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中风物手中笔(序)

揭阳日报 2020-03-25 10:37

□孙淑彦

古人说:“岁月惊迈。”不知不觉之间我亦将进入“古稀”之列。

我花甲之年,经略诸君编了本《亦无风雨亦无晴》祝贺。这次,他们说“好事不怕重复”,仍想印书庆祝。某日,得集句联:

眼中风物手中笔;

云想衣裳花想容。

郑重决定,今年出版一套二册:《眼中风物手中笔》(上《书生岁月》下《笔墨生涯》)。

《书生岁月》是以我平时撰写、选编和主编的著作为主线。《笔墨生涯》是遴选一些书法与国画结集。

说来惭愧,我没有和那些励志的人士一样,退休后立即规划好以后二三十年的目标。只不外,读什么书,做什么事,会慎重考虑。我深知如想到达高峰,必须脚踏实地一步一步攀登。一句话,不敢浪费时间。内心遵照哲者所说:“不将不迎。”

很幸运,我退休之后,仍有一间不大不小的书房,一张不长不短的书桌,一捆参差不齐的毛笔委身在笔筒上,随时准备显身手;墙上几排花花绿绿的书籍,养我双眸。窗外老樟树绿叶婆娑,把冬日的碎影筛送到书桌。既免上班之劳形,也无计划周全的“经济挂帅”,更无别有用心的“政治异化”。随心涂抹,写几行不今不古的字;画几笔似与不似的画。撰几本可有可无的书。最温馨的是有一位不时髦也不落伍的“资深红袖”,虽然没有“添香”,而磨磨端砚裁裁宣纸,还不时添上一杯淡香的工夫茶,真好。无事读读苏东坡,听听毛阿敏……“优哉游哉,维以卒岁”。

退休后虽然没有什么“宏伟目标”。而“十年”长与短都可说说。学习时风作“总结”,“自我表扬”。

一、深耕细作

1.增改《年谱》和《县长》

拙著《孙莘老》《罗万杰》《丁日昌》和《曾习经》四本年谱出版后,这几年都有不同程度的增改。特别是《丁》《曾》两本,增补、改正较多。2014年再版时都经过增订。对《揭阳历代县长考论》和《惠来历代县长考略》也都有所增补。《揭阳县长》一书,增加了二十多位县长的事略,并改正一些错误。

2.增补《书画家》

对以前出版的《揭阳美术家人名辞典》一书进行大量增补,将原书中的工艺家删去,易名《揭阳书画家》。从原来书画家415人增加到801人,2017年出版。

二、出版《孙淑彦文字集》

2014年从以前发表的四百多万字中,选了二百万字结集成《孙淑彦文字集》,分为史学、艺术、散文、序跋、杂著、诗草和年谱等十二册。幸诸多文友选编、校对,差不多花了二年才竣工。

三、出版《好行小慧》《吴复古》

2015年孙笑笑把我以前所撰写的联语近千副,搜集分类成《好行小慧》一册。

《吴复古交游考》是考察吴复古与苏东坡兄弟、苏门六学士及郑侠等十多位名士的交往事迹。这书是当年撰写《孙莘老先生年谱》的副产品。当时需读苏轼、黄庭坚、郑侠等人的诗文集,吴与孙为同时人,在查阅有关孙莘老的诗文时,凡遇到有关“吴复古”的诗,我都顺手作标记(当时并无想要写什么,只知吴为吾乡前辈)。等到撰写《吴复古》时,这些“标记”都派上用途,节省了不少时间。以上两书都于2015年出版。

四、出版书画集

退休十年之间,共出版《看云轩藏淑彦书画》《松风禅韵》《饮酒食茶写对联》等书画集十三册。

五、主编几本书

十年间主编出版《一路春风》《期颐大喜》《京冈祠堂》等九册。

六、为人撰序五十篇

十年来,为师友大著撰序五十篇。师友嘱序,不敢掉以轻心。我自知才拙,每撰一文,都一改再改而至四五次。质量如何,读者法眼。

几十年来,我每天都有一个“恶习”,即不管忙与闲,都会胡乱读点书,时间长短不一。误信《世说新语》所说“三日不读书,便觉面目可憎,语言无味”的话。以前属“功利性读书”,为所谓的“治学”而读书。如要撰写《孙莘老年谱》,须读《宋史》和谱主的师友欧阳修、王安石等人的诗文集。撰写《丁日昌年谱》须读《清史稿》以及何绍基、曾国藩等人的诗文集。退休以后是“乱读”。《张中行作品集》《董桥文字集》,以及柯律格、高居翰、毛姆、刘再复、邓晓芒等等,可读即读,无兴趣即不读。毫无目的毫无计划也毫无功利。当然,“乱读”不等于“垃圾阅读”。“乱读”,比起带目的性的读舒服得多,思考较多得到的也较多,是一种更好的享受。因而对于人生和人情世事,都有更深的认识。一句话,退休后只做自己喜欢的事——读书、撰文和涂抹,是《笔墨生涯》,是《书生岁月》,既自娱,说不定还能娱人。

笔一滑,如脱缰野马跑远了,赶紧扣题。在选编这书时,赖师友的关注,特别是几位年轻朋友出力,当然要致以谢意。借两书名凑成一联作殿军:

笔墨生涯,浓淡润渴白;

书生岁月,酸甜苦辣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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