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本土言说的钥匙 《这座城,把所有人变成广州人》为广州本土文学创作把脉
江冰是作家和评论家,新著《这座城,把所有人变成了广州人》读来,气场十足,很抓眼球。江冰笔下的广州,经他描述,顿感生猛,一下子就燃起关于广州的许多联想。我这土生土长的广州人,因对这座城市太过熟悉,就少了一份发现的好奇。而江冰早已把广州看作自己的故乡,所以,比起其他人来,他所写下的与这座城市有关的文字,就带出了一种不一样的味道。
我一向喜欢城市文学的先驱本雅明,他把自己视为巴黎这座城市的游荡者,在他心中就有那么一幅巴黎的地图。我想广州之于江冰,也有这么一幅地图。很多外地人看来,广州是座说不清的城市。江冰透过走街串巷,耳濡目染,舌尖的品尝,甚至在广州和南京两座城市一块小小的广告牌对比,带给人第一印象,就好比触碰到你的第一个手指等诸如此类的细节。这座城市所散发出的烟火气息,市井间处处让人感受得到人情味,江冰都用笔娓娓道来,更把对这座城市的想象,用精准、犀利、简洁的语言,提供了如何多方面言说广州的可能。
以西关小姐代表广府文化是过度想象
江冰发自内心热爱和眷恋这座城市,游走于这座城市,手疾眼快,不断以碎片的方式,记录下他耳闻目睹的各种细节和印象,在《2012:我们依然关注城市》,他写道:“广州的师奶到菜市场买花,倒是有传统的,因为买花是日常活动,十分平常自然,与文人小资的浪漫尚有区别,家常就是花城的精神气质之一。”假若他没有一番深入生活的体察,是难以心领神会广州这么一种脾性与特质。再加上作为评论家的敏锐,他直截了当地指出了新移民作家和本土作家在城市写作上所存在的问题,在纷繁的城市现象中,梳理出一条可供把握的脉络。江冰在此书评论和梳理的本土作家和新移民作家中,一方面把握住了身处岭南的作家的创作特点和优势,另一方面他也毫不讳言至今仍没有一位作家能够创造和超越欧阳山《三家巷》所塑造的区桃这个人物形象。但是我们现在一谈到广府文化就很自然联想到西关小姐,总喜欢搬来西关小姐作为对这座城市昔日的想象,弄得在外地人的眼中,现在广州目之所及应是西关小姐的遗风。这显得过度的想象,不仅未能真正描述出广州的面貌,而且依我看来,那更像是捡拾起上海舞场剩余的脂粉,涂抹到广州脸上,残存的旧痕,让人忍俊不禁,哭笑不得。
从审美言说中才能够见出一座城市更为具象的面貌
当广州的本土作家尚处于不自信,仍没有意识到作家心灵有一扇窗户没有打开时,江冰就指出:“何况广州原本就是一座有两千年历史的古城,岂能没有自身的气场和精神。”我觉得江冰所提到的“气场”和“精神”,不是简单地将广州人的性格概括为:务实、包容,商业意识浓厚流于表面的印象,也不能仅仅满足,在城市街头食肆,捕捉到一位穿香云纱的女孩,将她拍下来,就完成了人物的构型。而是本土作家如何才能将童年的情感沉淀,与当下时代影像相叠加,内化为精神观照,继而把个人的成长经历与务实、包容等普适性的城市性格相融合,酝酿为审美言说,在反复的描述中,才能够见出一座城市更为具象的面貌。(杜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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