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博拉是一条河 《血疫,埃博拉的故事》读后
《血疫,埃博拉的故事》是一本非虚构作品,作者理查德·普雷斯顿是《纽约客》撰稿人,毕业于美国普林斯顿大学,英文博士,擅长以非虚构手法处理科学题材。本书出版后长踞《纽约时报》非虚构类畅销书榜首达61周,普雷斯顿因此获得了美国疾病控制与预防中心颁发的“防疫斗士”奖。
埃博拉是一条河流,位于非洲刚果北部。1976年,一种不知名的病毒光顾这里,疯狂地虐杀埃博拉河沿岸55个村庄的百姓,致数百人死亡,“埃博拉病毒”因此得名。
为了寻找埃博拉病毒的宿主,科学家尤金·约翰逊走遍整个非洲
《血疫,埃博拉的故事》虽然是一本非虚构医学类作品,但故事情节类似惊悚大片。书的开头讲述了一个悬疑故事:1980年,一个名叫夏内·莫尔的法国人前往非洲探访埃尔贡山的奇塔姆洞,7天后出现头痛,随后呕吐、高烧、眼睛发红,整个人变得冷漠迟钝,面部失去了活力,仿佛一具僵尸,最后流血崩溃至死。一位名叫谢姆·穆索凯的医生在施救时,夏内·莫尔的呕吐物溅入他的眼睛和口腔,导致感染。但谢姆·穆索凯医生幸运地活了下来。1987年,一个名叫彼得·卡迪奈尔的少年也同样出血崩溃至死,经过分析,确认少年也感染了和夏内·莫尔一样的病毒。这两个人,相隔7年因为同样的病毒悲惨死去,他们的足迹在全世界只有一处相交,那就是奇塔姆洞。1988年,几位科学家来到奇塔姆洞实地考察,却没有任何发现。
1989年11月,美国弗吉尼亚州的雷斯顿城又发生了埃博拉病毒事件,这里的灵长类动物检疫中心接收了100只从菲律宾进口的食蟹猴,没过几天,2只死亡。一般情况下,少量动物死亡是很正常的,但是令人不安的是,在不到一个月的时间里,有29只猴子死亡。随着猴子死亡数量的增加,科研人员渐渐逼近真相:猴子感染了埃博拉病毒。之后,美军将大楼封锁,所有动物处死。
科学家尤金·约翰逊在他自己设立的实验室里用埃博拉病毒感染了几只猴子,测试各种药物。为了寻找埃博拉病毒的宿主,他走遍了整个非洲,但无论怎么努力,都未能找到它们在自然环境下的藏身之处。没人知道这种病毒来自何方,找出埃博拉病毒的宿主是约翰逊最大的心愿之一。然而研究所里没人想参与他的这个项目,他们胆怯、恐惧、退缩,因为这种病毒太可怕了,他们不敢研究埃博拉,担心自己先被埃博拉“研究”了。后来一位名叫南希·杰克斯的病理学家加入了约翰逊的研究项目。南希·杰克斯是三个孩子的母亲,非常敬业,家庭事业一肩挑,有时还带着孩子外出考察。某次在解剖猴子时,她手上有血迹,以为是手套破了,自己已暴露在高危病毒环境下,恐惧几乎吞没了她。她战战兢兢地把最里面一层手套放在水龙头下,灌满水,手套像气球似膨胀起来,看来手套没有破,南希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面对病毒,说不怕是假的,是理想和信念支持着她在做好自我保护的情况下,探究医学科学奥秘。作者没有把科研人员塑造得高大全,他们有血有肉,真实可亲。
埃博拉病毒、鼠疫、SARS、流感似乎被人类战胜,事实上并未真正消失
我是在紧张与敬畏交织的情绪中读完这本书的。有人称埃博拉病毒为“人类生命的黑板擦”,它可以在空气中传播,致死率50%至90%,但奇怪的是,它在小范围内爆发后突然就消失了。与埃博拉病毒一样,鼠疫、SARS、流感这些病毒,看上去被人类战胜了,但事实上,它们并未真正消失,只是暂时隐藏起来了,说不定哪一天又会以另一种姿态卷土重来。人类与病毒的抗争如同埃博拉河源远流长。
在书的最后一章《奇塔姆洞》里,作者叙述了自己和几个朋友前去奇塔姆洞勘察的经过,他的随身包里有一个信封,里面是一份文件,有三页纸,描述了人类感染埃博拉病毒后的症状,以及相应的实验性治疗手段。一旦自己被感染,他准备取出来交给朋友们。这一细节足以说明作者的紧张,再勇敢的人,在病毒面前也会胆怯,但作者敢于冒险实地探察的精神令人感佩,正是拥有这样一种敬业精神,才能写出如此震撼人心的作品。 (崔海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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