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日昌藏书楼百兰山馆 ●杨史辉
丁日昌(1823年-1882年),字禹生,又作雨生,号持静。出生于丰顺县汤坑圩金屋围(今丰顺县城),晚年定居揭阳榕城。丁日昌是军事家,政治家,洋务运动主要人物,在中国的近代史上产生过重大的影响。他在政务之余,悉心读书,著述甚丰。丁日昌著作有《抚吴公牍》五十卷,《百兰山馆政书》十四卷,《藩吴公牍》十五卷,《巡沪公牍》七卷,《淮鹾摘要》三卷,《淮鹾公牍》一卷,《抚吴奏稿》六卷,《抚闽奏稿》四卷,还有他所督译的《枪炮图说》《地球图说》《法人游探记》等,都是讲究经世致用之学的作品,尤酷爱搜聚典籍,是清代著名藏书家之一,辑有《持静斋书目》,工书法。
被誉为“岭南天一阁”
据地方史料介绍:清同治十年(1871),丁日昌在揭阳榕城东门建藏书楼,名“实事求是斋”,后改名为“百兰山馆”,又命名为“持静斋”“读五千卷书室”。《济阳世泽序》中有一段记载:“百兰山馆于揭阳东门,以适其好学藏书素愿,馆辟地半亩,环流四周,建楼宇二层,南北对朝。主屋二座,上下各具一厅二房,其间空地挖一鱼池,引水种莲,东边长方形旷地,广八尺,宽二丈,假山半砌,遗石横卧其间;侧视全馆成凹字形,虽无华丽装饰而风光清爽,连东矮旧平房四座,眷属居所也。公独处北楼,以为起居之所。山馆其余厅房,全部藏书。”
丁日昌任江苏巡抚期间,曾到浙江宁波考察,登临江南藏书名楼“天一阁”,有鉴于天一阁在结构上的防火功能,百兰山馆仿天一阁构建,主楼上层一厅,副楼(左右侧)为三开二层楼房,以合“天一”“地六”之数。过去的榕城水系发达,城中舟楫往来便利,丁日昌将藏书楼建于临水处,从丁府到藏书楼百兰山馆,有小舟可达。100多年来百兰山馆未罹火患,百兰山馆被誉称为“岭南天一阁”名不虚传,现在仍然能见到当年建筑的精美。
藏书“独步岭南,富甲粤省”
当年丁日昌在这里生活、会友、读书,在北楼写下了不少振聋发聩的奏章、书信、诗词,在清末风雨飘摇的日子里,丁日昌人在书楼,心忧天下,北楼的灯光映照着他夙夜忧叹的身影,斯人已逝,但其忧国忧民的精神仍值得我们景仰、缅怀。这座书楼曾经高朋满座,诗词唱和,清代的著名书法家何绍基也在这里留下了不少墨宝,并照“雨生仁兄嘱”为百兰山馆题写了馆名。
百兰山馆虽然历史不是很长,但产生过较大的影响,在粤东可说是一座著名的藏书楼。
古往今来大藏书家多属文人和大官,他们以自己的学识眼光和实力,为保存文化不遗余力,如创建天一阁的范钦等等。清代大藏书家丁日昌,是官拜一品的封疆大吏,洋务运动的实干家,宦海生涯几十年,政绩赫赫。丁日昌藏书在清末闻名海内,“独步岭南,富甲粤省”,成绩卓著,有极高的学术价值。他的藏书主要收自江南各名家流散在外的零星藏书,这些藏书多为古刻旧钞,且经名家批校,弥足珍贵。丁氏当年藏书共10余万卷,与瞿氏“铁琴铜剑楼”、杨氏“海源阁”并驾齐驱,并延请著名版本目录学家莫友芝、江标等学者为他整理校勘。
藏书家的收藏,有赖于各自构建的藏书楼,丁日昌耗尽心血藏书,而且在目录学、版本学上也有所建树,书目的编撰和刊行,可见其对清末学术文化所作的贡献,这在历代的粤东达官贵人中实属罕见。
藏书流散,人去楼空
文化的传承是一件艰难的工作,也是藏书家身后不得不面临的重大问题,但遗憾的是因管理不善,丁日昌辞世后藏书流散,以致人去楼空,后人空留叹息。去年,笔者在丁日昌纪念馆,也仅见唯一保存下来的一只当年的藏书箱,其他书籍、文物已荡然无存了。丁日昌处于清末多事之秋,其藏书只历数十年而散失殆尽,不能不说是一个悲剧。新中国成立后这座藏书楼,一直当作他用,部分建筑被破坏,后来又被作为学校,还和文化有点关系,幸得去年重新修葺,但至今仍闲置着。
一座藏书楼是一部浓缩的历史,它承载着太多的历史记忆。见证了历史的沧桑,历经一百四十余年的藏书楼,享誉一时的百兰山馆,如今已是书散楼空,十万卷藏书不留片纸,令人不胜唏嘘。
百兰山馆,正在等待人们去重视和利用,为现代社会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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