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拥有的真多 你若光明 这世界就不会彻底黑暗。 题记
湛江一中培才学校初三(29)班赵乐儿指导老师关国萍
刺鼻的酒精味充斥着我的鼻腔,一阵剪子刀子机械声伴随着我一颗扑通乱跳的心,一套套蓝色无菌服,晃得我眼睛生疼。我躺在冰冷的手术台上,看到的仅有一盏耀眼的手术灯和一张张陌生的脸,没有温度,没有感情。
“心率在下降,快!进行电击!”一阵杂乱过后,又安静了下来。“脉搏已经没了,愿天堂没有肺炎。安息吧,可怜的孩子。”“不,别走,我还没死,救救我!”这句话并没有喊出来,我连说一句话的力气都没了。看着他们把我推进太平间,在我的脚上挂上死亡号码牌,我就像一条大海中快要淹死的鱼,那样无奈,那样绝望。
“呼……”我从床上蹦了起来,原来是场梦。刚入春,太阳还没升起,天有点凉,我的床却被汗浸湿了一大半。那是大年初三,新冠肺炎爆发的第2周,尽管才两周,病例已经破万。看着新闻不断推送新增确诊病例、疑似病例、死亡病例……我又仿佛看不到眼前的东西,像掉进茫茫大海,我想抓狂,想咆哮,双肩无力地颤抖着,觉得自己一无所有。
爸爸拿着手机,脸色凝重。我正要说些什么,妈妈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她看上去脸色更加凝重:“我下午不回老家了,我们单位规定全体医护人员要留在湛江待命,我下午要回单位签请战书。”我的爸爸和妈妈都是医护人员,妈妈被单位召回了,爸爸被召回也是时间上的问题。
尽管十分担心妈妈,但也没有办法。那是她的责任,是她的担当。正因为有了他们这样的医护人员,有了这一双双温暖的双手,不计回报的付出和奉献,舍身为人的挑起责任的重担,所以才有太平盛世下的万家灯火,有疫情下的稳定有序。
就这样,妈妈回医院待命,我和爸爸回老家。我的弟弟今年一岁,由于父母工作繁忙,他被寄养在乡下老家。肺炎暴发期间乡下较城市相对安全,弟弟待在那里,我们也放心。
爸爸一下车,弟弟就跑过来抱住了爸爸的腿,跑出来时还是笑着的,抱着抱着就哭了,他还那么小啊!就懂得了感情是什么。爸爸心疼的把他抱了起来,他抱着爸爸的脖子抽泣着。在那一瞬间,我仿佛觉得这个家就是我的整个世界,除了家人,什么都不重要了。
爸爸抱着弟弟打视频电话给妈妈,视频中的妈妈穿着白大褂,厚厚的口罩遮住了她大半个脸,弟弟应该是没认出来,呆呆的看着屏幕。直到爸爸指着屏幕中的那个人,看着弟弟说:“这是妈妈,也是大英雄哦!”弟弟愣了一下,伸出手去狂抓屏幕,仿佛要把妈妈从屏幕中抓出来。发现自己在做无用功时,他再一次无助地哭了。弟弟哭了,妈妈的眼眶也红了,电话随之挂断。
在世界面前,人是那么弱小,那么无助。
年初四的早上,弟弟发烧了。39.5度,高烧。家里的人都慌了,买药的慌忙跑出去买药;冲药的焦急地冲着药;喂药的手无足措的哄着他吃药。一个慌乱的早上过去后,弟弟的烧还是没有退。我担心地问堂姐:“弟弟不会患肺炎了吧?”堂姐突然大叫起来:“小孩子不要乱说话!既然没有接触史,又怎么会感染呢?”妈妈向单位请了假,匆匆的赶了回来。她心疼地抱着弟弟,眼眶湿润了:“小子,你咋在这时候凑热闹呢?”
年初四晚上,弟弟仍然被病魔折磨着。妈妈抱着弟弟,靠在床头“拥小鸟入睡”,可弟弟也许是因为身体难受,怎么也不肯睡,哭闹着,抓狂着。一家人千方百计的哄他睡了以后,终于松了口气。不久后,弟弟的身体突然抽搐了一下,没等爸爸缓过神来,又抽了一下。身为医生的妈妈一眼看出:“是高热惊厥,这样烧下去不行呀。”
乡下的医疗设备落后,在一家人的商议下,我们决定连夜将弟弟带回湛江医院看病。老家到湛江有一个多小时的车程,那段车程是漫长的。妈妈紧紧地抱着弟弟,频频地给他擦汗,我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上天啊!你不会打算夺走我的世界吧?
路上,爸爸妈妈轻声的交流着:“好像烧退了点,没那么烫了,不然先回家继续吃点退烧药?”“也好,这时候去医院怕是会被交叉感染。”我们怀着一丝希望,回到了家中。
就这样,我们在家中度过了漫长的两天。谢天谢地,弟弟的烧退了,原来他只是普通的着凉感冒发烧,看着弟弟充满活力的笑容,大家都松了口气。
是的,心怀希望。你若光明,这世界就不会彻底黑暗;你若心怀希望,这世界就不会彻底绝望;你若不屈服,这世界又能拿你怎样!
我拥有了你们,我拥有希望,拥有这么多的一切。世界,你给我黑暗,我们还你奇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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