耍猴(1)

张雪婷

惠城区作家协会会员，有散文、小小说散见于各报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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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这个故事，但是这个故事却萦绕在我的脑海里，挥之不去。故事是这样的:

一个自称从某知名动物表演团队出来的男人，准确地说是一个老头，在西街街头像滑稽的小丑，一会像无头苍蝇般团团转，一会做出各种狰狞的表情，他越是忙得头昏眼花的，围观的人群越是兴奋，掌声也鼓得越大，往碗里扔的钱也越来越多。

而引诱老头做这一切的，却是那只围在老头身边的猴子，应该说是一只老猴，它的发须都白了，就跟它的主人一样。

老头说:“阿华，抛两个球给大伙瞧瞧。”

那只叫阿华的老猴龇牙咧嘴，捡起地上三个黄色小球中的一个，在掌心把玩几下，并不抛起来而是朝远方扔去。

“哎呀，你还翅膀硬了啊。”老头瞪了老猴一眼，举起手中的鞭子朝它挥去。老猴敏捷一闪，鞭子落在了地上，“啪嗒”一声足见老人挥鞭的力道。

观众笑了起来，碗里的票子又多了几张。那叫阿华的老猴似乎受到观众情绪的感染，更加兴奋起来，在人群围成的圈里挠头咧嘴，跳来跳去，全然不顾他的主人愤怒的样子。

阿华饶了好几圈，老头跟着追了好几圈，鞭子也落在地上好几下，硬是打在可怜的地板上。人们又被逗笑了，掌声响了起来。

跑过第三圈后，老头停住了，他从放在一旁布袋里拿出一根香蕉，朝着阿华挥了挥，干皱的脸上露出一丝笑容，说：“阿华，乖。吃个香蕉，钻个圈。”见了香蕉，阿华立刻朝老人跳去，乖巧地蹲在老人身前，一双富有灵性的大眼睛充满渴望地望着老头。老头并没有立刻把香蕉给阿华，他晃了晃手里的香蕉，又挥了挥手，指向一旁早已架好的铁圈。顺着老人的手势，阿华纵身一跃，熟练地钻过圈子。老人挥出去的手一收，阿华又快速地的从圈子那边钻了过来，也许是动作做得太急了又或者是太老了，落地时阿华打了个趔趄，不过它很快又顺势在地上滚了两个圈，像极了经验丰富的表演“明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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