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羡藻摄影艺术展线上推出 黑白影像传递中国传统美学
由于疫情原因,岭南画派纪念馆原计划于近日举行的“昔年——赵羡藻摄影艺术展”延期了。就此,馆方精选了部分作品制作成线上展览,让广大观众一睹为快。
记者连线策展人石志民,请他详解本次展览的特点,以及赵老与广州的因缘。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记者江粤军
在广州接受摄影启蒙
广州日报:中国美术馆、中国华侨历史博物馆都曾举办过赵羡藻先生的展览,这次在广州展出有什么新特点?
石志民:中国美术馆的展览可以说是赵羡藻先生的摄影回顾展;中国华侨历史博物馆的展览聚焦于赵羡藻先生的人生经历。而在岭南画派纪念馆的展览,则聚焦于孕育艺术家的人文沃土,以及岭南文化对艺术家成长产生的影响。赵羡藻先生在广州度过了青少年时期,在岭南接受的摄影启蒙。他在美国的摄影经历中,曾受到多位美国摄影师的影响。但是,他的作品中又充满了东方哲学和东方艺术的魅力。而这种“和而不同”的文化理念又与岭南的人文氛围有着密切的联系。
广州不但是赵羡藻先生成长的故乡,也是他接受摄影启蒙的沃土。1948年前后广州的摄影氛围很浓。赵羡藻在广州培正中学上学时,学校就有好几个摄影俱乐部。学校的数学老师何崇栢也是摄影名家,会带领学生至新河浦拍摄。赵羡藻先生的堂兄有两部相机,赵先生借用了堂兄Mamiya6的日本产120相机。一次,赵羡藻在新河浦附近看到渔夫正在起网,浮光倒影在水中飘动,好一幅渔歌唱晚的诗境,于是他按下了快门,拍下了这张《新河浦起网》的照片。然后赵先生把胶卷拿到广东老摄影家伍千里先生的浮图影室冲洗,被选为优秀作品,放大摆在橱窗展览。
广州日报:赵老后期还来过广州、拍过广州吗?
石志民:1985年,赵羡藻赴美后第一次回到广州,《广州雨黄昏》就是那次广州之行在解放路拍摄的。
作品展示了摄影师的东方情怀
广州日报:他又是如何在坚持中国传统美学的同时,融入西方摄影理念的?
石志民:赵羡藻先生与很多海外华人摄影师一样,也曾把争当“世界摄影十杰”当作奋斗目标。1968年他获得了“世界摄影十杰”第二名。为此,他曾十分自满,觉得创作已达近乎完美的境界。但他渐渐领悟到,“世界摄影十杰”更多是在业余摄影圈流行的概念。
20世纪80年代初,他偶然走进了位于美国西部的亚当斯画廊。亚当斯的极致拍摄方法和他所创造的“分区曝光法”对赵羡藻的日后创作影响很大,它让赵羡藻开始了对摄影的再观看。但真正使他的作品进入美国主流艺术博物馆的重要因素在于他的作品与亚当斯风格的“和而不同”。在赵羡藻的作品中,有着东方“天人合一”的文人情怀。在处理景深、前景和背景的关系、地平线和水平线的位置上,赵羡藻的风景作品时常令观众难以判断他所处的位置。作品所强调的往往不是拍摄对象本身,而是摄影师的主观感受。借用亚当斯的区域曝光法,赵羡藻镜头中的景物不是凸显在天地间,而是交融在水天中。摄影师的个人情怀也通过这种交融而达到“物我两忘”的境界。
广州日报:赵先生后期转向抽象影像,这当中的东方美学意味又体现在哪些方面?
石志民:赵羡藻先生的摄影风格在后期转向抽象影像的说法并不十分准确。赵先生对抽象艺术的表现形式曾经十分感兴趣,也曾进行过大胆的探索和尝试,创作出一些十分优秀的作品。但他依然以风景摄影为主,并没真正转向抽象影像。优秀的艺术家不会画地为牢,将自己禁锢于一定的表现形式之内。但在取百家之长的同时,又不轻易地否定自己和迷失自我。
广州日报:您个人如何评价赵老的作品?
石志民:赵羡藻是海外杰出的华人摄影师之一,是踏入了美国主流摄影圈的东方摄影师之一。他的作品不但具有很强的视觉张力,而且散发着强烈的东方韵味和艺术哲学理念。他的作品为我们提供了一个研究东西方摄影文化交互影响的很好案例。晚年他淡泊名利,为更纯粹的摄影创作留下了一片净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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