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博士唐克扬携新书《访古寻城》与中山读者见面 以空间视角寻见古代城史
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著名建筑师,策展人,建筑与城市研究者,写作者、艺术评论家和城市研究和博物馆研究专家。
策划“活的中国园林”(德国国家收藏馆,2008年),威尼斯双年展、中国国家馆(意大利威尼斯,2010年),《气候》(武汉美术馆,2014年)等展览。“活的中国园林”是为中国美术馆和中国文化部策划的大型展览,作为其主持或参与的大量出版、展览项目的一个突出例子,先后在德国国家收藏馆和比利时欧罗巴利亚文化节得以举办,受到各方的好评。
著有《从废园到燕园》(三联书店,2009年)、《树》(与巴士曼合著,中、法文版,北京大学出版社等,2011年)、《癫狂的纽约》(译著,三联书店,2015年)、《美术馆十讲》(商务印书馆,2017年)、《长安的传奇》(同济大学出版社,2017年)、《美术馆指南》(三联书店,2019年)等。
我们生活的每一座城市都是一座古城,但每个人对城市的认知不一。在哈佛大学设计学博士、著名建筑师、策展人唐克扬看来,访古寻城,关键在于“寻”。
5月19日下午,唐克扬携其新书《访古寻城》来到中山与读者见面,在“中山博雅·城市光点”举办了新书分享会,与本土作家、媒体人、学者和历史爱好者进行了交流。
在讲座中,唐克扬指出,一直以来,我们对历史的认知多偏重在时间层面。但实际上,时间乃是通过空间具体体现。殊不知,当人的影响介入到环境当中,必然会导致空间在时间上的演化,从而成为历史。
文/本报记者 廖薇
通讯员 叶凯岚
作家观点
通过碎片重新构造城市空间
“地名本身就暗含着许多空间内涵,比如石岐的岐,它指的是有分支的山。”他认为,一个人往往在某个城市里待上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身临其境,才能对它的空间有所把握。当下人们多习惯通过电子屏幕来了解一个地方的风土人情,这种认知是缺乏温度的。
唐克扬本人对洛阳古城的关注最初源于专业学习。可等到他看到真正的洛阳,与之前所见的古代城市规划图纸相比,他才发现自己的所知与所感无法一致的。眼前的荒凉之地,如何与昔日辉煌的“天下之中”相提并论?当日的分享会中,唐克扬所播出的洛阳、泉州、京都等城市实景照片引人思考。他表示,实际上,我们现在看到的许多古城,都不再是原来的模样,哪怕是在人们印象中,古迹保存较好的城市,如日本的京都。现存的古建筑只是历史文化鼻尖上的那点灰烬,古建筑被大量现代建筑包围着。它的古,实际上也已经过“整容”。
因此,我们所看得见的历史城市,很多时候并不如历史文献描述得那么华丽,有的就像现在的洛阳的北邙,过去有“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的说法,但现在的北邙完全失去了昔日的风采,照片中的它就是一个乏善可陈的北方农村景象,但是我们仍要学会欣赏它,“通过碎片重新构造城市空间”。
变化本身就是历史的真实面貌
现代人的生活经验已不足以支撑我们对历史的想象。我们该如何从城市风景中理解它的变与不变?唐克扬认为,变化本身就是历史的真实面貌。昔日的洛阳依然活着,只是人们的活法已经大不一样。风景不仅是抽象的历史。当人进入自然,自然会变成“人”的风景。 《访古寻城》不是告诉我们过去有什么,而是过去曾经有什么。“我们也不必非要跑到大老远的地方去寻找古城,历史就在我们的身边,每个人都可尽自己的力量去保护所处城市的历史”。
唐克扬表示,在他研读中国文学史籍的学术经历中,认识到了解一座城市的过去的重要性;而后他修读建筑设计时,又重新学会了怎样在城市历史的基础上去重新构建城市的未来,他感觉“(城市)它拥有过什么,它曾经拥有过什么(变成了过去时态)”这件事刺激到他,给了他“脱离了生活的语境之后,不再是活的东西”的启发。
读者感言
《访古寻城》
激发新思考
本次活动由中信出版集团、中山博雅与岐城活化社联合主办。新书分享会前,中山岐城活化社成员率先就书中内容以及城市历史文化、城市发展、城市观察的视角与唐克扬进行了深入交流。“唐老师博闻强识、风趣幽默的谈话给我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们意识到,通过一本书去认识作者太过局限,深入的交流使我们了解到唐老师人如其文,既文雅又豁达,既通俗又深刻。而且《访古寻城》书中所能照面的唐老师并非全部,现实中,他的观察与思考远不止12座古城所能覆盖。”岐城活化社成员Caren说。
在见面会的互动环节,唐克扬还回答了读者的提问。他认为历史建筑的“修旧如旧”乃是一个无法讨论的伦理问题,如中国古代的木建筑,其保护过程就需要人们不定期地更换关键结构。何为旧?是看上去很旧,还是修旧如初?他表示,目前业内一般的做法是采用近似的材料,相同的工艺加以修复。
关于城市,我们往往侧重在肉眼所见,关注它最闪光的一面。有读者向他提问,如何看待城中村对城市发展面貌的“不和谐”视觉影响。唐克扬坦言,从个人审美角度看城中村,他也不喜欢脏乱差的环境。“但每个人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不同的想法很难统一。”
延伸阅读
唤起洛阳城的根脉记忆
——读唐克扬《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
□刘英团
“河出图,洛出书。”一座洛阳城,半部华夏史。统计显示,“洛阳”在“二十五史”中一共出现过三千五百四十九次,平均每八千七百个字就有“洛阳”的表述。一句“北邙冢墓高嵯峨”(唐?白居易《浩歌行》),既显现了中古社会里人们意志,又批驳了那个时代的人们不可理喻的生硬和狂热。在《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唐克扬套用了荷兰建筑师雷姆?库哈斯(Rem Koolhaas)《癫狂的纽约》(Delirious New York)一书的书名,说这也是一个“癫狂的洛阳”。
正如英国历史学家大卫?休谟(David Hume)所言,洛阳居“天下之中”,向来为兵家必争之地,而王朝的兴衰也总伴随着战争的人喧马嘶。通过对历史的复原,唐克扬把这座数度毁于兵灾战火的城市被还原和重生,把这座在城市化进程中已稍显落寞的古代王城再次生动起来——坍塌的废墟、破损的佛像、盗掘后的陵墓、残存的建筑构件……都以厚重的历史人文脉络诉说着洛阳城曾经的荣光以及帝王将相、士民百姓在“最后时光里”的悲欢。通过对《洛阳在最后时光里》的科学梳理和理性思考,既使我们看清历史云烟中洛阳并不模糊的背影,也使我们更深切地感受到千年帝都在战火中的涅槃重生与无尽荣耀。
《洛阳在最后的时光里》打破界限的叙事方式,唐克扬所记述的不仅仅是建筑和城市,更是人的故事。它试图通过更多的有形的建筑物的构成体去唤醒一座城市的历史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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