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英雄出中山”曾为佳话,财经作家吴晓波18年后再谈中山 “今天的中山要脱掉西装大干一场”

南方日报 2019-12-20 06:43

吴晓波来中山了。

12月17日,知名财经作家吴晓波到中山作“遇见吴晓波”之“新周期·新产业·新中产”主题演讲,现场1000多个座位座无虚席,足见中山人对他的期待。

吴晓波与中山颇有渊源。大学毕业后,吴晓波进入新华社工作,上世纪90年代初,他跟随中央新闻记者代表团到顺德、中山、南海、东莞采风,第一次踏上中山土地。采访结束后,两个群体给他留下了深刻印象:“可怕的顺德人”和“年轻的中山人”。在其2001年出版的畅销书《大败局》中,爱多、乐百氏、小霸王等一批崛起于上世纪90年代的中山企业和年轻企业家在书中高光亮相,“少年英雄出中山”成一时佳话。

时隔18年再谈中山,吴晓波感到既熟悉又陌生。他坦言,90年代那十年是他到中山最频繁的时期,此后就甚少踏足中山,研究对象也较少涉及中山。

“少年中山”让吴晓波着迷。“在一张稍小一点的中国地图上,要找到广东省中山市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可是,在过去的20年里,这里却成了中国新兴企业的摇篮之一,威力、乐百氏、小霸王、金正、帝禾这些显赫的品牌与一大群年龄不过30岁上下的少年英雄先后从这里呼啸而起。”在《大败局》书中,上世纪90年代的中山被吴晓波视为当时中国轻工业发展的标杆城市。

2017年,他曾在“吴晓波频道”微信公众号发布《中国企业家谱系(1978—2018)》一文,文章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企业家出现和成长的时期分为“农村能人草创时期”“工厂管理启蒙时期”“品牌营销狂飙时期”“资本外延扩张时期”和“产业迭代创新时期”五个时期。在前三个时期,何伯权、段永平、胡志标等中山本土企业家被列为其中的代表者。但在“品牌营销狂飙时期”(1992—1997年)后,中山企业家逐渐沉寂,中山企业和企业家也渐渐淡出了他的视野。

吴晓波回忆,1992年第一次到访中山时,他在破旧厂房和办公室里看到了一群与自己年纪相仿、充满理想和创业激情的中山年轻企业家。他发现,无论企业大小,中山企业家的办公室里都有一个同样的东西——中国地图。他们每开拓一处市场就在地图上插上一面小红旗,红旗插满地图,也就意味着产品走向了全国。“当时的中山是少年的中山,也是非常会做品牌的中山。”他说,其时国内迎来了轻工业高速发展期,那时的中山企业是特别会做品牌的企业,涌现出爱多、小霸王等央视标王,企业家们具有全国视野,拿着地图跑渠道,让中山成为了国内轻工业消费品品牌的高地。

波澜壮阔的时代过去,中山近年来经济发展受阻,中山企业家也渐渐沉寂。“少年中山”为何突然掉队?吴晓波认为,中山错过了近20年来两次国内经济结构调整机遇。上世纪90年代末以来,国内产业逐渐从轻型化向重型化转型,重工业、外向型经济和房地产产业快速发展,另外,互联网经济的出现也触发了产业转型的浪潮。中山80-90年代以来形成的轻型产业化结构在国内产业结构调整的浪潮中没有及时转型,错过了跃进的机遇,这也使得中山的产业经济特色不再明显。

对于中山如何摆脱当下困局,吴晓波表示“自己没有能力给中山开任何特效"药方"”,但他认为“少年中山”留下的产业依然是中山产业的核心财富,中山既要抓住产业转型发展的浪潮,寻找新的产业经济增长极,也要做好存量产业文章,让传统产业恢复“年轻态”,激发产业活力。

“今天的中山已不是昨天的中山。”上台演讲前,吴晓波将西服外套脱下:“今天的中山要脱掉西装大干一场。”此言一出,台下掌声雷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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