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地间跋涉 阎雪君小说《天是爹来地是娘》印象
那是一个深秋的下午，在中山满眼的绿意里，我和到中山采风的作家们一起感受灯都的璀璨、沉香的浓郁。那天我得心应手地为各位老师破解数字后面的边际成本，我的金融人身份也就比作家身份更让老师们印象深刻。返程的路上，我和湖南作家纪红建坐在一起，谈及金融行业，谈及金融作协，纪老师把金融作协主席阎雪君的名片推送给我，于是一周后，我在金融街拿到了中国金融作家协会主席阎雪君的长篇小说《天是爹来地是娘》。
小说用“金融扶贫”穿针引线，把那片村庄的故事缝合在一起，描绘乡村的原生态生活
金融街是金融人向往的地方，那里是金融的风向标，那里聚集了金融界的精英，因为工作关系我曾多次到访那里的相关机构，每次去都心怀崇拜和仰慕之情，脑海里描摹着一个个高大上的场景。翻翻手中的这本小说，文末标注写于“北京金融街”，内容却是和金融街相差十万八千里的黄土高原。那一刻我诧异的表情和手中的书一样，在金融街的蓝天下、在金融街的草坪前显得那么的突兀，我无法将儒雅亲和的作者和这样一本具有浓厚乡土气息的书联系在一起。跟着《天是爹来地是娘》走进“玉米地奇案”，一口气走到“高粱地里的血色浪漫”，京城到黄土高原的扶贫干部金炜明在香水沟村能点土成金吗？我似乎嗅到了这本书和金融的关联。
小说用“金融扶贫”穿针引线，把那片村庄的故事和它的前世今生裁剪缝合在一起，成功描绘了黄土高原乡村的原生态生活。作品不动声色间埋下金融扶贫干部金炜明的身世，也深埋了对土地血浓于水的厚爱，这种爱也许并不为金炜明所知晓，但却结结实实根植在金炜明的身体里，如冥冥中那根长长的细绳，牵引着金炜明跋山涉水从京城到香水沟村，用政策阳光温润贫瘠的土地，用个人情怀唤醒麻木的心灵。从而扭转治标不治本的资金短期救贫，实现长期“造血”强筋壮骨。脉络就这样沿着主线不疾不徐慢慢展开，那枝枝杈杈上的乡村风土人情、家长里短、鸡零狗碎经作者的排列重组，瞬间乡情恣意，烟火氤氲。
有情有义的基层农信社主任为保护银行资金牺牲，但他的形象却成功地屹立在读者面前
感慨香水沟村里那热辣躁动的情爱。香水沟村里的情爱和天下的情爱如出一辙，但因为时间地域的不同也就染上了香水沟独特的味道，香水沟的爱情在时代光晕里忽明忽暗，苦乐交织。放羊倌李胜利和冷美人“狗崽子”知青上官云的爱情是虔诚的，也是悲凉的。李胜利用英雄救美的质朴打动了无助凄凉的上官云，“上官云解开上衣，从里面贴身的衬衣上摘下一枚毛主席像章，双手捧着送给李胜利。李胜利激动地说，我一定一辈子保护好它，它在我在，它不在我就死。”李胜利把对上官云的爱寄托在像章里，一生仅此一次的情事成就了堂吉诃德式的李胜利，守着他的像章、他的情爱，沉溺于朴素的精神世界里。一语成谶，当像章被人抢走后，他也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改梅发疯地腿扫、脚踢、胳膊压，很快就扑倒了一片高粱秆。红的穗、绿的叶、紫的秆交织在一起，就像天造地设的一张花床。”石头和田改梅在高粱地里完成了心灵和肉体的结合，但这为了告别的结合是何等的撕心裂肺。为了4000元田改梅被迫嫁与他人，已在信用社上班的石头一瞬间想挪用公款，终究还是没有越过那道红线，一个管钱人眼睁睁看着心爱的人因为钱擦肩而过。再回头，石头放弃貌似男人的尊严，去田改梅家拉边套，让人心疼，也许所有的人都认为不值，但石头却义无反顾。在进京联系蔬菜销售的路上，年轻漂亮的罗山桃向他抛出橄榄枝，他婉言谢绝的样子透露出高原汉子对爱情的诠释，对金融事业的责任，对家乡荒山变金山银山的支持。有情有义的基层农信社主任石头虽然为保护银行资金牺牲了，但他的形象却成功地屹立在读者面前。
香水沟机井拍卖是浓墨重彩的一章，作者巧妙地借助机井拍卖事件展现村民的觉醒
感知香水沟村躁动而又急促的脚步。香水沟村是传统落后的，但香水沟村更是前进发展的。换亲的陋习依然司空见惯，小说里那个爱做梦爱洗澡的燕百合在17岁还未绽放时，就成了哥哥燕忠的换亲牺牲品，同样心高气傲的宋小蝶为哥哥宋根红换来燕百合。两对换亲男女都在寻求生活的突破、情感的突破，他们就那样误打误撞地走着，也曲径通幽，也头撞南墙。城市化发展和大批打工者进城也撩拨着香水沟村青壮年男女的心，那些留守者的孤寂让那片土地更加荒芜。“一片片白色大棚宛如无数浪花起伏在绿海中”，信用社通过扶持蔬菜基地建设，给了香水沟村民绿色希望，不仅吸引人才回流，还引来逆风而行的下岗职工赵壮，靠着和土地的缘分，靠着对绿色产业的痴迷，赵壮在香水沟赢得了事业和爱情的双丰收。香水沟机井拍卖是作者浓墨重彩的一章，作者巧妙地借助机井拍卖事件展现了村民的觉醒，宣告了贾家兄弟独霸村里时代的终结。陆占春等赢得的不仅是机井，而是愿意为家乡建设贡献力量、带领村民富起来的机会。香水沟村的水畅了，风正了，好日子也就一路小跑地赶来了。
如果说小说的内容是高山流水，那么小说的基调就是山坡的树木、河边的青草。陆占春说：“所谓变心板，就是公共汽车门口的脚踏板。当一个人还未挤上车，没踩到脚踏板时，就会朝上喊，再往上挤呀，上面还有地儿呀！可一旦踩到脚踏板时，就会马上向下喊，别挤了，里面没空了！也就是说不管哪种人，当他们是既得利益者时，他们的思想和观念就会发生变化。”正是因为这些元素的出现，通篇便洋溢着生活的智慧和人生的积淀。
小说的语言处处流露着不施粉黛的自然本真，但这并不妨碍它充满风的灵动，雨的润泽，还原给你一个原汁原味的村庄，呈献给你一条金融扶贫的清晰之路。
我敬重那些在天地间不畏风雨的跋涉者，敬重他们留在黄天厚土间的足迹。
（云 舒）
新闻推荐
1月2日，昆仑队雪地车行驶在南极内陆冰盖“大锅底”路段。新华社发据新华社南极内陆1月3日电中国第35次南极科学考察队昆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