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走进《文化走廊》
当年的《文化走廊》
● 蔡育青 文/图
《文化走廊》于1979年12月20日出版创刊号,由汕头市文化馆编辑。报名集鲁迅手迹,报头套色印刷。
文友苏音兄曾撰文《当年的<文化走廊>》,深情赞赏这份小报:“忘不了,《文化走廊》曾经给我们提供的文学养分;更忘不了,它陪我们这代人走过的那些日子。”
上世纪80年代初,百业待举。人们在经济建设的同时,开始追求丰富的精神生活。彼时,汕头街头新出现数种文化文学类报刊,为人们提供了更多阅读的窗口。我喜欢看课外书,有幸与《文化走廊》结下缘分。
某天晚饭后,我散步走到外马路,随手在报摊上翻翻。刹那间,我的眼珠定住了:《文化走廊》第四版上发表了我的习作《百家姓的读音及其它》,署名前面还注明“四中学生”。我感到惊讶,因为投稿已一年有余,寄出后不久这家报纸便因刊号问题暂时休刊。该报曾表示“不用的稿件一概退回”,既然休刊,不退稿也是可以理解的,没想到竟还能发表出来。
《百家姓的读音及其它》假借邮递员给姓解的邻居送信,先后用潮汕话、普通话叫唤都未得到应答为开头,介绍了姓氏异读小知识,主要参考香港版《潮汕新字典》有关条目改写。如今,想听到原声原味的姓氏异读,只能去听潮剧或者方言广播。年轻人的日常会话,更多的是先入为主,勿论一字多音。
那一天,是1981年7月26日;那一期,是《文化走廊》1981年7月1日出版的第13期。
还记得自己首次读到《文化走廊》的事。1980年新年刚过,我从报刊门市经过,花一角钱买了新出的《文化走廊》。该报由市文化馆编辑,四开六版。邓友梅的小说《在悬崖上》占了四个版,同期还有秦牧的《核心》《湘子桥情思》等。几个栏目“九曲桥”“文友之窗”“海风”“傲霜篇”颇有意思。我想起元旦那天,位于外马路和利安路交界的文化馆门口贴了一张《喜讯》:“蒙读者爱护,《文化走廊》第一期已经售完,第二期已出版,估计印刷后三日至四日可和读者见面。”可见报纸很受读者欢迎。
但我当时还是记下了对《文化走廊》旧作偏多的看法:“这说明,当前好的新作尚少,这可是个大问题,短时间内也解决不了。”继而对堂堂汕头市就这几页文艺报纸表示了惋惜:各县尚有《惠来文艺》《饶平文艺》之类,何况一座城市乎?曾经有过《汕头文艺》,不知何因已久未见到。甚至遐想,如果文联筹办市级文艺刊物,希望刊名能是《韩江》,别叫俗俗的“?文艺”了。少年不知深浅,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借着处女作见报的兴奋,我第二天前往报摊狂扫文学类报纸。《鮀岛》本来四开八版,现增加到十版,我喜欢其中连载的《早期潮汕报纸和报人》。《南风》是花城出版社与《广州文艺》的增刊,双周报。《少年文艺报》是广东作协主办,半月报。《文化走廊》刊期最长,每两个月才出一期。报纸售价偏贵,唯一保持原价的《少年文艺报》四开四版,每份3分钱。
而去领取稿费,还有一段美妙插曲。阅报一周后,收到文化馆来信,言明稿费单及赠报两份已邮四中,请我查收。我随即赶到学校,再往邮局领稿费。因收款人(文章署名)对不上户口簿姓名,营业员要我盖个公章再来。
文化馆一位叔叔接待了我,跟我老熟人般聊了起来。他说:“我们给你盖章。你还有一篇稿子在这里,以后看着办吧。”(当时同时投稿还有一篇《谈“粿”》)。他提起笔,在汇款单上写了:“蔡毓青系蔡育青发表文章时用的笔名,特此证明。”盖上文化馆的大印。叔叔得知我刚刚高中毕业,高考落榜,安慰说:“没事写几篇稿子也不错嘛。”编辑叔叔和蔼的态度和鼓励的话语使我深受鼓舞。稿费相当高,470字短文竟有3元——次年我进工厂当学徒工,月工资也就28元。
日前拜读黄廷杰先生《一纸风行慰贱生——回望<文化走廊>》。文章回忆了他1979年创办《文化走廊》的经历——当年接待我的“叔叔”,应该就是黄先生了。在那个年代,文化馆摆脱“文艺宣传资料”框框,办起一份文化(学)报,活跃群众文化生活,繁荣业余文学创作,他们称得上敢为人先。作为主编的黄先生,其实是看稿、编辑、划版面、跑印刷厂、寄样报、造稿费一人全包的“光杆司令”。他用心良苦,又乐此不疲,无疑是一位可敬可亲的前辈。
读其文章,翻阅旧报,我很开心。当年的高中生,就这样与《文化走廊》结下美妙的缘分,开启文学之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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