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州市人民医院急诊医学科医护人员：特殊时期的“救火队”守护城市的“急先锋”
梅州市人民医院急诊科主治医师黄佐才（右）正在询问病人身体情况。受访者供图
梅州市人民医院急诊科副主任医师饶广浩（左）正在给患者看诊。魏丽文摄
在梅州，有这么一群人，自新冠肺炎疫情发生以来，放弃与家人团圆的时刻，24小时值守在医院，每天只能与家人视频见面；他们奔跑在梅州疫情防控的最前线，奋战在移动的“危险”中，一次次上演与病毒斗争的“速度与激情”；他们承担救治发热患者、转运疑似甚至是确诊患者的责任，他们是守护城市健康的“急先锋”，是特殊时期“救火队”。
他们就是急诊科门诊负责院前转运的医护人员。这其中作为省级新冠肺炎定点收治医院，梅州市人民医院急诊医学科发热门诊的新冠肺炎院前转运医护人员，承担了与病毒抗争最前线的工作。
“来不及想就报名了，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
“各位医生，科室现拟单独排发热门诊班，需要3个医生，有意者请报名。”1月23日晚上8时30分，梅州市人民医院急诊医生微信群响起了这样一条信息。由于平时发热门诊只有白天就诊，正值特殊时期，医院决定抽调人手，保障发热门诊24小时有医生值守，并负责发热病人院前转运工作。
“若需要，我报名”
“不计报酬，不计生死，我报名”
一时间，群内人人响应，急诊科的饶广浩、黄佐才医师就是其中两个。
有人把发热门诊形象称为防控疫情的“守门神”、阻击疫魔的“先锋队”。新冠肺炎的重要症状之一就是发热，在发热门诊，意味着就诊的病人，都有可能是病毒携带者，医务人员感染风险不言而喻。
“在病毒未知的情况下，你们为什么报名？”
“情况紧急，来不及想、更来不及跟家人商量就报名了，治病救人是我的天职。”饶广浩说。
黄佐才也有同样的坚决：“我是共产党员，我若退下，谁上？”
24小时值守，如何在众多发热人群中百密而无一疏，既要保护自己、同事又要时刻警惕不漏诊、不错诊？
近日，笔者前往梅州市人民医院急诊中心探访了正在发热门诊值班的饶广浩。“先去隔壁室做个新冠肺炎的排查。”在狭小的办公室，身穿厚厚防护服、头戴护目镜的饶广浩正在给一名发热患者看诊。中午12时到下午5时，是饶广浩的值班时间，在这期间，他滴水未进，不能如厕。
“现在天气凉一点还好，前段时间比较热，我们在这坐四、五个钟，衣服全是湿的。”饶广浩介绍，目前来发热门诊看病的多是复工复产的企业员工，值一个班下来，平均有四五十人，工作量比之前大很多。
“现在梅州疫情基本稳定，风险没有那么高了。想起之前，还是觉得心有余悸，尤其是一开始我们还不了解这个病毒。”饶广浩说，1月底，他接诊了一名从湖北回梅的女性病患，“她来就诊，说自己发烧四、五天了。”细问下，得知这名患者曾在武汉转机一个多小时。饶广浩心里不由地咯噔了一下：明显发烧、又有流行病学史，说明该名患者极有可能已经感染新冠肺炎。“我们当即把她作为疑似病例收治，通过验血、咽拭子、胸部CT等检测，结果显示为阴性。”看到检测结果的饶广浩舒了一口气。
回想起当时的情景，饶广浩用“紧张、但不慌乱”总结，他将这一切归结于医院此前开展的应急演练。
“我们会害怕，但绝不退缩”
据了解，在疫情尚还未蔓延开来时，梅州市人民医院未雨绸缪，组织开展应急演练。“我们进行了两次演练，熟悉整个流程，为我们后面有序开展工作提供了强大的支持。”黄佐才说。
随着疫情的发展，黄佐才被选为新冠肺炎院前转运组第一梯队队长，饶广浩为第二梯队队长。“我们不止要在发热门诊值班，还要负责疑似甚至是确诊患者的转运工作。”黄佐才解释道。
但是，让黄佐才没想到的是，第一次转运患者的工作来得那么快。1月22日凌晨，黄佐才接到来电：“4时20分到站的火车，有一个路过武汉的乘客发热了，请你们赶紧来接。”睡梦中惊醒的黄佐才赶紧穿戴好防护装备，出发前往火车站。救护车一到，有人就拿起了手机开始拍照，黄佐才见状急了起来，“现在这个患者还没确诊，假如你们拍照上传网络，声称梅州出现确诊病例，引起恐慌，是要负法律责任的。”黄佐才说，医生不只要引导群众、稳定群众，更要安抚好患者。
当发热的乘客看到医生“全副武装”出现在他面前时，慌了神，说道：“我是普通感冒，只是在武汉停留了十分钟，怎么就把我搞成这样子。”黄佐才安慰道：“现在是特殊时期，我们要对你负责，也要对梅州人民负责。”慢慢地，病人的情绪稳定了下来。
“去转运病人，我自己也很紧张，毕竟救护车空间窄，有些地方比较远，我们一来一回，可能就是三、四个小时。但患者比我们更害怕，他们没见过这阵仗，你想想，医生穿着防护服、要你躺在负压担架上，坐负压救护车到医院，你怕不怕？”黄佐才说，转运病人时，病人往往会问医生，“我为什么会得病？我是不是没救了？”这时最重要的是安抚病人和家属，告诉他们“不用担心，我们陪着你，共同进退”，让他们积极面对，配合治疗。
接回病人，并不代表结束。参与转运的医务人员除了要跟感染科同时对接外，还要进行消杀这项繁琐的工作。“医护人员要在走过一条消杀通道，从污染区、半污染区到清洁区，一个流程下来，身上的衣服也被扒得差不多了，这过程最起码要一个多小时。”黄佐才介绍道。
“期盼早日结束疫情，与家人团圆”
值班发热门诊、转运病人，从年初二开始，黄佐才、饶广浩等人已经连轴转了一个多月，比起体力劳累，对于他们来说，最难熬的还是有家不能回。
24小时值班，意味着吃住必须在医院宿舍，有急事确保能随叫随到。
与家人的团聚只能隔着屏幕，给这些医务人员心理带来了压力。“尤其是刚开始，对新冠肺炎不是很了解，当时说死亡率比较高，我们也是很恐惧的，心里没底。”饶广浩说。
“你要做好自身防护、保护好自己。”每次视频，饶广浩、黄佐才的爱人总要叮嘱他们几句。
为了减少家人的担忧，他们每次都是报喜不报忧，“我们做好了防护措施，放心，没事的，你照顾好家里。”
“爸爸，你怎么不回家？”
“爸爸在帮奥特曼打怪兽，打赢了就回去了。”
“爸爸，你打赢怪兽了吗？我好想你回来了。”
“这个怪兽有点凶猛，还要几天时间。”
每次与家人视频，黄佐才都要被孩子问此类问题。天真的孩子不会知道，电话那头爸爸打的怪兽究竟有多凶猛，更不知这个怪兽是何物，只知道这样一等，就是一个多月。
“离梅州最后一例确诊患者相隔14天时，医院决定给我们转运组第一梯队稍作休整。一回家，儿子见到我，冲过来抱着我不肯放，开心地说"你打赢怪兽了"。”说到这，黄佐才笑了。
这次疫情给黄佐才等人带来了煎熬，但也让他们有了意外的收获。黄佐才笑称，毕业十几年了，没有住过集体宿舍，在医院宿舍的日子让他们重温了大学时光。“我们有空就回宿舍一起聊聊天，点外卖一起吃，感觉蛮好。我们第一梯队休息那天，还一起拍了照。”说话间，黄佐才掏出手机，翻开照片，展示给笔者看。
第一梯队和第二梯队已经交接，作为第二梯队队长的饶广浩深知责任重大，“虽然目前疫情一直向好，但绝不能掉以轻心。”饶广浩说。
每个梯队轮值一个月，属于第一梯队的休整已经到来，第二梯队呢？只要疫情一天还没结束，他们回家的日子可能就往后延一日。
“我现在只期盼疫情早日结束，我的家人还在等我回去。”饶广浩感叹道。
采写：魏丽文张柳青曾嵘杨文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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