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坑湖遗迹环行记感
彭妙艳
曾在泥沟村西山地遥望白坑湖,两年之后,才来湖边绕行一圈。
正当大雨过后,苍穹一片蔚蓝,草间尽呈新绿,湖水澄碧,湖光明洁。一群群鹭鸶或嬉戏草丛、或游弋水际,初升的古湖遗迹上的风景情韵,明丽而清凉。
眼前的白坑湖,中间是一片低丘,湖环四周,似是近年开挖而成的格局,呈原始而“自然”的形态,不见垂柳,不见曲径,更不见亭榭。也许,开挖者有着其他方向用途的打算,这湖将来,会是诸多房地产开发商借景抬价的元素。想到这里,我竟无端地陡生了若干无奈。
揭阳虽说可称水乡,但这水乡上以湖为名的水域,却从来稀缺。于是如果偶然从河边圈出几亩水面来,便迫不及待地名之曰东湖、西湖,视如珙璧。可是面对难得的一些自然大湖,却又不懂珍惜,出于眼前利益而恣意摧毁以换近利。小农意识的短视,使自然奉献的良好资源,都让贪欲先后吞噬。于是水乡上揭阳,至今难得有一点可以标榜的水域胜迹。
当然,这也不能过分“追责”,因为揭阳毕竟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是纯农的边陲之地、偏僻之地,地方上的民众不敢奢望有都市那样的文化山水的享受。然而这也不妨于做一点“前事不忘,后事之师”的回顾与思考,以有益于不再继续重复失误、继续再走弯路。
仍以这白坑湖“说事”。作为练江的源头,白坑湖曾经有过它的辉煌。二百五六年前编修“普无长江广泽可举而志”,特别举出“今考四境诸水,固惟白坑、新坛二湖为一方巨浸”以炫耀。那么白坑湖这一“巨浸”有多大,当地耆旧称:过去有4000亩,新中国成立之初还有2000亩,至六七十年代之交尚有800亩,但1920年代在以粮为纲的政策推动下,用了两年的时间,硬是填剩一条排洪沟。踵武新坛湖,从本质上把“湖”字抹掉,变为一片平地。诚然,著称于世若杭州西湖者,也有近似的经历。如今时来运转,重新浚疏以适当美丽城市的建设,便应成为一种诉求、一种规划与一种行动。因为工作之便,笔者曾经受安排坐船穿疏杭州西湖在湿地上浚复的溪河,感受其环境重建的气魄和效益,颇受震撼。普宁今天也是“世界商都”了,近在咫尺硕果仅存的白坑湖遗地,是否可以参考依照杭州,把它打造为市区真正的后花园,让有幸生活在伟大新时代的人民享受改革开放环境建设的成果呢 ?如果结合城市建设规划来逐步实施,应该不是不可能的事吧?
环湖数里行走一圈,我萌发了这一在无奈之中升腾起来的一点希望。也许这希望和局部地区部分人的眼前利益追求不太吻合,但从普宁的发展和未来的趋势看,我以为应该是同步的。
于是写出来以供有心于此者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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