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秋昭《彩墨旋律》中的画意与画境
罗秋昭,1946年出生在广东蕉岭县,1947年移居台湾。1972年任职高中国文老师,1977年到台北师专任教,2004年副教授退休。2013年在巴西圣保罗与杨玉如举行书画联展并义卖画作为华侨爱心基金筹款,2016年在梅州举行《墨韵飘香》书画个展,2018年与杨玉如在上海豫园《彩墨飞扬》联展,2020年在台东美学馆举行《彩墨旋律》个展。
●文/徐庆东
笔者曾参观罗秋昭教授的画展《彩墨旋律》,乍看画家之作品,脑海马上浮现影音并置交响的缤纷场景,仿佛一壁游走在台东红尘是非不到我的山光水色中,耳畔则响起韦瓦第轻快雀跃的《四季》。
《彩墨旋律》画展中,以花鸟物语为主,这正是罗秋昭最擅长专精的部分,也是人们对她画作所津津乐道者也。“花鸟”虽只为世间万物的一个面向、一扇小窗,但透过这扇小窗,我们得以一窥万物生命的流转,以及其繁复华丽的面貌,如晨间初醒叶尖上的露珠,虚实魔幻地映现出世间之美。
细细观察罗秋昭这个时期的作品,可以爬梳罗列出以下几个特色——
扎实深厚的国画技巧
在绘画路上,罗秋昭早在读台东师范学校就跟从台东一方大师张志焜老师习画,张老师多才多艺,教学生画画从读书开始,必先练字而后作画,是以罗女士尽得其笔势与笔意。离开台东到高雄深造,跟从韩石秋老师习画四君子,韩老师的用笔写画的理论,深深影响她在笔力上的表现。后来到台北师专从事教职,随陶寿伯、颜小仙老师习画花鸟,开启了她画花鸟的意境,如今再研磨锻炼,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底蕴风格。
画出自己的风格
绘画艺术有个不变规律,那就是一开始“由生到熟”,是基础的建构,是属于临摹复制的阶段。若只停留在此,那只会寄生在别人影子下。必须要“由熟转生”,打破熟烂的俗套,翻转出从“形俱神足”到“气韵生动”的新境界,这也就是石涛在其《画语录》中说的“我之为我、自有我在”。无疑的,罗秋昭这国画路上的努力,她的画有了自己的特色,正是在告诉我们,她的画作就是她自己的签名。
女性婉约的风采
在罗秋昭的花鸟世界中,花鸟只是个载具,承载其属于女性的一份抒情婉约的风采。人们评画就说山水画中的佳品是“身即山川取而代之”,像是把自己融作在画作中了;罗秋昭则是“身即花鸟取而代之”,花鸟成了她的生命语汇,她如画一般婉约爽朗,其身即是其画的象征与语意。在花鸟的绘画世界中,呈现她的生活经验、人格层次与生命意境。
中文出身的涵养
在唐诗的世界,讲求“意象合一”与“情景交融”,就是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所说的“境界”,一首小小唐诗,就是一个众声喧哗的景致,令人迷情狂恋。画作也和诗一般,在小小画作里,要有一种情景交融的境界,才能在观画时,在心里回响出自己再创作的美感。罗秋昭的画中,有一种给人想象的空间,这或许是因为她出身中文系,从古典文学中,涵养出韵味。表现在她的花鸟绘画世界里,往往一幅画作,就是一个“只在此山中,云深不知处”的悠远意境,耐人玩味咀嚼,所谓“意在画外”。这样的画作,才有伯格森“绵延说”的恒久生命力。
安顿身心的寓所
罗秋昭很年轻就开始学画,但是她因为工作和家庭关系,她常谦虚说:自己爱画,但是写写停停,画得不能尽兴,但提笔作画的意念,不曾须臾远离。她孜孜屹屹地在画纸上挥洒,乐此不疲,她说这是“兴趣”。很明显的,她并不是把绘画艺术当作附庸风雅的雕虫小技,而是当作安顿身心的寓所。她常说: 画画主要在怡情养性,因为有嗜好,可以专注构画,浸淫在笔墨中忘了俗事。在她六十岁退休以后,便把书画当成生活的重心,才在中国水墨画的艺术中找到属于自己的画法。如《以手指月》一般,其意不在手,而是在月。中国的山水画,其意并不仅止于感官所及的画面,而是在画外音。山水花鸟造物间,其实是一个人们永世追求的心灵梦土。这也怪不得美学大师李泽厚会说出“中国山水画有如西方人的十字架”这样的话来。
罗秋昭教授的这次画展之所以名为《彩墨旋律》,自然有其深意。记得有人说“艺术所追求的,就是要达到一如音乐般和谐美好的境界”,以此为名,一者可看出其画作的气韵生动,如旋律般的让人怡神酣醉,再者可看出其在艺术版图的壮怀美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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