陕西人艺版话剧《白鹿原》昨晚在中山上演 还原真实的白鹿原
话剧《白鹿原》舞台照。1993年,陕西作家陈忠实耗时六年创作的长篇小说《白鹿原》出版,小说以陕西关中地区白鹿原上白鹿村为缩影,讲述了白姓和鹿姓两大家族祖孙三代横跨半个多世纪的恩怨纷争,1997年,《白鹿原》获得中国第四届茅盾文学奖。文学评论家白烨:“《白鹿原》本身就是几乎总括了新时期中国文学全部思考、全部收获的史诗性作品。”随后,白鹿原也被改编成同名电影、电视剧、话剧、舞剧、秦腔等多种艺术形式。10月18日晚上,中国话剧新巅峰之作——陕西人艺版话剧《白鹿原》登陆中山市文化艺术中心大剧场舞台,在此翻开三个小时的波澜大戏,白鹿两家的恩怨纷争。16日晚上,剧中白嘉轩的扮演者蒋瑞征和鹿子霖的扮演者管越也在“艺术之门”为大家讲述了该剧台前幕后的故事。
陕西人的戏 陕西人来演
让《白鹿原》从书里走出来并非易事。近年来,人们对这个大IP开展了各种形式的再创作,比如张嘉译领衔的电视剧版,张丰毅演绎的电影版等等,观众褒贬不一,为何还要再创作一个陕西话版的《白鹿原》?蒋瑞征说,陕西人的戏,陕西人来演,“味儿正”。
“陕西人艺”版话剧《白鹿原》首演以来,被业界称为“中国话剧新巅峰之作”,也受到观众的广泛好评。蒋瑞征说,其首要原因就是它忠实于原著,其次,编剧孟冰改编得当。“话剧《白鹿原》在保持小说原有情节的基础上进行了新的升华。故事以清朝末年民国初年的陕西为背景,描绘出了主人公六娶六丧,一个家族两代子孙,为争夺对白鹿原的统治争斗不已。剧中厚重深邃的思想内容,复杂多变的人物性格,跌宕曲折的故事情节,绚丽多彩的风土人情,形成作品鲜明的艺术特色和令人震颤的真实感。编剧孟冰老师作为中国当代最具影响力的编剧,他为《白鹿原》所做的功课多达数十份文件,厚度远超原著十倍之多。话剧的故事结构要忠于原著,但矛盾冲突必须更具张力,如何调整呈现的顺序、角度和分寸?如何把"文学性语言"变成生动的戏剧台词,又不显得生硬编纂,非常考功力。但他的本子特别让人信服。”
管越也表示,主创人员希望能够做到的就是把原作50余万字鬼斧神工地搬到舞台上,把生活在白鹿原上的人给搬到舞台上,给大家带来原汁原味的“原上之风”,“白鹿原就在西安地郊区,是我们生活的地方,我们浸淫其中,如果我们演不好,就说不过去了。”
为了给白鹿原“还魂”,地道的白鹿村方言是必须的,“陕西每个县的方言都不一样,当地人都能听出差别,剧团专门请了语言老师,为演员集训了一星期。”蒋瑞征说自己讲的陕西话是“有耳音,没口音”,他听得懂陕西话,但说得不地道,因而他要花更多力气磨练。因为压力大,他曾将大部分注意力集中在方言上,却制约了人物创造,“导演把我解放出来,他说陕西话可以慢慢练,但要先把人物抓住。然后我就顺了,每天炒菜的时候都在讲,我爱人也帮我纠正,她是陕西人。”在西安演出时,蒋瑞征极为紧张,原本他期望是达到80分就知足了,朋友最后给他打了98分。
演活了“多重性格”的白嘉轩
蒋瑞征原本更想演鹿子霖,因为他“戏好”:他性格外化,情绪有起伏,一出来大家就会有兴趣。但陪导演去了一趟白鹿原后,蒋瑞征被建议演白嘉轩。在影视剧里,他演过不少书记、首长一类的正面角色,再演“腰杆子太硬太直”的白嘉轩,得心应手,形象、气质、声音也都合适。创作上,他自觉更有优势,“虽然我不是陕西人,但我在陕西生活了40多年,我太了解陕西农民了。深入生活不是到白鹿原走一遭就行了,你想把陕西农民的风骨、内蕴、坚忍一下子完全理解和消化,不可能。”蒋瑞征眼里的白嘉轩,是白鹿原上一个本本分分的原住民,既传承了中国农民的优秀品质,又不同于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普通农民,他有抱负,有文化。表现这个人物时,蒋瑞征抓住了两点:他最看重自己的面子;他是宗祠文化和传统道德的卫道士。
为了演好白嘉轩这个角色,他多次阅读原著:“小说中的白嘉轩是个带有本我人格色彩的多重性格的人物。他既是一个正直、善良、仁义的一族之长,又有着人性中自私贪婪,极端利己主义的一面。人物很难以好坏来区分。白嘉轩这个人物的多重性格与多侧面是最吸引我的。其实我只是想在观众面前展示出陈忠实先生笔下的活生生的白嘉轩。一个演员一生中遇到一个好角色是他的幸运,你要让观众记住的不是演员的名字,而是角色的名字。”
精致细腻
成就舞台之美
“艺术之门”现场播放的一段话剧《白鹿原》的宣传片中,窑洞、祠堂、麦场,《白鹿原》的舞美中浸透着传统关中文化的精魂,精致细腻,一鳞一爪都在诉说历史的沧桑与厚重。蒋瑞征说《白鹿原》的舞美灯光、以及音乐精致繁复、震撼人心,“让我们在台上演出很有代入感。”
提起陕西,很多人会自动联想到黄土高坡和窑洞,想起秦腔。但管越特别纠正道:“黄土高坡和窑洞其实更偏陕北和内蒙古;陕南的风貌和湖北相似;白鹿原则地处关中,这里水土肥沃,生态良好,并非外人想象那般贫穷落后,白鹿两家作为关中的富裕大家,住的是大宅。整个色调是冷峻的、厚实的。”
他还介绍,陕西的华阴老腔在北京人艺版《白鹿原》里曾大放异彩,堪称神来之笔,后来谭维维把它带到了央视,苍凉粗犷的它受到大家的关注,但陕西人艺版对老腔的使用十分克制。
“老腔是黄河边艄公们的劳动号子,但在白鹿原这里,当人物、台词、服装、化妆、道具都在表达白鹿原时,还需要粗犷的本土音乐吗?老腔在白鹿原中更多带了柔美的色彩,最出彩的两处是田小娥死后化蝶,剧末白嘉轩伏地大哭。”管越介绍说,“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在,桃花依旧笑春风。”取材于崔护诗词的《人面桃花》,是陕西老腔里有名的唱段,讲述了物是人非和逐幸福而不得的错过。这段老腔放在田小娥化蝶一段,恰到好处。
管越还表示,演绎《白鹿原》这部剧带给他的收获远不止舞台上的艺术成就,还有许多关于人生的感悟:“剧中那些女性的悲剧,让你不忍卒读,那个时代的女性在自己的命运中苦苦挣扎,我们生活在这个时代真的太幸运了,每个人都需要惜福。”
文/本报记者 冷启迪 图片由市文化艺术中心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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