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声盈耳李英群
鸟语花香这个成语,是对人类生活环境美好程度的一种认定。你居住的环境,能闻到鸟语,嗅到花香,是宜居条件之一。
这近40年来,有人说中国大地成了一个大工地,日夜都在搞建设,又拆又建。这是好事,祖国在腾飞。不过,那些机器的噪音的确扰民,弄得你听觉都迟钝了。
市郊较之于市区,相对安静些,空气也清新些,更有阵阵野生风,也可能有鸟语花香。与朋友到市郊路边小店喝茶,未闻鸟语,却满耳是旁边公路的汽车声,不论大车小车,那机械发出的声响都令人心烦,震耳也震心,就与朋友异想天开,说若有科学家把所有机器运转的声音都化为鸟鸣一般,化为动听的音乐,那么,每年都给他们颁发诺贝尔奖。
鸟语花香,人人喜欢。相对而言,获得花香要比鸟语容易得多。
自1958年除四害,把麻雀列为重点对象,全民共剿之之后,其它鸟儿们也都努力远离人群,远离市区。所以,鸟影少见,鸟声稀闻了。
不过,人们爱护大自然的意识近些年来也是不断在增强,渐渐成为全民的共识,成为每个人的自主意识。我于十几年前搬到这个小区,这里绿化很好,时有花香扑鼻。偶尔,也听到高高的树端隐约传来鸟声。鸟鸣山(区)更幽,令人身心舒爽。
渐渐的,鸟声强起来了,声部也多起来了,有各种我叫不出名的鸟儿到小区来筑巢了。真的令人欣喜。
有一天,妻子很高兴地压低嗓门让我观看阳台。啊,有两只小青啼鸟歇在一串红花丛上,我们悄悄移步近前,它俩突地一窜,飞走了。
此后,它们还常来,有一次还引来一只大一点的我叫不出名字的鸟伴,于是我悄悄举起手机想拍照。但,立即被它们发觉,呼一声,箭一样,射向树梢。
鱼灵鸟精,这俗语表达准确到位。鱼之灵敏,你在乡下看看浮游在小溪水面觅食的苦初就明白。远远地见水面碎浪跃动,肯定是一群苦初鱼在争食。稍一走近,立即溅起一阵浪花,发出声响,鱼们消失在溪水深处。鸟呢?也许潮州人称鸟为精是来自对麻雀的观察。本来,这是一种最亲近人类的鸟儿,它们吃害虫,也吃谷粒。科学家们把其列为益鸟,因为功大于过,至少三七开。但一般人只见到它吃谷粒的一面。就在稻田里立一稻草人惊吓它们,这还罢了。在外埕晒谷,麻雀们飞来,立即挥舞长竹竿,高声喊叫叱吓,直至那场除四害要把它斩尽杀绝,弄得它们机灵本性大弘扬,见到人影,听到人声,立即逃之夭夭。
鱼之灵、鸟之精,其实都是人类造就的。捕鱼掠鸟,几乎自有人类就有这项产业,如果人不去捕捉,它们会与人类和平共处的。
此刻,阳春三月一个春光明媚的下午,又有鸟儿光顾我家阳台,我又举起手机拍照,这次,它俩没有立即飞走,来了多次,是熟客了,知道这家主人毫无加害它们之心,真的让我拍了几张相片。
就在几天前,我和友人到凤凰镇的石湖度假村去闲游,在湖心桃花岛的亭子里闲坐。阿彭兄眼尖,发现亭外离我们约两米的草地上,有两只胖胖的山雀在觅食。阿芬举起相机,鸟儿有觉,却不飞走。在湖边栈道上散步时,旁边就有一群山雀,在我们眼皮下从容地活动着。我看了,心中似吹来一阵凉哩哩的南风。
野生动物,尤其被称为鸟精的鸟儿们,能与人类和谐相处,是人类文明的一大标志。
20多年前首次到泰国,在曼谷皇家公园,见到园中成千上万的鸽子与游人同乐,飞来停在你肩上的镜头屡见不鲜。如果说鸽子向来近人,没有代表性,那么随后出访新加坡,在市区街道上常见各种鸟在闲庭信步,汽车驶近了,司机会放慢车速,等它们回避,这给我这位来自鱼灵鸟精的潮汕客,是一种震撼!在那里,鱼无需灵,鸟不用精。
印象最深的应该是在悉尼,在海滨那家渔人市场就餐,餐桌就设在海面一大平台上,满天海鸥飞翔,不时落在身旁的靠背栏杆上或餐桌上的阳伞上,有不少中英文牌子,提示食客们别给海鸥喂食。
栏杆外是海湾,有天鹅、白鹭、唐鹅、水鸭等在浮游,一片宁静。
那天,餐后到悉尼歌剧院前的亲水平台上晒太阳。我的身旁是一对男女青年,相拥着闭目养神,作为靠背的栏杆上,停着一只海鸥,离我不足一米,我们都在享受悠闲,相安无事。
我知道澳大利亚人口不多,动物很多。袋鼠、考拉的数量比人口多了许多许多。这绝不是因为人类无力消灭它们,而是一种与大自然和谐相处,共生共荣的保护环境意识。
这些年来,我们立法保护野生动物,拯救了许多濒危的物种,当从电视屏幕上看到草原上藏羚羊成群奔逐,森林中大熊猫的攀树英姿,觉得这世界真美好。
现在的潮州城,与十几年前已有很大不同,韩江上你可以看到许多种飞禽,在热闹的牌坊街你可以听到多种鸟语。在我居住的小区,我每天醒来,总听到窗外传来阵阵鸟声。
生活在这里,行走在巷中,花香盈袖,鸟声满耳,真的很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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