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首40多分钟曲子的新专辑明日上线,“争鸣二十载”特别版音乐会下月广州大剧院上演沼泽20载,谁与“争鸣”
专辑封面的飞鸟沙画由陈益谦所绘,还有白川的摄影,海亮、海逊的爸爸则执笔书法,然后由沼泽鼓手海逊做封套设计。
森林里录音,有趣也危险。
沼泽乐队成军二十年了,成员海亮说,在国内能走过二十年的乐队并不多,即便是有超过这个年数的乐队,也很少有没换过队员的,总得换一两个乐手,所以沼泽这二十年很有意义,还是要做一个正式的演出去庆祝一下,于是乐队选择了广州大剧院实验剧场,12月15日,举办名为“争鸣二十载”的特别版音乐会。
“争鸣二十载”也是呼应乐队即将于11月23日零点上线的新专辑《争鸣》,海亮说在这个时候能做出对自己来说很出色的新专辑,还是很欣慰和自豪,可能一些老炮儿到这个时候就只是追忆和缅怀了,但沼泽还是可以用新专辑来展望。接受南都专访时,海亮说到新专辑《争鸣》时滔滔不绝,他也渴望站上舞台,因为在舞台上比较容易忘掉一些东西,更有幸福感。
PART1二十
做一个真正让自己满意的演出,非常有必要
从校园乐队到古琴后摇,沼泽一直是广州的“摇滚名片”;从《城市》、《变形记》到《琴晚》、《如果我失去了青春》,再到最新的《琴晚》,沼泽也已经成为“中国后摇名片”,尤其到俄罗斯演出,到南美参加音乐节,到北美演出,再到今年去比利时参加最著名的后摇盛会Dunk!Festival,以及完成在欧洲的巡演,沼泽的二十年看似华丽,也并非坦途。
可贵的沼泽并未停步,并且一直在探索,《琴晚》尝试天台录音,《争鸣》则去到欧洲的森林,未来还期待着回到老家开平的碉楼;而在演出方式上,沼泽也开创性地实践着“空间重置”音乐会、“时间性对论”音乐会、“二维折叠”京沪双城音乐会等,从Livehouse到星海音乐厅,再到广州大剧院,无论是专辑录制还是现场演出,沼泽的二十年都在拓宽时间和空间不同的维度。
作为核心创作者,海亮有自己的坚守,近期一直有音乐公司想要和他们签约,虽然像李志这样的独立音乐旗帜都签了公司,但海亮还是想要把节奏握在自己手里,一些不想的演出就不做,也不太习惯太有规律的工作方式,还是希望更简化,自己状态好一点再安排演出,除了巡演就在家办公,做做音乐、陪陪女儿,减少社交,尽量简单,维持简单的生活。
但是为了庆祝成军二十载,还是选择在广州大剧院这样标志性的舞台做一次演出,海亮说做一个真正让自己满意的演出,非常有必要,也不是图利,12月15日算是《争鸣》专辑在广州的首演,也算是“争鸣二十载”巡演的压轴重头戏,演出从三个月前就开始筹备,希望有更多的时间把事情做好,很多制作工作交给香港资深演出制作人阿俊,灯光师和音响师两年来一直巡演都很成熟,因为有信任的伙伴,都很值得。
PART2争鸣
做一首时长四十多分钟的曲子,在森林里录音
全新的专辑《争鸣》是器乐长篇,专辑只有一曲,但时长四十多分钟,类似之前的旧作《1911》,算是史诗级寓言后摇,作品主要录制地在比利时佐特海姆市郊的一处小森林里,除了招牌的电音古琴,在乐曲里甚至不时可听到林中啾啾鸟鸣声。新专辑由比利时DeaftoneStudio提供技术支持,DeaftoneStudio也是全球最著名的后摇音乐节Dunk!Festival的指定合作方。
43分钟一曲的超长篇幅,乐曲一路铺展,结构复杂多变,跌宕起伏,旋律线时而细腻,时而气势磅礴。“争鸣”起初源自百鸟争鸣,而后引申为百家争鸣,寓意各方竞相论辩之意。乐队从去年开始构思,到今年五月欧洲巡演时逐渐成型,正好在比利时参加Dunk!Festival时完成录制,海亮介绍说Dunk!Festival在森林旁边,其中有一个舞台就叫森林舞台,体验就像郊野篝火晚会的感觉,特别舒服,有一天本来预订了合作方录音室,准备录制的前一天,因为阳光特别好,贝斯手阿来建议穿过森林去录音棚,走到森林舞台时,阳光照进树林,有鸟叫声、风声、流水声,感觉环境和主题很吻合,海亮和阿来说就干脆在森林录音。
灵感来得突然,海亮回忆说,阿来第一时间很雀跃,但同时也泼了冷水,因为录音师阿星肯定不同意,阿星一考察果然说不行,因为声音混响不好,海亮说虽然不够好但同时也带来了新的声音,因为一层层的树木,会形成不一样的更有趣的混响,后来说服阿星,就立刻开工。想法虽然清奇,但要面对的就是电的问题,好在Dunk!Festival帮忙解决,另外就是天气的问题。
海亮说不管了,宁愿冒险去做这件事,第一天好运气是晴天,但是晴阴相间,没有太阳的时候就感觉很冷;更可怕的是第二天不停地下雨,下起雨来就要撤走能带走的设备,非常狼狈,来回几次才很危险地录完。录完后就找了一家中餐馆豪吃。
PART3展望
再做一次,希望能回到森林
海亮说这次《争鸣》古琴的表现手法更现代,很多音色是全新的,不是之前听到的古琴音色,比如会有更有力量感的失真,用弓弦拉古琴这次会有更大的比重,不仅仅会拉出像大提琴的声音,还会用效果器呈现出管弦乐团的气势,以及用古琴模拟鸟类的哀鸣,在编曲也会有更多loop的手法,整个呈现都会更现代。这些年沦为古琴“琴痴”的海亮说,自己算是第一个职业化地使用弓弦拉古琴,至少是第一个公开演出的演奏者,《争鸣》的实验也在说明,古琴可以是非常与时俱进的乐器,同样可以是很先锋的乐器。
为了让乐迷真正感受琴弓拉古琴的魅力,海亮说还是要解决很多问题,因为前人没有留下影像记录,只能自己去琢磨,慢慢用均衡器去调和,演奏技法不能照搬大提琴,还是花了时间用了很多效果器做尝试,到《争鸣》时能够实现用一把古琴做成弦乐团的气势,也能做出很多更加细腻的表现。
和诸多海外乐队“争鸣”归来,海亮回忆说Dunk!Festival音乐节演完后,乐迷整晚在那放摇滚乐迪斯科,诸如涅槃版本的K歌,疯玩整晚,睡醒后发现所有的帐篷和人都不见了,出去看到只有音乐节的创办人卢克一个人拿着扫把在扫地,仿佛一个隐居的武林高手一样。
沼泽站上了Dunk!Festival的主舞台,不少外籍乐迷都知道了这支来自中国的后摇乐队。海亮展望说因为在森林录音,希望有机会再次回到森林舞台,完整演绎《争鸣》。海亮说有把专辑发送给卢克,对方只听了7分钟就很激动。这次欧洲巡演除了Dunk!Festival,沼泽还去利物浦参加了SoundCityFestival,以及在意大利的都灵、德国的柏林等地做了专场,其中在荷兰的格罗宁根专场还是在著名的VERA,U2、SonicYouth等都曾在这里演出,其中JoyDivision在这演完第三天,主唱就自杀了,沼泽站上这个舞台,感慨万千。
采写:南都记者丁慧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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