箬叶情深粽子香
端午是中国画家喜爱的题材之一,这是齐白石画笔下的粽子与艾草。
家园
张喆/东莞/打工族
端午前,好友杨送来几只粽子,都是她亲手一个个包好煮好的。她离开后,我便迫不及待拿出一只,那一层层缠绕的箬绳与箬叶,仿佛要考验我的耐心似的,闻着箬叶的清香,却是整了半天才剥开。糯米浸着油香,变成了黄色,咬一口,糯米绵软,再咬一口,黄红色的蛋黄露了出来,五花肉露了出来。品尝着友谊的芬芳,我满口生津。
说实话,比起我们河南人,广东人是真会吃。
仅仅是粽子,在广东就产生了舌尖上的文化,把粽子整得五花八门。从扁的,长的,短的,三角形的都有,里面的材料硬生生包出了绿豆沙,红豆沙,花生,五花肉,蛋黄,香肠等。不同的商家还整出了自己的品牌,就像中秋的月饼。
如果说广东的粽子是“城市粽”,我们老家的粽子只能算得上“乡下粽”———它穿着碧绿的外衣,朴实地裹着糯米,除了洁白还是洁白。
每年临近端午,母亲便会去山上抱一堆艾草菖蒲回来,用以驱蚊插门楣;再去园子里剪一堆箬竹叶。母亲把箬竹叶用清水洗净;糯米先洗一次,再用清水浸泡。乡下的粽子,往往要吃二十来天的,从小端午前吃到大端午后,所以糯米不少,有一大盆。第二天,母亲便把小一些的箬叶撕成一条条绳状,三两根打结系在一起,大的箬叶她甩水摊平再倒入开水盆里浸泡一阵。
母亲手巧,包粽子很快,一个个箬叶被她飞快地卷成筒状,再抓一把泡好的糯米放进筒内,长出来的竹叶便往下一折叠……一个个粽子被她包得那么均匀,绳结打得像蝴蝶结一般,三角形的样子结实好看,挨挨挤挤地放着,仿佛,在奔赴一场盛宴。
老家的这些粽子,除了糯米,什么馅料也没有,也没有放油盐。
半天的光阴也过去了,母亲便端着粽子进了厨房,她把粽子全部倒进大铁锅,然后加满水,盖上。灶下的木柴红红火火地烧着,一大锅粽子煮熟,最少是两个多小时。
煮熟后的粽子又被从锅里拿起来,母亲便会用大碗装上几个,让我们扔到门前的池塘与小河里,用她的话说,这是敬神,万一我们落水了,“神”会送我们上岸的。似乎,她就知道端午是个节气,扔粽子仅仅只是流传下来的习俗,至于屈原是谁,她说不清,反正是神就对了。是的,我的乡亲父老朴实得不懂历史,但一向对神充满敬畏,从厅堂到灶上,从灶上到河边……
从铁锅里捡出来的粽子,全部又倒入大缸里,加上清水完全淹没。什么时候想吃,什么时候就拿出来剥开,蘸一些碗里的白砂糖或蜂蜜,咬一口,沁凉甜美。对于年幼缺少零食的孩子,这时节的粽子便是第一的美味。
出来打工,到了广东后,才知道这里一年四季都有粽子吃。而端午前后,更是粽子的海洋。而不远处,听见龙舟的锣鼓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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