁残垣。失去家园的父老欲哭无泪。
洪水过后,大家重建家园,在政府的组织下,同心协力地在石窟河的两岸筑起了高高的堤坝。不过,土质河堤的抗洪能力并不能担保,上小学那会儿,每到雨季,学校都要发动我们捐麻皮袋,就是为了做抗洪沙石袋。
在我小时候的记忆里,蕉岭的水上交通主要是靠简易的木桥和渡船来完成。比较像样的桥唯有通往县城的蕉岭大桥。外婆家在龙安,小时候去外婆家,我们总是在神岗渡口坐船过去。印象特别深的是八九岁那年随爸爸去三圳走亲戚,要从顺岭村段过河去。桥上有一座木桥,桥面是几根木头并排,桥下是人字形的木头桥墩,没有护栏。窄窄木桥上,行人有空手过桥的,有挑着担子的或扛着自行车过桥的,在我看来都像杂耍似的。我站在木桥边,听着桥下的河水哗哗地流,心里很害怕,迟迟不敢迈出第一步。爸爸催促我:“大胆往前走,不要看桥下。”胆小的我还是没忍住从木头缝里看了一下河水,河水打着漩涡往前奔流,我感觉头晕眩起来,刚踏出脚又收了回来,吓得哇哇哭。
时间就像河流,轻轻流淌的河水很快地把我们带到了21世纪。
昔日承载着贫穷落后烙印的河滩已变得越来越现代,越来越美丽。为彻底根治石窟河堤围的安全隐患,县委、县政府对石窟河蕉岭段两岸堤围实施安全达标建设,并把河堤改造与城区建设结合起来。土质的河堤变成了坚固的钢筋混凝土河堤,堤上公路宽阔平整,沿河沿堤建起了众多水电站和堤边公园。围建成“四线”——“抵御30—50年一遇洪水的防洪线、贯穿沿岸镇村的交通线、风光旖旎的旅游线、促进沿岸镇村经济发展的经济线”。
如今,蕉岭境内30多公里的水路上排列着10座气势恢宏的大桥,方便了民众,联通了城乡。一河两岸,风光旖旎。特别是在夜晚,璀璨夺目的楼体亮化灯、五彩斑斓的景观路灯、流光溢彩的河堤灯带……整条石窟河,仿佛成了皓光闪耀的银河。河边栏杆边,常有三三两两的垂钓者,在悠闲地抛线、静候、提竿、收线。河边的广场、公园,总有一群群的人们在闻歌起舞。更多的市民是沿着河堤散步、慢跑或欣赏夜景。
最让人眼前一亮的还是沿河建设总长20多公里,串联三个镇六个村的“十里画廊”慢行系统。在石窟河“十里画廊”大气的观景平台上,人们站在那里眺望河景,河两岸繁花簇拥,远处的山和近处的水遥相呼应。“远山皆图画,无水不文章”,嘴边突然就跳出这副对联来。
从观景台往下走,就是“慢行系统”的栈道。远处是蔚蓝的天空、连绵的青山;眼前是雅致的美景:小桥流水、芦苇轻荡、白鹭翩飞、渔舟唱晚、如诗如画亦如歌。走在慢行道上,望着清澈见底的河水,呼吸着清新的空气,给人一种心清气爽的感觉。会情不自禁想与《诗经》的伊人来一个美丽邂逅——“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一河两岸展秀色,十里石窟比瀛洲。”这些年,石窟河不断刷出新颜值。一河两岸新美景让蜿蜒的水岸有了鸟语花香,让冷硬的建筑有了似水柔情,让平淡的光阴有了诗情画意。于是,慢城生活的幸福味道就有了细水长流的姿态。
涓涓细流,汇成大海。石窟河,在静静的流淌中澎湃着奔流入海的梦想;蕉岭,在奋斗拼搏的脚步中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切,是谁的妙笔?石窟河上的每一阵风,每一层波以及每一个笑的漩涡都在告诉我们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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