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姐姐 □潘相宇

惠州日报 2017-07-22 01:50

6月27日,是思宇姐姐的诞辰日。两年前的5月20日夜晚,一颗智慧的头颅中止了,异常活跃异常深刻也异常痛苦的思维;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从惠州文学的天宇陨落了……不知不觉间,姐姐已经走了两年。

灯光即使熄灭,它还会在视觉中残留几分钟;姐姐离开后的两年,她依然存在于我的脑海。

因为自那天起,我的人生就分流成两边。一边没有姐姐的存在,一边还有姐姐的存在,而我在两边徘徊。

每当有喜悦的事,姐姐就会出现在我的感觉中。她仿佛在某个地方,毫不知情,等着我去告诉她,然后她会高兴得眼睛眯起来。

这时我会想她在哪里,在记忆里搜寻她可能出现的每一处场景。

但她都不会在。

她是水中的倒影,尽管你看得见,尽管你近在咫尺,但是她不在。她既不在水上,也不在水下,她只在水面,而你到不了水面。

有时我会翻阅姐姐的藏书,看看能否在这里触碰到她,因为她曾拥有的书籍里记录着她思想的痕迹。她的喜好和她的观点,都被写在书本的封面上。我在她思想路过的地方寻觅,辨析她留下的模糊脚印。但这条道最终还是没有走通,毕竟她已在文学中走得太远,走到我连目光都无法企及的地方。我困在鸿沟之前,无法继续找寻。

有时我也会到一些姐姐喜欢的地方去,看看能否让她在我的感觉中更加清晰。她喜欢一些装饰西式的场所,一些新奇有趣的事物。她喜欢鲜花,喜欢安静的音乐,喜欢一杯调制的饮品,喜欢小资情调的氛围。可惜这条道依旧不通。坐了一下午把屁股都坐痛了也没感受出乐趣来。我没有那样的心境,在这里也找不到她。

但让我找到她的一点影子的,竟然是工作之后,一个平常普通的时刻里的一个毫无关联的场景。那天我经过一个饰品店,不经意间看到了橱窗里摆着的晶体瓶。然后突然想起,我和姐姐曾兴致勃勃地摆弄晶体,每天给它换水,想它能长成漂亮的结晶,结果还是失败了。那时候,我还刚上初中,而姐姐已经读研。

现如今,我不可能还喜欢摆弄那些玩意,同龄人想必也没几个会喜欢。但是当时姐姐比我现在的年龄还大,她仍旧喜欢那些新奇的小东西;所以说她还保持一颗童心一点也不夸张。若没有一颗单纯的心,也不可能在浮躁的环境下依旧热爱文学。

姐姐短暂的人生历程中,躁动着炽烈的追求光明、追求美好、追求健全的愿望,她没有一味地沉默也不屑于呻吟,而是揭示青春男女的心灵期待,姐姐的第一部长篇网络小说《杀房》因此而获得了青春男女的欢呼和信赖,被数十万粉丝追读……

32岁,一个开始走向成熟的作家的死亡意味着什么?本来,我完全可以自信地期待,属于她的真正辉煌的历程才刚刚开始。然而,这一切都在两年前的那个夜晚被击得粉碎!

她不在,却仿佛还在。过去,她只能存在于一处地方;如今,她同时存在于所有地方。每一处她先前去过的地方,都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

她的存在此刻就像一颗星星,在夜空中只能看见微弱的光芒。但我相信,遥远的星河外,她的存在比太阳还要耀眼。

她走了两年,但她仍然在,而且永远活在我的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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