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钟的存在证明,所谓“南蛮”并不“蛮”

羊城地方 2020-07-10 10:41

“事实上,只讲编钟本身,那历史文化内涵就单薄了,我认为研究此套编钟要与缚娄古国联系起来。”黄观礼的话代表了相当一部分文化学者的观点。他查阅资料发现,战国中期,公元前355年,越国为楚国所灭,越国王孙贵族纷纷南逃,在楚国统治力量较弱的南方建立自己的小国,以示越国的延续。

1973年在博罗西部发现两件战国时代的编钟,1984年又在博罗西北部发现了这一套春秋时期7件编钟,2000年在博罗东部横岭山又发现了两件编钟。“这绝不是偶然、孤立的存在,有很大可能证明当时博罗是个古国。”黄观礼说。

“编钟的发现,可证明博罗当时的文化、经济等发展状态与中原同步,岭南不逊中州。”林慧文认为,博罗连续出土三套编钟,可基本推断这些编钟就是在岭南铸造的,只待发掘出青铜器铸造遗址即可证明。

也有专家学者对编钟的来源持不同说法。惠州市岭东文史研究所副所长、文史专家何志成认为,岭南长期远离华夏政治经济中心,是否真的能有如此高的生产力?他猜测,这套青铜编钟可能是唐末黄巢起义南下惠州时从中原带来的。他解释,编钟的发现地——博罗县公庄镇地名带“庄”字,这“庄”字一般是中原、北方的命名,或可推测中原人曾来过博罗,且定居生活。

现场还展出3件春秋时期的夔纹陶印模。印模上纹饰精美清晰,线条流畅。中国古陶瓷学会会员蔡磊认为,在没有文字的百越时期,陶器纹饰愈复杂,其等级的象征意义愈高。夔纹陶印模作为这一时期最高工艺的代表,有缚娄古国图腾的含义。它的出土,证明东江流域下游已出现农耕文明的曙光,稻作文化进入成熟阶段。

“青铜编钟应该是以物易物方式,由其他地区交换来的。”蔡磊认为,粤东地区至今未发现百越时期的青铜冶炼遗址,所出土青铜器有限,多被证明是外来输入的。

对此“国之重器”,蔡磊猜想,很有可能是当时中原发达地区,如楚国等,专门为缚娄古国定制的,但现阶段需要更多证据,建议将编钟纹饰与缚娄古国的纹饰进行对比论证。

即使专家们对博罗编钟是否为本土铸造尚有不同意见,但他们一致认为,编钟的存在是岭南地区与中原文化交流的见证。包国滔说:“这套编钟的存在正表明,岭南跟中原在先秦时期就有细水长流的交往,正所谓‘南蛮’不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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