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知道的陈国凯
近日,在家寻找过去一位熟人的名片,在众多的名片中有一张特别亮眼——陈国凯,中国作家协会广东分会副主席、广东分会文学院主任,除此就没有其他名片应有的地址、电话等联系内容——我便想起不久前拜读纯斌兄发表在《梅州日报》(2018.9.5)上的作品《我和作家陈国凯》,文中有段文字:“陈国凯为人低调,不事张扬,不务虚名。他给过我一张名片,唯一的头衔就是"中国作家"。”
我回想起了见陈国凯的往事。
1984年,纯文学的黄金期、蜜月期在全国就要渐渐过去,纯文学日子不好过了。梅县地区唯一的文学期刊,面对现实,决定向通俗文学转变,并把《梅江文艺》刊名改为《五色泉》,同年12月,我被借调到《五色泉》杂志社工作。1985年《五色泉》第一期的出版发行就要走出梅县地区,由原来的邮局发行改为自办发行。时间紧、任务重,编辑部主编黄兴民带领黄火兴、古求能、黄莺谷和我,向广州出发,边组稿边与书商签出版发行合同,同时向有关部门领导汇报改刊情况。各项工作基本完成后,我们惊喜地得到中国作家协会广东分会领导、著名客籍作家陈国凯的接见。大家听到后都很兴奋,因为都看过他的小说《我应该怎么办》(1979年获全国优秀短篇小说奖),长篇小说《代价》(1980年获广东省首届鲁迅文学奖)、《好人阿通》(1982年获广东省第二届鲁迅文学奖),等等。特别是我刚出来工作不久,更想见见他的文人风采。
见面是在广州市文德路省文联作协作家楼宿舍,记不得是在他的住家客厅,还是在专业作家程贤章、廖红球的住家客厅。他与我握手时,黄兴民向他介绍我是刚进杂志社的年青人,我们杂志社要有新鲜血液。他说:“年青人好,年青人朝气蓬勃。”随后递给我一张名片,我接过他的名片说:“谢谢领导鼓励。”“自家人。”他说完发出朗朗的笑声。他与大家交谈时,我仔细地看了看他:瘦弱、个子不高,戴着高度近视眼镜,说话声音很小,说着夹杂着广州话的客家话。黄兴民汇报了改刊的情况,他认真听了说,现在纯文学发展受制因素较多,社会上许多杂志都往“拳头加枕头”内容为主方面转,以刊养刊。梅县地区经济比较落后,要办好纯文学刊物,确实有不少困难,但是,作为一个文化人,还真希望把纯文学刊物办下去。黄兴民说,我们还是以发当地作者的作品为主,只是要发一些武侠小说和通俗小说来满足这方面读者的需求。同时,我们也真诚希望你这大作家能为家乡刊物赐稿,以壮声威。交谈到了吃午饭时间,黄兴民要请三位客籍作家吃饭,他谢绝了,廖红球便要来每人一个快餐盒饭。陈国凯和大家边吃边谈,没有一点大领导、大文人的架子。
我边吃饭边想起,八月中旬和父亲去北京三哥家探亲,我顺便去采访中央实验话剧院编剧、著名客籍作家中杰英(1984年《梅江文艺》第六期发表了我的拙作《访作家中杰英》)。谈到广东的作家,中杰英说:“北京有个说法,广东作家有"一个半"。孔捷生算一个,陈国凯算半个。”我想,他说的是就全国有影响的作家而言吧。我看着陈国凯瘦弱的个子,能顶起广东文坛的半边天,已相当了不起了。
我凝视着陈国凯的名片,三十多年前的事还历历在目,他人已于2014年5月驾鹤仙去。然而,从他的名片的变化可以看出,从印有官衔到“中国作家”,就能看出他的人生追求,对官职看得很淡,对文学看得很重,也许他也听到了那“一个半”的传闻,他对“中国作家”的定位极为在乎;从两张名片都没有地址、联系电话等来看,也看出他淡泊名利的人生态度,他要潜心在他的文学宫殿里,怕他人打扰他的文学春梦。
我见陈国凯,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谨撰此文纪念他。(黄召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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