莺初啼 父亲的白发
南庄中学初二(七)班高振霆
每次听许飞的《父亲写的散文诗》,都忍不住泪如泉涌。收割庄稼、露天电影、蓝色的涤卡上衣、圆形的小饼干这些物象,都是上一代人成长的回忆,我听到的,却是时光消逝的声音。
每次,我抬头看到爸爸帽沿下的双鬓全是白发,就会与许飞一般感受,“我的父亲已经老得像一张旧报纸”。可不是,旧报纸里住着不少爸爸的青春呢。
爸爸是个蛮有名气的诗人。受爸爸影响,刚上初一不久,我就加入了学校的“嘤鸣文学社”,并成为核心干部。因为诗歌,我也绽放了内心里那个小太阳的所有光芒。
虽然现在我已是市作协里年龄最小的会员,面对一张又一张试卷时,我却感到心塞:“成绩”不断对我亮红灯,迷惘的学习就像拍蚊子,千辛万苦抓住了目标,最后却发现,留下的只有自己的一摊血。
这不,初中第一个期末考试,我不巧生病了,第一天考完,我已坚持不住,便打电话回家,妈妈跟公司员工外出旅游去了,在广州上班的爸爸听闻,急忙赶回来。
见到爸爸,在滴滴车上我仰躺在他腿间,疲惫不堪的爸爸一边用手摸着我的头,一边咧开嘴,那微笑沉重得几乎就要砸下来。
从医院回来,我真坚持不住了,加上吃药后犯困,我居然拿着书睡着了。一直唠叨的爸爸再也不催我复习,他小心翼翼地抽出我手中的书,把我的头轻轻扶正,盖上被子。
那一晚,我是在爸爸的床上睡着的。半夜醒来,摸着爸爸好看的眉毛,我忍不住流泪。爸爸的鼾声像赶火车,很是大声,已累得不行了吧。这个早生华发的中年人,平时臭美得不行,天天戴着一顶好看的帽子。
爸爸有好多帽子,还被人称为“帽子诗人”,他自称那个不可一世的头颅是好头颅,要借帽子与俗世隔开。其实,他是爱美,不想人家看到他的白发,一根白一根黑,像斑马住在他的头上。
这一晚,我侧看着熟睡的爸爸,心想,这次期末考试,又要辜负他了。
在这个看考试分数的年代,我所获得的阿拉伯数字,根本走不过中考的独木桥。作为学生,考试已沦为一个人的“战场”,我把自己的脑子切割成七块“战场”,历史、地理、生物、政治、英语、数学、语文,四面楚歌,十面埋伏。
对我来说,作文是我的“主战场”,不过,也有考不好的时候,还是得灰头土脸去见爸爸。爸爸则笑着对我说,要不,你去“新概念作文大赛”证明自己吧。
每次考试败阵归来,我都像个战败的士兵,总觉完成不了任务,不知如何面对爸爸日渐花白的头发。
我一直忘不了与爸爸同榻的那一晚,他两鬓的白发早已刺伤了我。如果岁月与爱都要同时考我,纵我数学再好,也数不清爸爸现在已经有了多少根白发。
指导老师:黄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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