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白玉兰飘香 □吴亮华
惠城四季,繁花似锦。春天,木棉、紫荆竞相开放;夏秋,黄槐、凤凰争奇斗艳;冬天,异木棉姹紫嫣红,独领风骚……然而,留给人们那淡淡记忆,缕缕温馨的,莫过于那亭亭玉立、清香四溢的白玉兰了。
我们所称的白玉兰,其学名叫白兰,原产印度尼西亚,很早引进我国栽种。白兰又名黄桷兰、缅桂,属木兰科含笑属常绿乔木,高达17至20米,也有小型植株盆栽的。白兰树皮灰白,幼枝常绿,叶片长圆,单叶互生,青绿色,革质有光泽,长椭圆形;其花蕾好像毛笔的笔头,花白色或略带黄色,花瓣8枚,长披针形,6至10月为花期,浓香馥郁,花开不断。白兰树喜光照充足、暖热湿润,生长快、寿命长,是南方园林中的主要树种。我们惠州的气候和环境很适宜它的生长。所以,公园里,马路旁,机关、学校、工厂的空地都有栽种,花开时节,满城都氤氲着清新淡雅的花香。
旧时惠城,山水秀邃,树木葱茏。但城区绿化树木单调,种植的多是尤加利(桉树)、榕树、木棉等树种。后来有计划地在马路旁、景区内逐步栽种了相思、白兰、紫荆、石栗等花木,才使得园林多姿多彩,纷繁斑驳。儿时的印象中,我家附近的中山西路(现西湖步行街)已种上了两排白兰树。当时树并不粗壮,也不婆娑,树干还用竹竿支撑着。但春天一来,几乎每一条枝干上都有一串绿色花苞,并渐次开放。含苞欲放的花蕾形似玉簪,温润剔透;尽情绽开的花瓣洁如白玉,馥郁清新,令人赏心悦目,爱不释手。少妇们将它别在鬓角,插在发髻,平添几分清丽素雅;孩子们把它串成项链或手环,挂在脖子,戴在手腕,更显得纯洁无瑕;一些青年男女把它揣在衣兜或放进手包里,散发出缕缕香味,充满原生态的气息,不逊色于现今的进口香水。那年头,街头巷尾还有老太太提着篮子、摆着簸箕在卖白兰花的,从旁走过,花香袭人,会不由自主地放慢脚步。两排白兰树越长越粗壮挺拔,郁郁葱葱,花开时节,浓香四溢,中山西路成了闻名的 “玉兰街”,吸引不少人前来散步、赏花。清新逸远的花香,使人心情愉悦,让生活淡泊闲适。当年修筑商业步行街时,园林工人将大树连根挖起,截枝剪叶,重新栽种。我真有点担心,光秃秃的树干,能成活吗?没想到它生命力极强,几年后又长得枝繁叶茂,绿荫如盖,繁花似玉,幽香浮动。
我似乎与白兰花有不解之缘。年年我都见证白兰从苞芽萌出、花蕾挺立、花瓣绽放、悄然凋谢的生命全过程,白兰花的幽香也伴陪我走过了大半辈子的人生旅程。几十年来,它给我留下许多美好回忆和有益启迪。记得上小学时,我常将花瓣夹在课本里,书页淡淡的香味真好闻;我还曾爬上树摘花,羞怯怯地送给同桌的女同学,现在想起来都有点脸红耳热。参加工作后,单位大院也有几棵高大的玉兰树。早晨上班从树下经过,花香扑面,沁人心脾,带来了一天的好心情;上班时花香飘进办公室,令人神清气爽,倦意尽消。洁白无瑕,花朵朝上的白兰花,曾激发了我的灵感,业余创作了一篇题为《白兰飘香》短篇小说,以花喻人,塑造了一位勤勤恳恳、积极上进、默默奉献的机关女干部形象。小说在一家省级文学刊物刊登,让我好一阵子沉醉在处女作发表的无比喜悦中和白兰的花香里。
白兰花是一种文化符号,有着冰清玉洁的寓意,给人以淡泊超然的感悟。百花丛中,它没有木棉花、凤凰花火样的热烈,也不像桃花、李花那般的娇嫩,不争妍斗艳,不低贱媚俗,沉静内敛,落落大方,在浓绿碧翠的叶丛间,一朵朵、一簇簇,悄然地绽开,静静地吐着芬芳。风吹雨打,花瓣悄然飘落,给行人洒下了满地花香;即使繁华落尽,仍是悄然挺立,蓄势蕴育着下一个花期——— 白兰这与生俱来的品质与品格,古往今来深得人们的喜爱和崇尚。宋代诗人杨万里曾有诗曰:“熏风破晓碧莲苔,花意犹低白玉颜。一粲不曾容易发,清香何自遍人间。”现今,有的城市还把白兰花作为市花,有的建设白兰花主题森林公园,有的以白兰花为龙头发展生态旅游业……白兰花还可供作熏茶、酿酒或提炼香精,药用价值也很高。我想,随着科技发展和生活水平的提高,白兰花香将愈加浓郁芬芳。
花开花落,是不可逆转的自然现象。然而,质朴素雅的白兰花在我心中却是清香袅袅,弥久不散。是的,又是白兰飘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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