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山 ,嘉大的后山
◇汤克勤
有山有水,便成风水,顿生风景。
初来嘉应学院(原名嘉应大学,习称“嘉大”)工作时,我为潺潺流动的周溪、静若明镜的情人湖、爱心湖和剑英湖着迷,常常在课余饭后,去溪边、湖畔溜达,清风徐来,杨柳依依,心旷神怡。嘉大学子在水边读书,或立或坐,青春绰约的倩影,是常见的风景,令我心静,也令我心动。
早有同事邀我去爬学校旁边的象山。同事说,山像大象,故名象山。这个名字,吸引了我。可我谛视,哪像大象啊?后来有一天,我站在东山大桥上眺望江北,蓦地发现,象山,果不其然就是一头大象:高耸厚实的背,稍微下陷的脖颈,凸起的脑袋,绵延伸向嘉大的长鼻子,活灵活现哟!
爬象山不像水边散步,自然会辛苦,但是别有一番风味。
起初,我们攀登象肚的一条泥土小路。那条山径可能是山上砍树,溜树下山形成的,极其陡峭难行,有的地方坡度达七、八十度。我们一步踩实一步,慢慢地向高处攀爬,汗水早已打湿了衣服。路两旁的松树没有遮挡我们的视线,快要登顶时,我们可以俯视近处嘉大高楼错落有致的校园,和远处楼房鳞次栉比的梅州城,享受“山高我为峰”的自豪与快乐。辛苦换来的这种惬意,确实酣畅淋漓。
后来,我们常爬的另一条山道,是沿着象鼻上山。那是一条砖石小道,还铺垫了水泥。虽然个别路段较陡,但总体路势平缓,尤其在象背处,是一条稍长的平坦的山脊道路,铺满了枯黄的松针,踏上去,松软厚实。爬山时,我们可以跳跃,可以席地而坐,可以看阳光在枝叶间斑驳,可以听山风在树梢上盘旋,可以摘一朵山花插在头发上,尽情享受漫步林间的宁静和乐趣。
我们一边爬山,一边聊天,有时大声吼叫练嗓子,有时哼唱歌曲抒情怀。在山道上,我们常常遇见学校其他院系的老师,互相问候,增进了解。一位精神矍铄、健步如飞的老人,引起了我们的注意。后来闲聊得知,他是嘉大的一名退休教师,年纪已八十三,仍每天爬山,他说坚持了六十年,从来没有间断。
在爬象山的队伍中,最常见的是年轻的大学生。他们三五成群,有男有女,叽叽喳喳,欢天喜地,像一阵风儿,从我们的身旁刮过。
我做班主任时,会安排每一届学生,在他们刚踏进学校的时候,做一件重要的事情,就是:我带领他们爬象山。在路上,我对他们说,大象,是佛教中的灵兽,象征着智慧、力量、吉祥、高贵,功德圆满;爬山的过程,是修心的过程……学生们刚从五湖四海汇聚到嘉大,他们在共同攀登象山的活动中,磨炼了意志,开阔了心胸,增进了友谊。他们在毕业时或者毕业后很久,还经常向我提起那一次爬山活动,印象深刻。他们说,在大学四年里,象山,就像后花园似的,成了他们经常光顾、亲近的后山。
的确,象山,是嘉大的后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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