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听觉串起城市的历史 读《汽笛声 城市的心跳》
如何讲好湛江故事,传播湛江声音,表达湛江情怀,这可以说是所有湛江文化人在当下都需要用心思考并试图回答的一个重要问题。对湛江作家来说,用自己的文学语言来生动讲述湛江故事,有效传达湛江声音,理应成为一种自觉的艺术责任和创作意识。在散文《汽笛声,城市的心跳》(载《湛江日报》2020年5月13日“百花”版)中,作家通过不同时代的“汽笛声”而引出了对湛江城市发展变迁历史的简要追溯,把一个有故事、有历史纵深感的城市形象艺术地呈现在我们面前。在我看来,在讲好湛江故事、传播湛江声音等方面,这篇散文做得是比较成功的。
毫无疑问,美丽的海滨城市湛江是一个富有历史厚度和文化底蕴的城市,也是一个充满传奇故事和丰富经历的城市。湛江的城市故事,也无疑是多色调、多情味的,从不同的角度和不同的侧面出发,都能抽绎出带有不同色调和味道的历史故事来。《汽笛声,城市的心跳》聚焦不同时代的“汽笛声”,借助听觉的记忆,将城市的历史脚印和流变踪影串连起来,让我们在一种特殊的声音之中体味城市发展的艰难曲折,感受社会进步的沉滞脚印和雄浑步伐。
在以汽笛声为听觉主导的声音叙事里,散文家不只是简单地追溯不同时代的历史场景,而是将自我的主观情感融入每一声汽笛声中,各具情味的汽笛之声,折射出各个历史时代真实的情状与底色。散文家在陈述每一历史时段的汽笛之声时,都会在那时出现的汽笛声前,加上一个表达情感的形容词来加以修饰,以道出他对历史的理解和感悟,如写南宋时期赤坎开埠的境况,散文家用“潮水般的汽笛声”来形容之,生动揭示了开埠时的兴盛繁荣局面。描述湛江沦为法国殖民地的屈辱历史,散文家又以“哀嚎的汽笛声”加以写照,一语道出了城市的隐痛和心酸。1956年湛江港正式开港和2020年港口向抗击新冠肺炎疫情牺牲烈士和逝世同胞致哀这两个历史时刻的汽笛声,散文家分别用“明亮的汽笛”和“哀痛的汽笛”来描述,形容词抓取的准确精到,显示的是散文家对时代氛围和历史情绪的高度概括力。
夹叙夹议,叙议结合,以叙来概述不同时代的历史事件,以议来阐发作家的历史感喟,已然构成了这篇散文的另一特征。散文家对于湛江城市发展的阶段性特征有着精准的领悟,并能从汽笛声里听出了历史起伏的回音,他以情绪鼓胀的议论文字,来映现自己的这些历史领悟和回音识别。如开头部分,散文家写道:“千百年来,湛江就在那飘忽不定的汽笛声里发育,成长,沦陷,崛起。”“城市的喜怒哀乐,悲欢离合,酸甜苦辣全都储蓄在那飘忽不定的汽笛声里。”这两段文字构成了文章的结构暗示和情绪线索,有着提纲挈领的表意功能。述说了南宋时湛江开埠、近代时期法国殖民、新中国成立后湛江港开港等城市历史后,散文家感慨地书曰:“船笛也总喜欢以自己的方式,把自己的气息、味道揉进我的梦里。梦里的笛声时而激越,时而舒缓,时而高亢,时而婉约。乘着笛声的翅膀,我的思绪在飞,飞向高山,飞向大海……”这是在汽笛声中抚今追昔、感慨良多的一种情绪表白,一字一句都充满感人的魅力。文章结尾处,散文家又如此议论道:“此起彼伏的汽笛声已在湛江的上空飘荡一千年。那千年的汽笛声越过重重高楼,穿过茫茫岁月,飞溅到浪花之上。汽笛声里既凝聚着历史烟云,又藏着历史密码。我竖起耳朵静静地听,似乎可听到城市的历史心跳,触摸到城市的生命脉动。”这是点明题旨之语,又是情动于中之论,既深化了文章的主题,又使全文生成余味不尽的艺术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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