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过艰难,手艺让我自信
校对:叶春晖
在增城区荔城街西城路的一个拐角处,有一间叫“发色造型”的理发店。
麻雀虽小,却五脏俱全。理发店外是个小小的院子,种着的花花草草正生机盎然;院子一侧是特意为排队的顾客而设的一张四方桌和四张凳子,不过这会儿并没有顾客;玻璃门外的透明浴缸里,几条鱼儿正在惬意游来游去;推开玻璃门就是理发店的核心,各类区域和物品俱全;理发屋往里有洗手间和厨房,阁楼则是房间。
这是潘国建经营了1年多的理发店。今年对从事理发行业30多年的潘国建来说,是最艰难的一年。疫情发生后,理发店生意一落千丈,到了8月份才逐渐回暖。但潘国建相信,坚持就是胜利,最艰难、最黑暗的时光已经过去,一切都会好起来。
“今年2月至5月,生意减少了80%。为了减少花销,店里除了我,就只剩一个住在理发店附近的洗头钟点工。”
去年底,潘国建从上一个店铺搬到了这里。新店开张2个多月后,正值每年理发生意最好的春节期间,一场突如其来的疫情,让理发店变得门可罗雀。就在去年,潘国建的理发店每个月还有四五百人的生意,他一个人忙不过来,还招聘了一名理发师和一名洗头工帮手。
疫情发生后,一开始还好,潘国建每天摆弄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刷刷手机,认为生意会慢慢好起来。渐渐地,他有些着急了。他在店门口摆上测温仪、消毒液,自备好口罩,做足防疫措施,打开理发店外的转花筒灯,告诉路过的人,这里正在营业。同时,他逐个打电话或发微信给老顾客,跟对方说,“好久没来了,该剪头发了。”但是大部分人还是不敢来,宁愿自己在家里剪头发。有个别比较胆大的客人前来,但理发过程中,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始终对彼此不放心。
“今年2月至5月,生意减少了80%。为了减少花销,店里除了我,就只剩一个住在理发店附近的洗头钟点工。”潘国建说,只有
在周末比较忙时,他才打电话叫对方过来帮忙。还好,房东免去了2个月的租金,但收入仍不足以支付水电费、洗头钟点工的人工费和日常生活开销。此外,他还要给在派潭老家的父亲和远在上海上大学的小儿子打去生活费。而他认识的两个在荔城街开了五六年理发店的同行,则关闭了店铺,“生意不好,他们宁愿自己出去给别人打工,还能领个四五千。”
“剪头发这行全靠手艺,机器代替不了,只要用心做,是不愁回头客的。”
潘国建告诉记者,做这一行30多年,他从来没有想过关闭自己的店铺,更没有想过转行。6月,天气热了起来,国内的疫情形势也有所缓和,生意比之前好了一些,但顾客仍只有原来的三分之一。到了8月,生意恢复了五成左右,才逐渐实现收支平衡。而曾经常来的一些熟客,再也没有见过。
除了生意上的落差,因为疫情,潘国建和远在上海的家人也无法相聚。本来两个儿子打算6月份回增城,但未能成行。很快小儿子大学毕业了,在上海找到了工作,回乡之行也就耽搁下来。82岁的老父亲,一直念叨着想见两个孙子,今年还未能如愿,只能通过电话联系。想念家人了,潘国建就和他们视频通话,彼此相互打气。
对于未来,他既担忧,又自信。担忧的是,如果目前状况继续下去,甚至疫情再严峻一些,理发店可能会支撑不下去。自信的是,“剪头发这行全靠手艺,机器代替不了,只要用心做,是不愁回头客的。”理发店的生意,大部分都是回头客在帮衬。阿文是其中一位熟客,自从三年前到潘国建的理发店理发后,他就成为了该店的忠实“粉丝”。去年理发店搬迁了,他又追随过来,今年他从荔城街搬到了10公里外的石滩镇,还是会每个月开车过来剪头发。“也去过别的理发店,但都没有这里剪得好。剪头发时聊天也只是拉家常,不会推销乱七八糟的东西。”阿文说。有了熟客们的帮衬,潘国建相信,疫情终将过去,而生活终将会好起来。
2020感悟:今年只求安稳度过,感谢房东和家人的体谅和支持。
2021展望:用心做,用心经营,希望明年会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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