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紫巷觅古 □王启鹏
朱紫巷是惠州市区桥西一条普普通通的小巷,路面不宽也不长,是一条典型的老城居民小巷。可谁也没想到,这里曾是个藏龙卧虎的地方。在古代,这里“出入鲜有布衣,多为朱门紫衣之士”。而近代,我国著名的音乐家“廖氏兄弟”就诞生在这里。所以,每当我从这条小巷走过的时候,就对她肃然起敬,尤其是当附近人家播放出来的《大江东去》或《我住长江头》歌曲传进我的耳朵时,我更是有一种自豪感,因为这是廖尚果的作品啊。
“廖氏兄弟”,就是廖尚果(青主)和廖辅叔。据史料记载,廖氏兄弟生活于十九世纪末至二十世纪中,他们都曾参与拯救中国的革命活动。廖尚果最初叫廖增彝,16岁考入黄埔陆军小学堂,父亲将其名改为尚果,取尚有成就之意。而“青主”,则是他在广州起义后被国民党政府通缉、亡命乐坛时的化名。他曾赴德国留学,《大江东去》是他为北宋诗人苏东坡的《念奴娇·赤壁怀古》谱写的独唱曲,表达了他对苏东坡的仰慕,也表达了他要报效祖国的决心。《我住长江头》也很有特色,既是诗又是歌,抒发了诗人对我们祖国的热爱。正因为“青主”的这两首歌,奠定了他在中国近代音乐史上的地位。
廖辅叔先生是近代音乐学研究与音乐翻译的先行者之一。六十多年来,他在音乐教育和音乐研究方面都作出了卓越的贡献。他的音乐著作《中国古代音乐简史》、《乐苑谈往》、《萧友梅传》以及译著《瓦格纳论音乐》等论著充分体现了他的学贯东西、博古通今的学术造诣。
对于廖氏兄弟,我是很敬仰的。我通过找资料,得知廖氏的祖屋有三处:最早的在东平朱屋墩巷5号,然后迁到秀水湖朱紫巷50号,最后又迁到金带街70号,故有“桥东立基,桥西光耀;秀水修宅,金带建祠”之说,而音乐“廖氏兄弟”就出生在朱紫巷。
据廖氏族人廖永钦介绍,廖氏家宅为四进九井十八厅,宅内有三个水井,还有前后花园。家宅根据地势而建,前低后高,辈分高的人住在高处,整个宅子用围墙围了起来。廖尚果的儿子廖乃雄在《忆青主》一书中提到:“在20世纪初,廖姓人家在当地却遐迩闻名,当时写信只要写上 "惠州府城秀水湖进士第"即可收到,因为廖氏系书香人家,康熙年间已为廖贞而挂上了"进士第"的匾额。这块匾额直到抗战前仍挂在廖家的门上,抗战期间才被日本侵略军的飞机炸毁。”可见廖氏家族曾是惠州的名门家族。
二十年前,我曾经和一位叫廖尚旦的老师短暂共事过,他就住在朱紫巷,估计他就是廖氏兄弟的亲人。于是,凭着记忆,我便到朱紫巷寻找50号的廖氏祖屋。想不到,廖氏祖屋已经荡然无存了,变成了一栋栋陈旧的楼房。
我仔细地端详着这些陈旧的楼房:楼不高,只有四五层,可每栋楼在其显眼处都镶嵌有用水泥石灰浆灌铸而成的标语,有“中国共产党万岁”、“毛主席万岁”等。从标语的内容来看,这些楼房应该建筑在上个世纪五六十年代。
这些标语的制作工艺令我们叹服。这些水泥制品虽经六十年风吹雨打,但仍十分完好,棱角分明。再仔细看,笔画有力,犹如新作,这样完美的工艺,在今天来说仍属上品。这样的工艺,在今天来说虽然是“小菜一碟”,不难制作。可在那个年代是很困难的。因为那个年代我国的物质非常贫乏,别说钢筋,就是“鸡蛋鸭蛋也不多”。记得当时我们家乡修建桥梁时没有钢筋,只能用竹片来代替。而朱紫巷楼上的这些水泥文字,没有小钢筋而又要用砂模具来灌铸,是十分困难的。所以,这一制作工艺在当时来说就是一种创造,是劳动人民工匠精神的体现。
廖氏祖屋找不到了,这是一种遗憾。但我在这名人的屋宅基之上却看到了人民群众的智慧和创造,看到了我们惠州人的工匠精神,这又感到十分欣慰。
朱紫巷,古老的朱紫巷,你是我们惠州先民生活的缩影,是现代惠州人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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