呾潮汕话的快乐时光
曾经有好多回,当人们知道我原来也是新汕头人后,不由惊讶我竟能将潮汕话说得那么地道,都说听不出一丁点口音来。我听了总是有些自豪地颌首微笑,心里却常常掠过当年初到本地时那语言不通的尴尬。
1986年,我到了本地一个新建不久的大型棉纺企业,初来乍到,我真的是点懵了,工作上的困难那并不觉得什么,努力去学认真地做就是了,可陌生环境中如听天书的语言却让我不由畏难。虽是许多时候也可以用普通话交流,毕竟更多时候本地同事都在用本地话交谈,我却只能鸭子听雷了,况且,班长、车间主任交代工作安排任务,还有开会什么的都常说本地话,有时为了照顾我还得加说一遍并不利落的“国语”。机修师傅来修理机台,让我帮忙递扳手,说“接一下"士巴拿"。”我捉摸了一阵也不知是什么。有一回,我又闹了个笑话,一天班前喝茶的时候,班长笑言:“阿妹,你雅死,追你的人肯定不少吧?”我心想,怎么是死了还有人追?便回应:“我才不死呢。”结果不说也想得出,有人竟笑得直不起腰来,类似的笑话闹了不少回。
既然成了这城市的一员,入乡随俗,我下决心学好潮州话。潮汕话的难听难懂和难学闻名遐迩,在我们家乡称之为“学老话”,意思是到老都学不会。可我就是不服输,不仅要学会,还要学好。平常大家说话我尽力竖起耳朵,捕捉着每一句语言,极力分辩它们的意思,只要明白了,知道它们的用法,我就努力去讲,那怕常常引来笑声。那时,我用得最多的词汇可能就是:哦,孬意思,我呾勿正(不好意思,我说得不准)。休息时在宿舍,我常常用带来的收音机听本地的电台节目,因为播音用的多是规范的书面语言,易听易学。那时节中午有个“讲古台”节目,我几乎将午休放弃了每天跟着硬着头皮听下去。接触了潮汕话,才知道它和客家话一样,都是国内最古远、最特殊的方言, 古朴典雅,词汇丰富,语法特殊,保留古音古词古义多。
也就半年吧,我就用不怎么熟练可别人还能听懂的潮汕话,与大家交流对话了,这让我很快就融进了同事的群体中,感受到了那种相互如姊妹般的情谊。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潮汕话越说越纯熟,以至如果不特别说出来,谁也听不出我原来不是本地人了。在生活中我们也基本融入了本地人的圈子,虽然如今在家里我们主要是讲家乡话,可时不时也会不自觉地蹦出一些潮汕话,什么“白虾钓狗母”、“大声百喉”等等,因为这能把话说得更形象和活泼,也让家里的气氛更快乐和温馨。虹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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