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追寻的步履书写 读刘品谋《步履笔记》
虽然素知刘品谋先生博学多才,但拿到他的新著《步履笔记》时,也着实令我感叹:在繁忙的工作之余,竟能挤出时间写了这么一本16万字的书。待开卷品味,书中见学识,更见性情,体味到文化的厚重和思想的力量。
寻找精神之信仰
该书分6辑:除了政论外,主要篇章全是文学作品:小说、诗歌、散文、游记、杂文、回忆录。其实,有的政论也可当随笔来读的,还是文学作品。作品时间跨度大,从上世纪80年代初至今。在他的文字中,可以看到他在尘世的变迁和灵魂的体悟中,寻找着个性化书写及精神之信仰的步履。
刘品谋先生在后记中说,他早年的愿望是当作家、记者。也许,愿望孕育的时间越长,越会有大的造化。他早年写小说、写散文、写诗,然而,他又有相当的行政才干,从县级干部一直做到厅级干部。因为做过新闻秘书,他一直未放下手中的笔。在工作中,他要求市委办公室人员要力争做通才和杂家,要学点历史、读点文学作品,特别是中外名著。
我发现,刘品谋先生的作品,一部分是在我们《惠州日报》要闻版的专栏及副刊版面上发表过的。记得我编 《惠州日报》西湖文艺副刊时,搞了一段时间的同题散文。有一期的题目是《拜年》,刘品谋先生也积极地写一篇来参与。他另辟蹊径,写的是近年来,拜年这一传统被大力发扬并花样翻新导致变味。提醒“不要搞形式主义”,要保留拜年原本的意味和精髓。是的,如今的生活,人们的行为、思想都发生了巨大变化。但是,中国人的伦理精神骨子里也没有变,在趋新求变的同时,也应该关注无须变的所在。
遵循精神之逻辑
刘品谋先生的多篇作品,大都传递出健康的审美意趣与良好的文学潜质。他早期的代表作是短篇小说。短篇小说的写作,不能像长篇那么宏大,只能依赖精心设置的结构、场景、情节来推演。他的短篇小说《弯弯的盘山路》及《被践踏的爱情》亦如此。《被践踏的爱情》写的是“文革”期间,发生在南方某华侨农场的一个爱情故事:年轻民警许伟南爱上了归侨女青年梅英。在那个特殊的年代,由于梅英有海外关系,许伟南受到处分,并被下放到边远山区劳动改造。梅英伤心欲绝,远走他乡。情节很简单,小说虽然带着那个时代的痕迹,但艺术手法颇为讲究,今天读起来亦然打动人心。
《被践踏的爱情》中有这样的情景描写:“慢慢地,琴声在微弱尾音中消失了。俄顷,又传出一阵急促、铿锵的琴声。大概是用手扣弹琴弦吧。那琴声像是控诉、像是抗争。突然,琴声在喑哑、颤抖声中断了。不,弦断了,继而,随着"咣啷"一声响,室内传出一阵低低的哭泣声。”把人物内心的悲愤和绝望表现得淋漓尽致,震撼人心。在这篇小说中,他尽情地展现生活的原始情态,最终升华到哲理的层面。有力地呈现出小人物与巨型历史之间的冲突。
恰恰是这种艺术感染力,使他的小说实现了追寻文学所传承的文化基因、所遵循的精神逻辑的目的。
造就精神之根底
刘品谋先生的写作越到后面,精神性的特征就越明显,越有自己精神的根底。
他的诗歌《春节故乡行》,极具概括性地展现了南方农民曾经走过的一段历史,诗行间负载的沉重与温馨、敬畏与悲悯、思念与欣慰,都植根于作者心间,用一种舒展而又沉静的笔触,实现一种低调而朴实的精神表达。
《步履笔记》里的游记,是一组有个人发现和精神洞察力的旅行记录。一些篇什,充满对异域文化的追寻,杂糅着他个人的顿悟、思考以及对历史的追溯和诘问,对社会、命运和生存境遇的担忧和期望。
在 《人间仙境——— 新西兰环境保护见闻》中,当他看到新西兰依山而建的房屋中,保留着参天古杉树,不由发出这样的感慨:“如果是我们搞基建,遇到这种情况,是否也会想办法保留这些古树”?“其实,新西兰今天的仙境,是保护出来的。”字里行间透着一股担当的气息,这股气息来自于生命本真的内在冲动。“要金子,更要孙子,这就是我对新西兰人环境理念的概括。”在他2006年写的另一篇政论文章 《开发房地产要尊重城市历史》中,这个观点更为明确。作为政府官员,他提倡:惠州是座有千年历史的古城,从决策者、规划者到开发商都要尊重它的历史文化、风俗民情、自然环境。
此外,他的散文《啊,通知书》《航标灯》《小草》等,具有丰富多彩的想象,用更多的文学元素打动读者的心弦,更让人读到他的精神求索。
窃以为,刘品谋先生早年写小说的经历,为他打下了生动叙事的基础;广博的阅读,丰厚了他的知识储备;而从政的背景,更练就他思维之敏捷,看问题的高屋建瓴,终得以敏于成这闪烁着睿智光芒的文字。 (刘明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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