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州,家乡的味道 ◇陈海奎
家,是一个神圣的地方,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有家,心就不会冷,从出生开始,我是以一个新成员的身份进入一个家庭。随着年岁的增长,我渐渐发现,其实家没有什么明显的轮廓线,往小了说,父母家、爷爷奶奶家、外公外婆家,最后当成年后、恋爱后,一个属于我们小两口的家也出现了,而事实上,所有的家都是家,无论走到哪,有他们就不会孤单寂寞,有他们就不会迷茫后悔。
回家前,梅州还是一如既往的优哉游哉,梅城的市民迈着比别人慢半拍的步伐惬意地漫步于大街小巷,该聊天的聊天,该吃腌面的吃腌面,该晒太阳的晒太阳,该遛狗的遛狗,好不自在。
新年前,我踏上了回老家旅途,在经过匆忙的准备后,便搭上了回家的车,一路乘车,从未感到坐原来也可以这么辛苦。所幸的是旅途的一些风光弥补了现实的不足。
回到家,总会有一种另外的感受,左边的红房子,就是我曾经居住过10年的家,现在已经换了主人,在那里我吃喝拉撒睡,在那里我挨揍、学习、成长,可再度回去,却多了几分陌生,少了几分自在。好在,爷爷奶奶的房子还是没有变样,为了给爷爷奶奶庆祝70岁大寿,全家能回的都回了,这样的大团圆也是十分难得了,毕竟老人究竟能有几个古稀之年呢?
由于是提前回家,酒席还没有开始准备,梅州的低温让我几乎足不出户,家里最小的一个妹妹便成了全家的活宝,坐在火架前,逗她哭逗她笑成了最大的乐趣,小丫头年纪不大,但臭美之心却不见丝毫,比之她父亲、姐姐有过之而无不及,表妹的一支唇膏被她发现了,便悄悄地涂在了嘴唇上,自以为很美,我以她很美为借口骗之出去拍照,留待5年或10年后给她看,不知到时候情景如何,现在想想就很好玩。
在广州生活的几年,梅菜扣肉一直是广州人最爱吃的,而我接触的广州人当中,大多都认为梅菜扣肉只有梅州才有,而事实上梅菜扣肉全国各地都有,只是风味不同,在老家,梅菜扣肉是有的,但在农村的酒席中,更多的豆豉扣肉,因为豆豉取材黄豆、制作简单、成本低廉,且口味独特,一直是当地酒席上不可或缺的一道经典菜式。
回家的几天,很冷,又刮风又下雨,冻得所有人都恨不得睡在火架上不下来,所幸的是这样的天气并未持续太久,在酒宴的前一天开始天气突然放晴,而接下来的几天一直如此,本来我的期望是要么放晴、要么下雨,雨是没看到,但清早起床,外面一片白色,貌似是下雪,实则是打霜,不论是下雨还是打霜都是一副不错的风景。
外公家的房子,是20多年前修建的(左边的两层楼),在当年是绝无仅有的,是为了给我两个舅舅结婚准备的,可惜的是天不从人愿,最终两位舅舅结婚后都居住在外,许多房间都空置在了那里。但不变的是外公外婆二老一辈子走来的勤俭和拼搏,还记得十多年前,当电视还是一个稀罕的玩意儿的时候,外公家早就购置了一台黑白电视,屏幕很小,收到的也是满是雪花和噪音的中央电视台,可禁不住附近没有啊,于是每当晚上7点时分,小小的屋子里就聚集了好几层人,大家围在一起看新闻联播、看天气预报、看电视剧。虽然后来大家生活好了,各自有了自己的电视,这种一个大队的人围坐看电视的情形也不复以往,可外公看电视的习惯却是在那时候形成的,白天忙农活,晚上吃完饭、洗完澡就差不多新闻联播了,然后天气预报……外婆气不过他看电视太久,给他取了一个外号:戏迷。待到外公看电视的时候,我受不了电视的拖拉,独自走出门,有些冷,但漫天的星光和月亮更为诱人,在城市早已见不到这样的风景,还记得之前朋友告诉我说白云山山顶的星空很美,白云山我去过,可是当时起雾,我没有看到星空,但我相信白云山的星空未必有外公家的星空美,这种美早已不是城市所能找寻到的,没有一丝的光污染,没有一丝的噪音,只有漫漫月光和星光,只有萧萧风声。
回家,总是要吃东西的,回梅州,也总是要吃腌面,然而我们那些常年生活在广州地区的打工一族早已习惯了粤菜的清淡,加上是冬天,几乎每天都是小火灶烧着吃菜,不消几天,一个个上火上到家了,家中最严重的叔叔,嘴角开始溃烂,满是血痂,我们在这片土地上出生成长,却因为在外的几年便开始水土不服,这不得不说是所有游子的一种悲哀。所幸的是爷爷奶奶的子孙后代从未忘本,该干什么的还是要干什么,并未因为自己是“城市人”而忘了自己的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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