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陶嵇阮,更爱苏东坡
华师中山附中高二(6)班 周锐杰
古代文人中,我最早认知的是苏东坡,但最晚爱上的,也是苏东坡。只记得小时候背东坡居士的诗:“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人间有味是清欢”……但那时还小,不知“清欢”谓何,故没有对苏东坡有更深的理解。
我第一个爱上的文人该是陶渊明。读毕《五柳先生传》,心中便涌起一股当隐者的冲动,而这想法至今仍未破灭。《桃花源记》描绘的图景令我心驰神往,愈发想隐居到那个世外桃源中,“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这该是最好的诠释了,为此,我还特意把游戏中村庄的名字改为“桃花源”。在那段时间里,我时常幻想坐在南山下,饮酒、读书、作诗,以至于我常抛下作业,在校园中游荡。发现一处美景便有感而发,记下一篇随笔。在同学中可谓潇洒之至了。
在同学的一次演讲中,我认识了嵇阮,查阅资料,细看他俩的故事,惊觉他们比那陶靖节更潇洒。也许是由于青春的叛逆吧,他们不拘于礼法的行为与相隔千年的我产生了共鸣。阮籍猖狂,何不可效其穷途之哭?于自然间饮酒游玩,感受历史的沧海桑田。没路了大哭一场,是解脱,也是一种自在,是对路尽的不甘。也许因时代的原因,他没有王维“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洒脱,唯有哭嚎和对历史哲学问题的思忖,于广武山留下一句悲叹:“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嵇康比阮籍高明些,他更清楚知道自己反对什么追求什么,因此他的生命乐章更清晰也更响亮。他活得比阮籍明白,也更自在。他不会同阮籍一样穷途之哭,而是隐居在山阳,后到洛阳城外打铁。即便有权势的钟会求见,他也安然自若地打铁,在钟会不甘而去时问了一句“何所闻而来,何所见而去?”便继续打铁。这为他后来的死讯埋下了伏笔,但我想,他并不后悔,他死得淡定,死得潇洒,死前如夕阳抛出所有的光和热,闪耀着驱逐黑暗,后安然陨落。
能于乱世中不易节的人已不多,能为节而死的人便更少了。嵇康如一位下凡来的神仙,潇洒地来,逍遥地去,留下一曲令世人惋惜的绝唱。如今想来,不由得一震悚,愈惋惜嵇康,也愈爱嵇康。
然而前面三位文人,我只能爱他们,敬仰他们,但苦于现实,我无法同他们一样,但我可以像苏东坡一样,“人间有味是清欢”。“采菊东篱”也许做不到,但“清欢”终归还是可以有的。林清玄先生曾写“人间最美是清欢”。我非常赞同,在当今社会,清欢是一件奢侈品。作为学生,我还可以在放假后,偷一个下午,喝茶,看书,随心弹琴,可以什么都想,亦可以什么都不想。一日,站在阳台上,看着江水东流,忽然想到东坡先生,便有一种吟咏“大江东去浪淘尽”的冲动,“遥想东坡当年,苍颜花发,匏尊巨毫,泼墨间,豪情溢然纸上”这就是苏东坡,离我们很远,又离我们很近,潜藏于记忆深处,在需要时便跳出来,引导我们的人生。
他有言“吾上可陪玉皇大帝,下可陪田间乞儿。眼见天下无一个不好人”这该是善良到极点的人才会说出的话啊!因此,他一生活得快乐,活得潇洒,令人羡慕,令人向往。
既然学不了陶嵇阮,那还是学学东坡先生吧!在读他的文章时,更佩服他的乐观,也更爱这个集乐天派,道德家,散文家,画家,书法家于等各种才华于一身的苏东坡。当然,我深深地知道我大可不必大费周章地去模仿他,因为他已在我的血液里流淌,在中华儿女血脉里流淌。
指导老师:李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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