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米花与糖浆的甜蜜交融 通米饼:老一辈“爱不释口”的零食
文/本报记者 唐益
图/本报记者 文波
一家两代的童年记忆
腊月初十,离春节还有整整二十天。这一天,三乡镇青年张华森一家已经忙着准备做几十年的年货——通米饼。
上午10:00,张爸爸从屋子里搬出一台“炮弹”形状的爆米花机(学名“大炮手摇爆米花机”,好霸气的名字)、一个简易的柴火炉、一台手摇式鼓风机,依次将它们放置在院子里。生火、放入柴火,架上爆米花机,再连接鼓风机,准备过程中老人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这个东西,在我们小时候都是过年才能吃到的。”架好的爆米花机,将老人的记忆拉回几十年前。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通米饼几乎是孩子们春节唯一的零食。每年春节来临前,操着北方口音的爆米花师傅,便会推着自行车、载着爆米花机走村串巷。最开始,习惯于打玉米的北方师傅,尝试着打糯米。后来,有师傅现场炒糖,将刚出炉的通米做成通米饼,此后便有了这种“甜蜜”的零食。爆米花老师傅一声吆喝,家家户户的小孩便跑回家,用大碗装满糯米,带上糖、柴火赶去排队。作为唯一且“甜蜜”的零食,通米饼要留到春节那天,才能真正享用。在张爸爸的记忆里,通米饼除了是孩子们的零食,还是亲戚、街坊邻里们互赠的“年味”——谁家来拜年,或者上谁家拜年,离开时总要送上(或带走)一袋子通米饼。
到了上世纪80年代,打爆米花的师傅依旧年年到村内开工。张华森的妹妹张泳瑜和父亲有着相似但又不完全相同的童年记忆。一年几乎只能吃到一次的通米饼,依然是张泳瑜童年记忆中的“零食之王”。“爆米花师傅一般不收钱的,我们都是以物换物。”“嘭”一声巨响,成群结队的小孩用脸盆端着糯米,跑出去排队。孩子们手里的拿的,除了糯米,还有从各处收来的“破铜烂铁”。在今年的同学会上,张泳瑜还和同学们聊起关于通米饼的趣事:“每年爆米花师傅一来村里,家长们就发现小孩的拖鞋就坏的特别快。大多数都不是真正的坏了,而是故意弄坏才好拿去交换。”
到了上世纪90年代,从拱北免税商场买回来的进口饼干,代替通米饼成了为过年走亲访友的必备品。爆米花师傅和那声巨响,成为了两代人共同的记忆。
不能将就的“通米饼”
致力于传统文化保育的张华森是个行动派,他不仅查阅资料弄清了通米的“前世今生”,还网购回来一台爆米花机,向零零后的孩子们讲老一辈的年货故事。
早在北方师傅南下打通米之前,在广东已经有一种类似的制作方法。“在还不是人人都能吃猪脚姜的年代,村里有人生了小孩,老人家就会用水泡糯米,然后再炒制,放糖、花生、姜丝等做成饼,产妇吃了祛风还能补充能量。”张华森从老一辈那里,听到了通米饼的“前世”的故事。后来爆米花师傅在春节前南下,通米饼才慢慢演变成了年货。
为了还原通米饼的制作过程,张华森从网上买回一台爆米花机。父亲小时候围观爆米花师傅制作的经历,为还原通米饼制作过程提供了宝贵经验。“两斤米、两斤糖、二两油。”虽然过去了几十年,张爸爸仍然清楚地记得师傅们通用的“配方”。
在院子里生起火,架上空的爆米花机,这是热炉的过程。一只手不停翻动爆米花机,另一只手以相同的节奏摇动鼓风机,头发花白的张爸爸像极了当年他“仰慕”的爆米花老师傅。热炉五分钟,加入两斤拌了少量油的糯米,盖紧机器,重复热炉时的动作。原本可以用煤气炉代替柴火炉,但张华森一家人仍然从工地上捡回了木材当燃料,他们对待一锅通米的态度,就如同在遵守某种严肃的礼仪。当气压升到8时,张华森从父亲手中接过滚烫的机器,围观的人立马跑到一边捂住耳朵,等待记忆中的那声巨响。铁棍拉开气阀,“嘭”的一声后,白色雾气夹杂着米香扑鼻而来。新鲜出炉的通米颗颗白白胖胖,口味松软。
只需把通米和糖浆一起翻炒,白胖松软的通米,马上会变身成为香脆清甜的通米饼。整个过程中,炒制糖浆的步骤最为关键。
久未上手制作的张华森,将炒制糖浆的过程交给了父亲。张爸爸从屋子里抬出一口大锅架在炉上,热锅后倒入二两油。油开始冒泡时,一次性发倒入两斤白砂糖,用勺子不停翻炒。张爸爸说,这个过程尤为关键,翻炒不及时糖会炒焦,炒制时间不够糖又不够均匀。炒糖的过程中,张华森在一边不时加入花生以及一小把姜丝。待糖色呈红亮色时,立即倒入通米。张爸爸左右手各持一个铲子,同时翻动,迅速将糖和通米拌匀。妹妹张泳瑜,则准备好了干净的铁盘站在锅边,随时准备接过锅里的通米。
将通米和糖翻炒均匀后,迅速盛入盘内。一家人拿起木质的压板,趁热将通米压实。稍微冷却后,用刀将通米切成大小相同的长条形,一块脆甜的通米饼才算制作完成。
按照惯例,一块甜脆的通米出炉,意味着春节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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