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失了的龙兴寺佛舍利 作者:何志成
苏轼的《齐州长清真相院舍利塔铭》(资料图片)。《东江时报》采集
北宋余靖在 《惠州开元寺记》中曰:“惠州府治之南二里,则所谓最胜之寺也。古者邑而未郡,山犹林莽,虎狼宅之,肆害民里。东汉之末,有僧曰文简,挂锡栖此,猛兽驯服,因为伏虎台。”余靖这则记述,重现了惠州城区一千八百多年前的历史面貌:东汉末(约公元190年),惠州尚未成为郡城,仅是博罗县一个乡邑;入宋后所建的郡城范围也较小,僧文简创“伏虎台”的地方就是距宋城南(今惠城区国庆路步行街)约1000米的长寿路及原地委上院附近,当时那里还是山野林莽,虎狼出没的地方。
入晋后,晋咸宁元年(275)有“大社青气属天”,卜占者以为“东官有帝王之祥”。而恰好就在这一年,东官王司马伷的孙子司马绍 (后为晋明帝)出生,说是 “中兴纂绍,实启祥应”。至晋成帝咸和六年(331),分南海郡置东官郡,惠州时属东官郡,于是敕命建刹于惠州伏虎台,锡其名为“龙兴”。至南北朝,隋文帝在龙潜时期,得印度僧人进献一包佛舍利。入隋后,隋文帝为了供养好这些舍利,于仁寿元年(601)敕令天下31州各建舍利塔,以便供养、收藏这批舍利。隋文帝向各州分送舍利时,均选名僧护卫办理,安放舍利所在州县刺史以下、县尉以上的官吏,要停止衙门办公七天,以专门迎接和安置舍利事宜,仪式非常隆重。
隋文帝分置给循州(惠州)龙兴寺 (今惠城区长寿路北侧)的舍利,是一颗最大的舍利,由洛阳大兴善寺高僧智光和尚护送来惠州。据《续高僧传》记载,该舍利非常神异,智光和尚护送其行至许都(今许昌),忽然大放异彩,光芒四射;行至番州(今广州),寺院铜钟夜呜,到天亮早膳时才停止;到惠州安置舍利塔内,甘露挂塔旁树枝上,凝酥耀日,经久不散。隋炀帝大业元年(605),诏天下改佛寺为道场,惠州龙兴寺遂改为舍利道场。
据苏轼寓惠时为资福寺撰写的《舍利塔铭》中记述:该舍利“状若覆盂,圆径五寸,高三寸,重一斤一两;外密而中疏,其理如芭蕉,舍利生其中无数,五色俱备,意必真人大士遗体。盖脑之在颅中,颅亡而脑存者。”从苏轼这段记述来看,应是一颗脑舍利,亦称脑坚固子,是得道高僧遗体火化时,颅骨内的脑组织久焚不化,冷却后变为坚硬的结晶体。加上原被脑组织包着的小颅骨焚化后,成为五色小舍利保留在里面,更属罕见。据佛书《法苑珠林》记载,唐高宗显庆五年,也有西域僧献唐高宗这样一颗舍利,其“高五寸,阔三寸,黄紫色”,体形与惠州这颗舍利差不多,但没有说里面有五色小舍,应不及惠州这颗高档。
唐开元二十八年 (740),唐玄宗为炫耀“开元盛世”,赐号惠州舍利道场为开元寺。北宋咸平三年 (1000),惠州开元寺被焚毁,该舍利遂流落民间。北宋绍圣年间,苏轼贬居惠州,一名本地居民将这颗流落民间近百年的舍利拿给苏轼观赏,苏轼见到后赞叹不已,遂对该居民曰:“是当以施僧,与众共之,藏私家非是。”该居民听后脸有难色,不肯割爱施僧。适时资福寺祖堂和尚来探望苏轼,见到该舍利后曰:“吾方建五百罗汉阁,壮丽甲于南海,舍利当栖我阁上。”苏轼听到后,用一条犀带与居民交换该舍利成功,遂将它送给祖堂和尚。接着又有一位从京师来探望苏轼的客人,再送一块古玉壁给祖堂和尚垫托该舍利。祖堂和尚大喜,将舍利带回资福寺后,再用金银琉璃做一个舍利塔供养,并请苏轼撰《舍利塔铭》记其事。
苏轼在《舍利塔铭》中,承认这宗犀带换舍利的交易非常合算,说该舍利“流行四方独此留,带犀微矣何足酬。”但很可惜,至宋末,元将张弘范攻陷东江时,将供奉在资福寺近二百年的佛舍利取走,带往元大都。就这样,一颗罕见的“佛宝”在惠州永远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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